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第二個成為高級係統的攀登者。在道術係統離開這方世界之後，利用僵屍和妖怪的傳說。
    它很輕易就爬完了九層塔，噩夢係統，散播死亡可恐懼的存在。即便是當今社會，或許在人類文明滅亡之前，恐懼和噩夢，都不會消散。
    所以，它應該是能夠存活的時間最長的係統之一，桑小柔不過是它寄生的人之一。和其他係統不一樣，它能寄生他人的條件沒有那麽苛刻。
    “還是已經達到了聖人級別的武神更厲害嗎？”
    在人類曆史上達到此境界的隻有三位，這個家夥留著，對係統們太危險了。
    【但是，既然已經進入了我設下的結界，就算再厲害也插翅難飛！】
    “還是沒有問出因特的下落，難道隻能問雪莉那丫頭了嗎？”
    武神環顧四周，等待這個結界的消散。然而，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略微有些驚訝。
    “你竟然還活著？”
    方賢艱難站起身，“差點就死了，這就是聖人的力量嗎？黃金血液。”
    武神想起了來到這個城市之前，雪莉給他的警告了。
    “方賢此刻已經成長到了很恐怖的地步，如果你真的和他交手了，那就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而且，不要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
    在回憶中，武神已經跳到了方賢的正上方，正準備對方賢采用致命一擊。
    【時間到，你們沒有滿足逃離夢魘結界的條件，啟動懲罰機製。】
    無名的黑霧將二人包裹，這黑霧能讓人類想起自己最害怕的東西，而方賢最害怕的東西
    他睜開眼，一股惡臭的味道湧入方賢的鼻子，這讓他略微皺了皺眉頭。方賢看向周圍他皺了皺眉。
    這裏就是將方賢關了三年的地方，一艘加大號輪船的最底層。
    時不時聽到老鼠的吱吱叫聲，周圍孩子的哭喊聲，以及不知道是什麽的“咚——咚——”聲。
    這是七年前，方賢剛剛被帶到船上的第一天。
    剛剛來到這裏的方賢，並沒有被恐懼吞沒，而是判斷這是什麽地方。由於不知道鐵魁的身份，方賢隻能大概判斷他應該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這裏沒有燈光，方賢隻能戴著鎖鏈順著甲板摸索，他是幸運的，第一個遇到的人，不是死的，而是一個皮膚黝黑發亮的孩子。
    適應了黑暗之後，方賢發現了他，開口道“喂，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不過顯然，這個孩子的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他隻是顫抖著不肯回方賢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都死了，他們都死了，我不想死，我就推開了她，她就死了。”
    由於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方賢隻能蹲下來安慰，似乎想要他冷靜一點。
    然而，卻好像刺激到了他，黑皮膚小孩跑到唯一亮光的門前“放我離開，我的家人會給你們錢的！”
    門終於推開了，門外的燈光讓方賢眼睛微微眯起，在他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隻聽見“砰”的一聲。剛才的男孩應聲倒地。
    白色的腦漿，夾雜著紅色的血液，倒下的他，還死死盯著方賢。
    兩個外國人開始對話，方賢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他借著這短暫期且微弱的光芒，看清了船艙中的樣子。
    這裏有來自世界各地，各種膚色，發色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除了幾個和自己一起進來的之外，其他的人的目光中，都像剛才那個孩子一樣，蹲在牆角不發聲。
    也正是借助這抹亮光，方賢才終於知道，那個“咚——咚——”聲到底是是什麽了。來到了這裏比較久的孩子，因為忍受不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摧殘，於是便開始了自殘。
    他們用腦袋撞擊著甲板，就算額頭冒血，他們也仍然沒有停止。
    這份象征著希望的短暫光芒，讓方賢看見了地獄的真正模樣。方賢是天才，也是瘋子，但最終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兒童。
    心跳開始加速，胃裏開始往上返。
    為了這麽個敲門的孩子，他們是不至於要開一下門的。要開門，肯定是要帶著一些人出去表演的。
    四五十個孩子，在手拿ak的幾個雇傭兵的看護下，一個個往外麵走去。
    先是穿過木質地板的走廊，來到了一個有著把手的五麵鐵籠子裏。因為是第一次，所以直到高壓水槍將他衝倒的時候，方賢才終於知道，那個把手是幹什麽的。
    隔著衣服衝涼水澡並不舒服，更何況這個好像是海水，因為方賢能品味出裏麵苦澀的鹽。
    “turnback！（轉身）”
    控製高壓水槍的男人大聲吼道。
    方賢抓住把手，瘦小的身體被高壓水槍衝了一個踉蹌，不過還好，這次他頂住了。
    簡單的洗完澡之後，又來到另外一個鐵籠子。暗紅色的液體從上麵潑下來，膠粘的感覺讓方賢不適，不過更惡心的，是這個液體的味道。
    是血
    也是在這個時候，方賢知道，那個昏暗的房間，說不定不是地獄，他正要前往的地方才是。而事實如他所料，從兩個籠子出來之後，是一條長紅色地毯。
    幾個拿著ak的傭兵，往地上隨便丟了幾把軍刀，一些男孩子連忙上前就就像是搶食的豬一樣，瘋了似地爭搶。方賢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不明所以。
    被ak頂著，四五十個孩子，往紅毯盡頭的門走去。穿過鐵鋼門，映入眼簾的是如同古羅馬鬥獸場一般的場地。而周圍全是戴著麵具，打扮光鮮亮麗的人。
    它們沉默，沒有拳擊賽場上麵的狂歡，這是因為它們是高雅上流的人。在它們的注視下，方賢感覺自己好像一匹混入羊群的狼，可即便是狼，也不過是牲口。
    更何況，從其他幾個門裏走進來的，是真正的牲口捕食者。
    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十幾頭棕熊走了過來，身上全是鮮血的獵物。此刻方賢終於明白，那幾個男生為什麽瘋了似地搶奪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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