世界是什麽樣的？
    當人類試圖總結一切規律之後，發現自己能給世界定義的唯一特性就是，
    世界是複雜的。
    當然，這種唯心主義的說法，並不是方賢想要的。
    在係統看來，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座塔，這座塔一共九層。
    那些係統的目標，是從第一層開始往上攀登。
    所以，祂們自稱攀登者。
    “平行世界？”
    “和你們人類科學定義的平行世界類似，但這是能夠清晰數過來的，並且確實存在的，一共九層。”
    “你是怎麽知道的？”
    “它們告訴我的。很可笑吧？因為知道我無法徹底滅掉它們，所以告訴我這些信息。”
    方賢沉默。
    為了今天晚上的詢問，所以沒有帶小夢和小薇過來。
    在蘇嫿的口中。
    攀登者，也就是係統，是無法徹底銷毀掉的。
    無論是方賢之前讓其自動崩潰的係統，還是蘇嫿彈指間就能滅掉的係統。
    都還存在，隻不過不是這個世界而已。
    按照蘇嫿的說法，平行的九個世界，構成了由攀登者攀爬的塔。
    係統來自於廣闊的宇宙。
    在宇宙中，能量和物質是無限的。
    所以在宇宙之中，係統就像是神一樣無所不能。
    然而，當它們來到地球上的時候。
    不僅剝奪了它們的能量，還大幅度削弱了它們的權限。
    以地球這顆星球為中心，周圍的一切空間都被封鎖。
    地球就像是被造物主獨立創造了一個空間位麵。
    人們所看到的宇宙，既是宇宙，又不是宇宙。
    因為光速是有限的，所以人類就像是井底之蛙。
    然而係統並不是，它們能夠知道這方世界的邊界在哪。
    但是它們無法自己突破邊界。
    能量和權限被剝奪，它們想要吸取能量，但要命的是，
    這方世界，遵循著質量守恒和能量守恒。
    不勞而獲就能白嫖宇宙能量這種事情，再也無法實現。
    於是，依附人類積攢能量，就成了它們的任務。
    當能量高達一定境界的時候，它們就能突破自己所在這方世界的上限，前往下一個地球。
    也就是整座塔的下一層。
    期間或許會遇到阻攔，像是被方賢和蘇嫿這種能夠毀滅它們的人，或者事物出現。
    它們也不會銷毀，而是回到第一層。
    順帶一提。
    九個地球是平行的，並沒有高下之分。
    對於係統來說，它來到這方世界所存在的那個地球，就是第一層。
    其他地球，或許是隨機，或許是按照其他規律成為其他幾層。
    這個蘇嫿不知道，係統也不知道。
    “那它們如果通過了第九層，那就能回到廣義上的那個宇宙了？”
    “不，當係統到達塔頂之後，這個世界會再次剝奪它們的能量，回到第一層，然後繼續攀爬。”
    “肯定是有什麽好處的吧？不然哪個係統會愣著做這番無意義的事情？”
    “沒錯，每次爬到塔頂之後，這個世界收取它們能量的時候，往往會根據它們的表現，賜予它們一些成就，來幫助它們解鎖它們原有的權限。”
    低級攀登者，中級攀登者，高級攀登者。
    不對，現在應該是普通係統，和高級係統。
    便是以此來劃分的。
    係統等級越高，神權越高，能做到的事情就越不講理。
    比如夢想成真係統。
    它剛剛攀登的時候，大概隻能做到言語上的督促。
    拿到成就之後，就能解鎖部分神權。
    比如，不講理到能夠隨意將學霸的記憶植入宿主腦中。
    方賢明白了，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麽小夢會樂意跟隨自己了。
    之前，方賢推斷，跟隨自己，小夢絕對會獲得比自己想的要更大的好處。
    現在在方賢看來，吞噬其他係統解鎖的權限，肯定要比苦苦攀登要解鎖的更多！
    就像是現在，它竟然能將係統商店裏麵的東西，當成倉庫給自己使用。
    “每個世界並不相同，根據我認識的一個高級攀登者自己說的，九個地球的細節大部分不相同，其他世界是沒有你我的，但是這個國家，這片大陸是每個地球都有的。”
    “當然，語言、文化也是同步的。而每個世界，都有類似於這麽一群人。”
    攀登者將它們稱作為“衛士”。
    係統想要更進一步的攀登，就需要操縱宿主去幫它們做一些事情。
    而大多數事件，幾乎都會給世界帶來沉重的打擊。
    就像是這個世界的彩虹熊貓事件，還有十萬天兵事件。
    衛士是指那些研究係統，阻止係統擾亂世界的人或者人類的朋友。
    他們研究係統，從係統那邊獲得能力。
    以此能製衡係統。
    高級攀登者看上去風光，可一旦被打回一次，就會被世界收回一個成就，自然也收回一項神權。
    衛士和係統的對抗，大多數是以係統的勝利為主。
    然而，衛士可以失敗無數次，但係統失敗一次，那獲得的懲罰就太大了。
    所以，現在世界和係統正處於微妙的平衡中。
    提到衛士，方賢想到了那個盲人。
    怪不得他能從警察局輕易的溜走，原來是擁有超自然的力量。
    “這麽說，這個世界也有衛士了？”
    “當然。”蘇嫿撫摸懷中的小狐狸。
    “因為我就是其中的一員。掌握了能輕鬆消滅攀登者的力量，卻被宿主誆騙，讓我睡了兩千年！”
    提到這裏，蘇嫿近乎咬著牙說道。
    “你說的這個宿主，不會就是告訴你這些信息的那個人吧？”
    蘇嫿沒有回答，方賢知道自己說中了。
    “讓我猜猜，身為攀登者，肯定不是所有係統都有如此毅力，能夠不斷選擇攀登。”
    “一部分係統選擇了擺爛，誆騙你的那個係統宿主，自稱是選擇放棄的係統，讓你放下了對他的戒備，然後將你封印了起來？”
    蘇嫿沒有說話，因為方賢說的大致不錯。
    那個宿主為了取得蘇嫿的信任，將這個世界的秘密告訴了她，並承諾會成為僵屍和她永遠在一起。
    然而，就在兩人大婚之際，那個人將蘇嫿給封印了起來。
    九界最強的衛士，就這樣被封印了兩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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