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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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小偉眼看黃知縣在自己麵前服毒自盡,不禁感歎生命的脆弱,
同時,係統完成任務的聲音也傳來,煉器術並不是卷軸或者書卷的形式發放,而是像一種感悟般,直接就嵌入呂小偉的大腦中,刹那間,呂小偉就仿佛已經修煉這種技能千百遍一般熟悉。
看來,這個技能沒法傳授給其他人,隻能自己修煉,憐煙和張虎他們的武器,還得自己親自動手。
回想起來,這個黃知縣以前配合自己辦理尋找丟失孩童,以及血丹案件的時候,雖然表情平平,但是也算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官。所以自己當時並沒有參奏朝廷,將他罷免。
這次來探望楚安王,還想與他敘敘舊情,誰能料想,最後卻落了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呂小偉眼看線索已經全部中斷,除了下落不明的丐戶田文修、妓女如煙,呂小偉雖然根據眾多人的描述,使用走筆成真技能,畫出來堪比照片的畫像。
但是,按照如今的通訊科技手段,也隻能是寄希望於撞大運了。
安排縣衙的縣丞先接管全縣基本的政務,然後帶著憐煙去了楚安王府。
呂小偉連續幾天的符水術,已經讓楚安王基本病愈,帶著紅潤的臉色和爽朗的笑容,楚安王招待了呂小偉。
席間,呂小偉將這次從無為散人上吊自殺開始,一路追尋真凶,找到田文修。。。。。。
兩天來的暗訪、圍捕,一直到黃知縣自殺,呂小偉講的是口幹舌燥,而一旁的楚安王則是聽得大呼過癮。
楚安王羨慕的給呂小偉敬酒道“賢弟啊,你這樣的才叫生活啊,每天都是這麽多姿多彩,不像我啊,不管幹點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朝堂上那幫家夥都以為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非要分析出來個一二三,我是比那囚犯還不如啊。”說完,就不斷唉聲歎氣。
呂小偉看著這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王爺,本想開導一番,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麽說。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一首《不足歌》,道盡了人生百態,可惜不足歌的最後也隻是“做個縣官還嫌小,要到朝中掛紫衣,若要世人心滿足,除非南柯一夢兮!”
可是眼前的這位王爺,和當今聖上一母同胞,可謂享盡人間富貴,卻偏偏喜歡民間的奇聞怪談、破案緝凶,而這種一個知縣就可以滿足的願望,卻是他這種王爺遙不可及的夢想。
楚安王自哀自歎了一會,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如此說來,毒害本王的幕後真凶就是黃知縣了?可是本王並未招惹與他,他何故如此?”
呂小偉也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王爺,下官認為,黃知縣可以算的上是凶手,但也可能隻是一枚棋子,隻是如今線索全部斷了,而今想要抓獲潛逃的田文修和如煙,也如大海撈針,所以,這個案子也隻能暫時擱淺,等我上報朝廷,在各地張貼懸賞告示,緝拿兩人後,才能繼續深挖下去。”
聽到這裏,楚安王默默的喝完杯中酒,思索一會後,卻是提出不同見解“賢弟,愚兄覺得,此案中蹊蹺之處甚多,估計牽扯不小,如果大張旗鼓的追緝這兩人,恐怕收效甚微,還會打草驚蛇,更加會鬧的滿朝皆知,甚至朝局不穩。
不如這樣吧,案情我會如實稟報皇上,我自身也會多加小心,至於案件的後續,還是不要奏報朝廷了,就由賢弟暗中查訪吧,你意下如何?”
呂小偉暗歎一聲,自己何嚐不知,這件案子肯定會這樣不了了之,畢竟如此幾個身份複雜的人,卻聯合起來謀害當今聖上的胞弟,無論怎麽想,都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再加上黃知縣自我了斷前,最後的那句引火燒身的忠告,更是警告成分頗為明顯。
隻是呂小偉一直都是屬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這個案子如此結案,總是覺得心中不甘。
楚安王也看出了呂小偉的鬱悶,唯恐這個莫逆之交鑽了死胡同,連忙安慰道“不是本王要推脫,關鍵是這次毒害的是我,本王的身份,是朝堂眾人關注的重點,平時,哪怕聽個戲,曲目選的不對,人家都要說三道四的,更何況這種大案,一旦曝光,上至皇上,下至百姓,還不傳的麵目全非?”
說完後,楚安王也是神情落寞,連幹三杯酒後,感歎道“哎,這都是命啊,誰讓我生在帝王家?”
一句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照亮呂小偉的腦海,這不是黃知縣自盡去前最後說的話嗎?
呂小偉繼續回憶當時黃知縣的表情和語調,對照剛才楚安王的神情,發現兩個人居然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那就是說,當時黃知縣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僅僅是簡單的發發牢騷,肯定是想到了什麽,才有感而發,這,說不定就是一條線索啊。
既然楚安王是感歎自己,出生帝王之家的身世,不能隨心所欲的幹一些自己愛好的事情;
那麽,黃知縣感歎命運,難道也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家族,所以才不得不和田文修、如煙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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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通了,怪不得呂小偉總是覺得奇怪,一個飽讀詩書的朝廷命官,怎麽會和丐戶、妓女在一起,謀劃如此大事!
想到這裏,呂小偉茅塞頓開,看來,下一步除了追緝田文修、如煙,還應該去黃知縣的家鄉去一趟。
而且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黃知縣是因為家族的安排,才配合田文修和如煙,那麽說不定,在黃知縣的家鄉,還有潛逃這兩人的蛛絲馬跡!
呂小偉將自己剛剛想通的這個疑點,詳細的給楚安王講解一番,引得楚安王驚歎連連,不住稱讚呂小偉心思縝密,怪不得能夠連破奇案。
既然想到了疑點,呂小偉當即與楚安王告別,留下幾道符籙後,囑托王爺喝完符水後,再吃點溫補食材,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原本楚安王還想喬莊打扮一番後,跟隨呂小偉去查案,結果在楚王妃聲淚俱下的勸阻中,才垂頭喪氣的打消了念頭。
呂小偉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當天下午就出發,去南京下轄的江浦縣,探尋黃知縣家的情況。
與此同時,鑒於南京城是呂小偉和李師爺的家鄉,所以呂小偉用驛站傳信的方式,給李師爺帶去一封信,詳細訴說了最近的案子,然後相約李師爺,帶著小夏等幾人,在南京城見麵。
。。。。。
一連多日,張虎駕著馬車,都是白天趕路,晚上休息,而呂小偉在馬車上,除了繼續修煉神修術之外,還幫助憐煙使用煉器術,把憐煙的那把“破生”匕首精煉了一番。
煉器後的“破生”,越發的短小精悍,刀身的色澤,也變得如霜雪一般,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覺到寒光四溢,就算不懂行的人,也知道這是一把鋒芒逼人、削鐵無聲的寶貝。
眼看憐煙拿著“破生”,在手中翻來覆去,愛不釋手的樣子,張虎羨慕的眼神簡直就像是拉絲了一般,看著呂小偉暗笑不已。
鑒於被煉器術煉過的兵器都會縮水,也可能是因為去除雜質的原因,所以不能直接對張虎的武器進行冶煉。
直到呂小偉在路過的一個小縣城,晚上花錢包下一座鐵器作坊,按照冶煉憐煙的那把“破生”的經驗,經過測算,為張虎特意打造了一把超大腰刀,然後再經過呂小偉的煉器術洗禮,最後才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正常大小腰刀。
唯一遺憾的是,呂小偉使用煉器術,對係統獎勵給自己的那把絕世寶劍進行冶煉,發現毫無作用,也許,這把憐煙起名為“破邪”的寶劍,本身就已經達到了巔峰吧。
一路上,張虎雖說對新得到的寶刀愛不釋手,總想找機會練練刀法,但也知道呂小偉趕去江浦縣,是為了追查黃知縣背後的人,所以,張虎強壓內心的蠢蠢欲動,盡力扮演好自己馬夫的角色,直到幾人來到憐煙的家鄉——東湖縣。
說起東湖縣,呂小偉等人可謂是感觸良多,第一次路過的時候,在這裏遇見了憐煙的案子,自此多了一個嫉惡如仇的俠女。
第二次路過的時候,在這裏洗刷了柳生的冤屈,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最後還被柳生硬塞了一塊家傳玉佩。
沒想到這塊玉佩,竟然還隱藏有皇家如此多的秘聞。
張虎看著東湖縣街道上,那塊為了表彰憐煙姑娘的烈女牌坊,為了害怕引起憐煙回憶起過往的傷心事,故意戲謔道“上次離開東湖縣,那個書生柳生就是在這裏強塞給大人玉佩的吧?自己家的傳家寶,硬塞給別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呂小偉明白張虎的心思,轉頭看著已經像上次一樣蒙上了麵紗的憐煙,輕聲道“放不下,就回家看看,沒事的。”
麵紗後麵傳來了憐煙平靜的回話“父母的恩情,憐煙上輩子已經報答過了,現在,我叫呂憐煙。”
聽見憐煙的回答,呂小偉可以確定,憐煙是真的把以前的事情放下了。
張虎聽見憐煙的話,也是從內心替這個苦命的妹子高興“就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咱們這是第三次路過東湖縣了,前麵兩次,都在東湖發生了命案,這個地方還和咱們呂大人真有緣啊,這次希望平平安安的路過。。。。。”
對於張虎亂立fg的做法,呂小偉眼看已經來不及阻攔,也隻能寄希望於張虎的人品好一點。
可惜,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墨菲定律總是時不時跳出來,提醒人們它的存在。
剛剛進了驛站,張虎拿出自己的腰牌,做完住宿登記後,張虎像往常一樣,叮囑驛卒保密呂大人的行程,話音剛落,就看見驛卒回房拿出一份密封的公文。
張虎上眼一看,原來是京城三司發給呂小偉的公文,張虎詫異的問道“你們怎麽確定,呂大人會經過你們這裏?而且一定會在你的驛站落腳?”
驛卒畢恭畢敬的回答道“聽送公文的校尉說,同樣的密封公文他帶了十份,在楚安王那裏得知呂大人要去南京,所以沿途的主要驛站,都留了一份,而且吩咐在下,一旦遇見呂大人,不但要立刻呈上這份公文,還要呂大人親自簽收,然後回複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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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驛卒的話,張虎感覺這份公文肯定事關重大,除非特別緊急重要的事情,一般不會使用這種傳遞方式。
所以張虎帶著驛卒,拜見了正準備休息的呂小偉。
呂小偉按照慣例,手寫了簽收條,打發驛卒出去後,就直接打開密封,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等不到自己到達南京再安排,居然在自己的路線上,沿途守候。
誰知,看完公文後,竟然惹得呂小偉哭笑不得。
原來,距離東湖大約一百裏的陽縣,發生了一起冤鬼告狀的事情,陽縣的知縣居然被嚇得精神失常,而且消息傳出後,當地百姓紛紛談鬼色變、群情洶湧。
朝廷得到消息後,唯恐被有心人推動,引起民變,準備派遣一位欽差去查明真相。
誰知道,在朝堂之上,眾多官員聽聞是去調查冤鬼,就開始了推諉扯皮,一件小事,扯了半天還沒個結果。
相持不下的時候,屬於保守派的禮部尚書,推薦了以斷案聞名的呂小偉。
而且還說,呂小偉不但斷案精通,而且幾次遇見天雷,都能毫發無損,實乃天眷之人。
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居然獲得朝堂之上的一致認可,就連張首輔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交給呂小偉,是最恰當的人選。
於是,就有了這份八百裏加急的公文。
張虎聽完公文的內容,忿忿不平的罵道“朝堂上的這幫酒囊飯袋,是正事一件不幹。就算別人不知道,皇上也該了解,大人這次去南京,是為了查找毒害楚安王的幕後主使。
這什麽小案子,也值得大人出馬?難道這東湖隨便出個小案子,也得大人去辦?這樣一路耽擱,到了南京,估計黃知縣全家都跑了!還查什麽主使?黃花菜都涼了!”
張虎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句抱怨,居然就成了真!
因為,東湖真的有命案需要呂小偉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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