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蔡瑁不愧草包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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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拿下江夏郡治所西陵城的曹操,屁股都沒有坐熱,就收到了蔡瑁欲求聯合的書信。
“你們家都督準備與孤聯合?”曹操笑吟吟地看著蔡瑁派來的使者。
跪坐在曹操正下方的使者,乃是蔡瑁的一個手下,因為背景不夠深厚,才被逼著前來的。
當使者都是危險的活,稍有不慎就會被殺頭祭旗。
而曹操在荊州的名聲很差,甚至有點壞。
荊州靠近中原,很多百姓都是躲避戰亂而到了荊州。
其中有很多人就是從曹操之前統治過的地方逃到荊州的。
在使者的眼中,曹操就如同一隻吃人的猛虎。
更別提使者左右兩邊一大堆虎視眈眈的猛將。
那威懾力,小小的一個使者是承受不住的。
最為關鍵的就是使者一路走來,發現曹軍連續攻下了數座城池,其戰力堪稱恐怖。
使者找到曹操之後,就被晾在一邊。
因為曹操正在帶兵進攻西陵城。
於是,荊州的使者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城池被曹軍攻克了。
那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麵對曹操的提問,使者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是的。我家都督願意和曹公聯合,將奸賊劉備給鏟除了。”
程昱冷笑道:“蔡瑁好大的威風了。隻憑借一封書信,就想讓我家主公與他聯合?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陳宮也諷刺道:“主公,蔡瑁欺人太甚!此人如此不懂事,剛才進來居然以右腳進門。我大漢以左為尊。此人大不敬,當誅殺之!以震懾蔡瑁。”
使者被程昱和陳宮的一番話,嚇得臉色蒼白。
右腳進門,要被殺?這是什麽殘暴言論啊。
以曹操殘暴之名,還真的有可能發生。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使者不停地懇求道:“曹公,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不過是傳信的。”
“回去告訴蔡瑁,想要聯合,拿出誠意出來。滾回去吧!”曹操也懶得和一個小蝦米廢話。
“多謝曹公!小的這就滾!”使者如蒙大赦,屁滾尿流地跑出去。
看到蔡瑁的使者如此窩囊,曹操及其心腹都大笑了起來。
“主公,蔡瑁欲和主公聯合,主公可在荊州大展拳腳了。”陳宮恭維道。
曹操笑嗬嗬地說道:“蔡瑁無能,咱們可以從他的身上撈點好處。”
程昱眼神之中放出光芒,對曹操說道:“主公,讓蔡瑁把江夏郡交給咱們。等咱們穩住之後,荊州這幫廢物,反手可滅!”
“仲德知我心!”曹操大笑。
其他人也笑出聲來。
荊州的高層如此廢物,居然可以在這個亂世存在這麽久,真是老天爺眷顧。
使者灰溜溜地回到了襄陽,把在曹操那裏的所見所聞都匯報給了蔡瑁。
蔡瑁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曹操那麽快就拿下了西陵,說不準就要向西而進。
“難怪曹操可以與劉俊在中原抗爭多年。”蔡瑁心中暗道。
眾人都對曹操的軍力很畏懼。
他們連劉備都打不過,要是曹操向襄陽殺來,他們能夠擋得住麽?
“都督,千萬不能和曹操聯合。比起劉備,曹操更加危險。”武將蔡新站出來說道。
這個蔡新也是蔡瑁的族人,倒是有點見識!
蔡瑁反問道:“那你可有退敵之策?”
蔡新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他要是有計策,那就不是現在的位置了。
其他人也對蔡瑁的決定頗有微詞,但他們和蔡新一樣,沒有退敵之策。
能夠有能力想出辦法的,都被蔡瑁給得罪光了。
比如說蒯越、蒯良兩兄弟。
這兩人在荊州是有分量的,也有強大的謀略。
可蔡瑁為了蔡家的利益,把其他人的利益都給霸占了。
等同於現在的荊州,已經快淪為蔡瑁的一言堂。
既然如此,除了蔡家之人,有能力的人,誰也不願意為蔡瑁做事。
這一點,從蔡瑁現在的手下之中就可以看出來。
蔡中、蔡和、蔡立、蔡新等等蔡家子弟,外姓之人幾乎是沒有的。
“剛才蔡新說曹操比劉備還要危險,其實不然。”
蔡瑁為眾人解釋道:“先主有二子,大位傳於主公。劉琦居心不良,對荊州大位,虎視眈眈。劉備這個偽君子,也是想要獨霸荊州。兩者合二為一,荊州之人多有暗中雲從者!劉備、劉琦不死,我蔡家永無寧日!”
在場眾人愕然。
他們差一點就忘記了劉琦的存在。
事實上,劉琦在劉備那裏已經被邊緣化了。但不妨礙劉琦有著大義的身份。
隻要劉琦活著一天,就隨時都能夠站出來討伐蔡瑁。
見眾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蔡瑁非常滿意,繼續說道:“反觀曹操,雖說是從中原敗退而來,兵馬皆是精兵,戰力極高。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曹軍上下皆是北人,不懂水戰!我荊州多水網,水軍強悍,曹操即便是能夠逞一時之威風,卻抵不過我荊州水軍之強!故而,聯合曹操而擊劉備,乃是驅狼吞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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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訝地看著蔡瑁,沒想到蔡瑁居然把得失利弊都給想到了這麽清楚。
連之前反對蔡瑁的蔡新都佩服地向蔡瑁說道:“都督高瞻遠矚,末將望塵莫及!剛才末將還質疑都督,真是死罪!”
其他人紛紛向蔡瑁表示了敬佩。
蔡中向蔡瑁請示道:“都督,曹操現在要讓咱們拿出誠意來,咱們該如何應對?”
誠意這個詞,那含義就深了。
一個不好,適得其反。
不過蔡瑁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他對蔡中說道:“蔡中,你可願意往曹操一走?”
蔡中貪生怕死,他聽完使者的話,已經擔心曹操一言不合就殺了他,於是推辭道:“末將最近老寒腿犯了,受不了顛簸。”
蔡瑁都要無語了。蔡中有老寒腿,他怎麽不知道?
明知道這是蔡中的推辭之言,蔡瑁還拿他沒辦法,於是看向了其他人。
像蔡和、蔡新等人都低下了頭,擔心自己被蔡瑁給盯上了。
唯有蔡新挺身而出,向蔡瑁說道:“都督,曹操雖從中原敗退而來,但還是兗州牧。在場的同僚,官職地位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曹操想要的誠意,除了有足夠的好處之外,還有足夠分量的人前去,曹操方可認同。”
“曹操放心,咱們也就放心!這樣才能夠通力合作,幹掉劉備和劉琦!”
蔡瑁聽得入神,可總感覺蔡新在說廢話,不滿地說道:“說重點!”
之前的那些話都是鋪墊,蔡新最後十分堅定地說道:“蒯氏兄弟!”
一聽到這四個字,蔡瑁陷入了沉思之中。
讓蔡瑁爭權奪利,他厲害。
讓蔡瑁謀劃大局,他就是個草包。
蔡新向蔡瑁解釋道:“都督,讓蒯氏兄弟去當使者,有一舉數得之效!”
“說來聽聽。”蔡瑁想聽聽究竟如何一舉數得。
“蒯家一直都與我蔡家不怎麽對付。現在的荊州,當團結一致,共同對外。荊州世家多有對都督誤解,讓蒯氏兄弟出場,可讓他人認為都督大度,真心為荊州大局著想。此乃其一!”
“其二,蒯氏兄弟乃是人中龍鳳,怎麽可以讓其在家中久坐。用了他們,意味著都督有識人之明。”
“其三,曹操要是反複無常,殺了蒯氏兄弟,那就是曹操的事情了。此不就是讓我蔡家少了一個強勁對手麽?此乃借刀殺人!”
“再者,即便日後達成什麽協議,引起荊州內部不滿。都督大可推在蒯氏兄弟頭上!”
蔡新的話讓蔡瑁醍醐灌頂啊!
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麽多好處呢?
“正先,沒想到你有如此才華。往日真是忽略你了。不愧為是我蔡家麒麟兒啊!”
在場眾人都驚訝地看向了蔡新。平時蔡新低調,平平無奇,沒想到今日卻是一鳴驚人。
看來日後蔡新將要崛起了。
誇讚完蔡新之後,蔡瑁又陷入了糾結,說道:“隻是蒯氏兄弟會去麽?”
眾人都沉默了。蔡瑁之前做得那麽絕,都把別人給得罪死了。蒯氏兄弟會願意為蔡瑁效勞麽?
在此時,蔡新再次挺身而出,對蔡瑁說道:“都督,此事就包在卑職的身上。卑職保證能夠讓蒯氏兄弟甘心為都督效勞。”
“好!”蔡瑁大喜,直接說道:“若此事能成,汝日後就是我都督府隨軍參謀,為諸曹之首!”
蔡新高興不已,大喊道:“謝都督!卑職馬上去辦。”
蔡瑁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叮囑道:“給蒯氏兄弟傳話,隻要曹操願意聯合,哪怕是把江夏郡給他,都不是問題!”
眾人都吃驚了,但也最後都明白了。
江夏郡現在有一半被曹操占據,另外一半估計不用多久也保不住了。還不如直接交給曹操。
就算是曹操得到了江夏郡,他也翻不起浪花。
眾人高呼蔡瑁英明,讓蔡瑁十分受用,心想:荊州沒有吾,遲早得散。
隻是蔡瑁不知道被他稱之為麒麟兒的蔡新,笑容顯得十分詭異。
“蔡瑁,你真是個蠢材!”
蔡新帶著蔡瑁的命令,直接來到了蒯府。
平時閉門謝客的蒯府,居然為蔡新大開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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