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殘酷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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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獵人世界!
布洛肯山脈,從遠側不斷縮小對布羅肯要塞進行進攻的火霧戰士兵團被分成兩大部分。從北向南進軍的“塞芭利修集團”由總大將“震威之結手”佐菲-塞芭利修統帥,而從東向西進軍的“貝路瓦爾德集團”則由副將“極光之射手”卡爾-貝路瓦爾德指揮。
與此相對,“悼之鍾”在迎擊這規模空前的討伐者隊伍時,並沒有選擇閉門拒戰,而是聚集了除去要塞守衛以外的所有兵力,在緩斜平原上發起野戰。
這批對火霧戰士軍團大致可分為三個部分左翼部隊是九垓天平的一員,先鋒大將“岩凱”烏爾利庫姆,中路部隊同是九垓天平的一員,先鋒大將“焚塵之關”索克爾,右翼部隊為援軍兵團,各自布好了陣勢。
由九垓天平的宰相一一‘牛骨的賢者’大擁爐·摩洛做出的作戰方針是烏爾利庫姆的左翼部隊與由北麵接近的塞芭利修集團對峙的同時,索克爾的中央軍負責迎擊東麵攻來的貝路瓦爾德集團,援軍則進行對中央軍進行援護的機動作戰。
壓倒萬千士兵的呐喊聲如巨浪一般,異色的火焰四處飛舞,與幻覺相比顯得過於真實,簡直像是要烙印在人們的眼底。
兵力均等的雙方激戰正酣,火霧戰士兵團下的“貝路瓦爾德”集團”被先鋒大將“焚塵之關”索克爾的部隊所阻擋,而另一支部隊“塞芭利修集團”則完全暴露在烏爾利庫姆的猛攻之下,加上援軍尚未積極行動的情況來看,戰況仍處在勝負未分的膠著狀態。
“可悲的道具們啊!我要用‘奈薩之鐵槌’,將你們打得粉碎!”
紛亂的戰場上,在先鋒大將“岩凱”烏爾利庫姆的身周,卷起了裹著深青色的火星的颶風。
在暗夜中,仿佛築起了籠罩巨人身體的城牆,那是從戰場全境吸引過來的刀槍,壓扁的頭盔,鏽蝕的盔甲以及連剛才的炮彈也混在其中的鐵塊群。他們彼此纏繞在一起,漸漸化為閃著青色光輝的急流,浮在空中的鐵塊,不斷加速,開始猛烈地旋轉。
撼動大地的力量隨著烏爾利庫姆手掌的伸展,在大氣坍塌的聲響之中,破碎的力量爆發,然後轟鳴的震蕩波擴散,勢如破竹的貫穿了數百米的距離,被卷入了其中的大地紛紛在無形之中被碾碎成最細膩的灰塵。
然後,‘岩凱‘烏爾利庫姆得意的自在法——“奈薩的鐵槌”如雪崩一般墜落在留在戰場中的火霧戰士頭上。
一擊,並非隻是速度和質量,經由“存在之力”強化的鐵之怒濤將密林的一部分,以及其下潛伏的討伐者一起碾成了灰塵。
“‘悼之鍾’萬歲!”
“烏爾利庫姆大將萬歲!”
“把叛徒們踏平!”
“咬碎討滅的道具!”
這時,被烏爾利庫姆這一擊震撼,怒吼著從鐵塊身邊遠離而去的魔軍中,一朵將美女的臉包在中心的妖花輕盈地飛上巨人的肩膀,以柔和地語氣開口
“烏爾利庫姆大將,請節省自己的力量,敵方大將並未出現,必須保持警惕。”
“就算道具們有什麽陰謀,我‘岩凱‘烏爾利庫姆連眉毛都不會動一下!”
誇稱為“悼之鍾”最強的“九垓天平”一角的鐵之巨人‘嚴凱‘烏爾利庫姆對肩上的妖花看都不看。
下一刻,在進擊的巨人眼前,三道光輝閃過叢林。五顏六色的閃光化作高速的火球飛來,這是使火焰帶有敵意,並以爆炸製敵的初級自在法——“炎彈”
烏爾利庫姆一瞬間舉起鋼鐵的手臂,護住了妖花。雖然被炎彈接二連三地打中,但他的前行卻沒有停止,簡直像是被雪崩般的火焰所包圍的巨人仍然帶領著魔軍前進。
在熱氣中,微微喘息地妖花向著畫在旁邊白色的雙頭怪鳥發問。
“給您添麻煩了?”
“人類的炮火對吾來說不過就如塵埃一般,何況保護戰友,正是吾‘岩凱‘烏爾利庫姆的指責所在,無需言謝!”
鐵之巨人表情沒有一絲改變,語氣沉重,繼續邁步向前,橡樹與櫸木交雜的森林在巨大的咆哮聲中低沉地顫抖,混雜在餘音當中,潛藏在樹枝之下。
在‘奈薩之鐵槌‘炸裂的樹林遠角,眺望著遠處的戰況,佐菲俐落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雖說辭去神職工作已有多時,但這習慣卻是怎也改不掉。
“雖然早就明白真打起來不會像預想的那樣發展,但還是使人不太爽呢。”
“現在不正是按照你製定的作戰計劃在進行的嗎,隻要等待,勝利便將屬於我們。”對著自己的契約者,武雷神以嘲笑的口吻回答道。
“作為代價,我們不是被追得四散奔逃了麽?這回集結的可不是討伐祭禮之蛇之戰的那群豪傑了……為了與‘悼之鍾’正麵交戰而臨時湊齊的最低限度數量的兵員,這些完全沒有經驗的討伐者,絕對不可能堅持到戰鬥的勝利。”
佐菲歎息著,望著被“奈薩之鐵槌”掀起的粉塵遮蔽的戰場。在那周圍無數火焰爆發迸裂,怒號聲和慘叫聲震天動地。
“在那裏又有多少人戰死了呢?”
在這次大戰前才被臨時召集的討伐者中,大半都是剛契約不久,技藝尚未精熟,說是菜鳥也不為過。個別技藝尚可的都被配置為隊長了,到頭來不過還是個速成兵團。和身經百戰橫行沙場的“九垓天平”那銳利的軍勢本來就不可能相提並論。
這些姑且不論,“徒”們的士氣也是極為高漲,他們為首領“棺柩的編織者”亞西斯所推進的“壯舉”可能創出的新時代所感召,為了將其實現而奮起戰鬥。
因有豐富的戰鬥經曆與過人的領導才能而被推戴為總大將的佐菲,為了彌補雙方戰力的差距而不得已使出下策利用強攻掩護己方的兩員大將進行奇襲的斬首作戰。但戰爭的殘酷還是超出製定這項計劃的佐菲的預料之外。
“希望卡爾-貝路瓦爾德能順利完成任務吧,畢竟卡爾的極光可是完全克製索克爾這個磐石構成的巨樹的。”
紛亂的戰場,佐菲無奈的歎息著,帶著期望的目光望著從東向西進軍的“貝路瓦爾德集團”與先鋒大將“焚塵之關”索克爾所統帥的中軍部隊的交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