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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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獵人世界!
當神之子與神之力正以完全不同次元的奇詭方式大戰正酣之時,上條與土禦門終於找到了‘天使墜落’的元凶。
但這並不表示他們安全了。
不管上條等人逃到世界上的任何角落,‘神之力’那毀天滅地的招式,都可以在一瞬間殺死他們,‘神之力’就是如此超越常理的敵人。
“……爸。”
上條向著刀夜呼喊,緊咬著牙關,當被土禦門告之,自己的父親可能就是元凶之時,上條已經無法接受了。
如果可以,上條真的不想逼問刀夜,上條真的不想問刀夜,引發‘天使墜落’的元凶是不是你,上條隻想假裝什麽事都沒有,跟著刀夜回到家,像之前一樣快樂聊天。
但是上條做不到。
天使墜落事件非得解決不可。
就算要跟刀夜為敵,就算要阻撓刀夜的夢想,就算要被自己的父親憎恨,就算以後再也不能跟刀夜像家人一樣聊天,也沒有關係。
“為什麽你要踏進魔法的世界?你不是正常世界的人嗎?為什麽你要碰觸那些無聊的魔法?你到底在幹什麽,混蛋老爸!”
“當……當麻!你再說什麽啊,發生了什麽事嗎?還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刀夜,指著遠方海洋上的閃爍的光芒疑惑的說道。
“我才想問這句話!你聽著,老爸。這樣下去會有人死,所有人都會沒命的。要阻止這樣的事態,除非解除天使墜落,既然是你發動的,就要由你來解除!”
“當麻,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我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自己不知道怎麽解除?那也沒關係!你隻要告訴我,你在哪裏發動天使墜落的?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但是刀夜依然以滿臉疑惑的表情看著上條,他似乎完全聽不懂上條在說什麽。
“當麻,那個天使墜落到底是什麽?是一種比喻嗎?”
被刀夜這麽一問,上條也搞迷糊了,刀夜看起來不像在說謊,他似乎真的跟魔法毫無瓜葛。該不會是我自己搞錯了某個重要環節吧?上條心想。
“算了吧,阿上,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站在上條身邊的土禦門開口了,聲音跟平常完全不同,原本日常生活中那個和善奸猾的土禦門形象,開始產生了龜裂並不斷延伸,就像玻璃一樣裂成碎片。
“哼,看阿上的表情,你還搞不清楚真相?沒辦法,畢竟你對魔法這塊領域是門外漢。”
此刻,站在眼前的,已經不是上條當麻所熟悉的金發笨蛋土禦門元春了,而是一個神秘、不為人知的……魔法師。
“元凶就是刀夜,這一點絕對不會錯。隻因為他並不是故意要發動天使墜落,所以絲毫沒有自覺。”
聽到土禦門這麽說,刀夜大為憤怒。
“什……什麽元凶!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你說這種話太失禮了吧!”
上條疑惑地看著刀夜的反應,如果他真的是引發天使墜落的元凶,為什麽他自己又會受到天使墜落的影響……?
“對……對了,土禦門!我爸爸隻是一般人,又不是像你們那樣的魔法師,怎麽可能發動那種世界規模的複雜魔法?而且你自己也曾經說過,這麽大的魔法必定需要魔法陣或是儀式現場,但根本就找不到那種——”
“就在你家啊,就在阿上你的老家,我說過了,我的專長是風水,而所謂的風水,指的就是藉由房屋內的隔間與家具配置來創造回路的魔法。”
“喂……你在說什麽啊?這太扯了吧?那麽普通的家,怎麽可能是什麽神秘的儀式現場?什麽改變房間的配置就可以組成魔法陣……實在太荒謬了!”
“那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家。那裏麵不是有很多護身符、民間工藝品跟地方信仰紀念品嗎?雖然每一樣都是不具太大意義的量販品,力量微乎其微,但可別太小看這些假貨,隻要將它們擺在風水與陰陽的正確位置上,就可以產生相乘效果。雖然每一樣都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但那個家裏麵至少有超過三千樣的護符道具。如此龐大的數量在相乘效果下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那間房子化為一座神殿。”
“你到底在胡說什麽啊……我老爸才沒有這麽的了不起啊!”
聽了土禦門這些話,上條依然完全無法相信,在上條聽來,這些都隻是土禦門鬼扯的歪理。
“但事實就是這樣,想必是因為上條夫妻來到海邊民宿而讓家裏空著,儀式現場才會完成並啟動吧?”
土禦門以興致盎然並帶著冷酷的笑容看著沉默的刀夜。
“真是的……看來刀夜是比你的右手還可怕的特例啊。以偶然機率來說,那未免太完美了,我的心情好像是看見了天然的完美鑽石。不過,這種完美的偶然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可是,上條依然在心中尋找否定的借口。
“可是……可是……對了,我爸爸隻是個一般人,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施展魔法應該需要魔力吧?我爸爸根本不知道怎麽控製魔力啊!”
第一次,土禦門臉上那股輕鬆的態度消失了,正當上條感到狐疑的時候,土禦門又說道“不需要魔力。阿上,我之前說過,所謂的風水是利用大地的氣來當作能量的術式,跟人類的魔力無關!”
“該死……”上條再次咒罵。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搞成這樣?老爸明明真的不知道魔法的事情,為什麽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麵……”
“不為什麽。”
土禦門以泰然自若的語氣向充滿絕望的上條說道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沒有道理,沒有理論,沒有因果,沒有目的,沒有意義,沒有價值。什麽都沒有。阿上,你應該很了解才對。”
聽土禦門這麽說,上條依然完全無法領悟,隻能像個孩子一樣露出狐疑的表情,土禦門卻帶著殘酷的笑容說道
“僅僅隻是運氣不好而已,僅僅是日常的不幸而已,而且就算現在要破壞現場也已經太遲了。”
土禦門繼續以冰冷的語氣說道“可以毀滅半個世界的魔法隻要三十分鍾就會啟動,而三十分鍾的時間是無法從這裏趕到你家破壞儀式的,就算再怎麽狂奔,也來不及的,唯一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一一”
“一一隻要在場的某人願意犧牲生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