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創世紀一一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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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獵人世界!
此時,光芒照耀的訓練場上,站在終於認真的肖白的麵前,史提爾咬了咬牙,緊了緊手中印有盧恩符文的符卡。
“這家夥”
如此神聖,充滿著威嚴而不可褻瀆的氣息,與先前那淡淡威壓不同,僅僅是這一份感覺,就讓人無法抵抗。
按理說,這樣位階的存在,是由純粹的能量與思想組成的,但現在的情況卻是,這家夥以實實在在的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
無法理解,理解不能,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史提爾的意識都開始開始混亂,模糊,隻見他的瞳孔不斷的擴大著,最後猛的收縮,整個眼睛完全被恐懼給吞沒。
他張大著嘴,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對眼前這無法理解的現象感到恐懼,往後倒退一步。
“可惡,我可是背負強者(fonirs’)之名的史提爾馬格努斯啊。”
被心中的驕傲所驅使,史提爾右手水平揮出,重新產生出來的炎劍如巨龍吐息一般猛地轟出,周圍的一切就像火山爆發般全部炸了開來。
火焰跟黑煙四散,可是當火焰跟黑煙被吹散之後,肖白還是一樣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
在這個世界,魔法是基於偶像崇拜理論而產生的奇跡,稱之為幻想也好,稱之為奇跡也罷,它是依據特殊的原理,將自然中的神秘顯現的一種技藝。
而神秘之所以為神秘,在於其特殊的存在方式,它存在於人們的幻想與信仰之中,依照各自的神道體係以及信仰程度,有著嚴密的位格差異,那麽一一
一一當低等的神秘遇到高等的神秘之後,會發生什麽呢?
答案是會無效。
“可惡!!”
史提爾為了遮掩全身的顫抖,再次向肖白揮出炎劍。
但是這次,火焰之劍甚至都沒有爆炸。
肖白如同趕蒼蠅般地用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右手把炎劍撥開,在那一瞬間,炎劍就像玻璃一樣裂成碎片,接著溶化在虛空之中。
攝氏三千度的火焰之劍,被肖白輕輕給敲碎了。
“oiif(偉大的始祖之炎啊)”
史提爾全身開始冒出冷汗,手中的火焰再次展開。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身穿藍白製服的生物雖然有著人類的外型,但在皮膚之下或許根本不是血肉,而是某種神秘而濃稠的物質。
想到這裏,史提爾感到背脊發寒,內心在搖擺,但最終,極度的自傲戰勝了對未知的恐懼,他決定孤注一擲,使用一種自己現在還無法完全掌握的秘技。
“iibol(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aiiaoe(那是懲罰邪惡的製裁之光)。
iih(帶來安穩幸福的同時),aiibod(也是消滅冰冷黑暗凍寒之不幸)。
iizf(其名為炎),iis(其職為劍)。
icr(顯現吧),bo(啃噬我身,化為力量)───!”
仿佛在響應這份炙熱的心意一般,史提爾的修道服胸口部分開始膨脹,一股內側的力量將鈕扣都彈飛出去了。
轟然一聲巨響,那是火焰吸收了氧氣的聲音,從他的衣服內側,飛出一塊巨大的火焰球。
而且那並不隻是一塊單純的火焰球,在劇烈燃燒的鮮紅色火焰中心,有如同重油般漆黑又濃稠的“核心”,這個核心長得像巨大的人形。
持續燃燒的火焰核心,讓人聯想到油輪在海上遇難後,海鳥被漆黑的重油搞得全身油膩肮髒的景象。
其名為“nocenti(獵殺魔女之王)”,其意為“必殺”。
帶著必殺之意的火焰巨神伸出雙手,如同炮彈般向肖白衝來──
一一獵殺魔女之王
“別礙事!”
咚!
背後光翼舒展,肖白不耐煩地反手一揮,感覺就像是要撥掉眼前的蜘蛛網似的。
史提爾馬格努斯最後的絕招,帶著必殺之意的火焰巨神,竟然就這樣猶如幻想一般被肖白閃爍著光芒的手給終結,簡直就像是拿針刺破水球一般,火焰巨神般的重油人偶化為火焰泡沫散落一地。
“咦?”
但是,肖白此刻卻嘴角一歪,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一一當然那並不是有什麽明確的理由一一隻是肖白看見,最後絕招也被消滅的史提爾此刻眼中那異樣的炙熱。
下一刻,黏稠液體蠢動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炙熱的火焰重新開始燃燒,在劇烈燃燒的鮮紅色火焰中心,有如同重油般漆黑又濃稠的“核心”重新聚合。
“有趣。”
肖白輕輕呢喃,背後光翼舒展,就在那一瞬間,來自四麵八方的黑色泡沫集結在空中,再次塑出人形一一火焰中的重油開始蠕動,變換形狀,最後形成了如同火焰巨人兩手持劍的外型。
不,那不應該稱之為劍,那就像是一把可以輕鬆輾斃活人,超過兩公尺的巨大火焰十字架,火焰巨人將握著十字架的雙手奮力上舉,如同揮動十字鎬般地朝肖白的頭頂揮下。
“真是太有趣了”
肖白再次伸出右手格擋,鏗的一聲,火焰十字架與右手的聖光互擊,高等級的神秘吞噬低等級的神秘,光芒在閃耀,讓人的眼睛,有了一種燒灼般的灼痛之感!
但這一次,火焰巨人甚至都沒有消失,肖白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像是握著炙熱的橡皮塊,這個名叫“nocenti(獵殺魔女之王)”的火焰軀體,的確被自己的聖光所擊潰,但在一瞬間卻又立刻複活重組,消滅與複活之間的時間差距,或許隻有不到十分之一秒。
“──符文(re)”
這時,肖白的耳朵好像聽到了什麽一一那是史提爾驕傲的宣告,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與創造奇跡的氣魄。
“──象征‘神秘’與‘秘密’的二十四個符號日耳曼民族從西元二世紀就開始使用的魔法語言,據說也是古代英語的起源。”
“──攻擊‘獵殺魔女之王’是不會有效果的,隻要沒有除去刻在訓練場各個角落的‘符文刻印’它就會不斷重生。”
“所以,哪怕是聖子,也給我敗吧。”
炙熱的火焰在手中燃燒,以史提爾為中心,周圍的氣氛很明顯的有點異常。
“ashtoash(塵歸塵)”
在火焰巨神的身後,史提爾又從右手生出炙熱的紅炎之劍。
“dttodt(土歸土)”
史提爾的左手,也出現了一把燃燒著藍白色火焰的炎劍,不帶一點聲音。
“seaishbloodyrood(吸血獵殺紅十字)!”
伴隨著強而有力的呼喊聲,兩把炎劍水平從兩側襲來,如同一把大剪刀從左右要將肖白連同火焰巨神一起撕裂,被“獵殺魔女之王”糾纏的肖白,根本無法防禦。
但是
“這就是你的力量嗎,那麽一一”
“一一到此為止吧。”
在猩紅的火焰中,肖白露出了一個大大笑容,背後的光之羽翼猛然放出奪目的光芒,緊接著,有什麽東西猛然膨脹,燃燒的光焰從他的周身湧現,滲入那無盡的天空中,也令大氣開始燃燒,釋放出無盡的光,光芒橫隔在天地之間,匯聚成漩渦和狂潮。
那是光,是勝卻人間一切的顏色和毀滅的熾熱閃光。
“創世紀一一序曲”
危險的光芒在閃耀,然後蜂擁匯聚,蓄力堆積,而後便是如朝陽般噴湧而出,變成炙熱的太陽一般閃耀在天際。
下一刻,兩把炎劍撞擊火焰巨神,炙熱的火焰與奪目的光芒交織化作毀滅的能量龍卷,簡直像是融合成了一枚巨大高溫炸彈,發出了大爆炸,那是如同超新星爆發一般炙熱的毀滅白光。
沒有人能看清楚究竟是什麽,閃光充斥著大氣。
一切視覺都被遮蔽,並不是被黑暗吞沒,而是被突如其來的毀滅的可怕之光所橫掃,摧殘,蹂躪。
唯一能夠觀測、能夠感覺到的,是恐怖、威嚴又熾熱的光明吞沒了一切。
當光芒散去之後,周圍一帶形同火焰地獄,炙熱的岩漿滴落,連地板的瓷磚也像黏著劑一般地溶化。
鮮紅色火焰,並沒有完全熄滅,它繼續燃燒著,執著的散發著炙熱的光與熱。
火炎地獄的中心,灼熱的氣息蔓延,緩緩的煽動背後巨大的光之羽翼,肖白的身體漸漸擺脫了大地的束縛,懸浮在了空中,周身纏繞著的光焰不斷散落出聖潔的光芒,傲然而立。
而肖白的麵前,淡淡的白光中,是已經陷入昏迷的孤高少年史提爾馬格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