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悲喜交加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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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小偉在代王世子的院子中,把所有的丫鬟侍衛集中起來,逐一問話,在他心通技能的作用下,終於在一個侍衛的腦海中,看見了不一樣的畫麵。
當呂小偉站在這個名叫吳海的侍衛麵前,輕飄飄的說出那句“你撒謊”以後,這名侍衛的臉上充斥著不敢相信的神情。
眾人聽見呂小偉的話,齊齊的偏頭看向這個平日裏最老實本分的侍衛,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在何時看見世子,這麽一件小事上撒謊,到底要隱瞞什麽?
其實眾人的不解也是對的,畢竟世子離家出走的消息並未傳開,而無意間拿到那封信的小梅,當時也被管家下了封口令。
就在吳海一臉無辜的準備開口辯解的時候,呂小偉直接打斷道“管家,留下這個侍衛和她,讓其他人出去。”
眾人順著呂小偉的手指,看見被指的人正是世子的貼身丫鬟小梅。
而就是這麽簡單的一指,呂小偉從吳海和小梅的臉上,終於看見了惶恐不安的表情。
管家知道呂小偉在王爺心中的分量,也明白如今想要快速找回世子,就必須憑借呂小偉這位偵緝高手來破案,更何況還有王爺親口說過兄弟相稱的話。
所以管家立刻疏散其他人出去,但必須留在這個院子裏麵,不得隨意離開。
等到其他人離開後,呂小偉依舊站在吳海麵前,就這麽盯著吳海的雙眼,隨著時間的流逝,吳海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臉上的神情也越發不自然。
眼看已經達到了效果,呂小偉隻是一句話,就讓吳海心驚膽顫“既然我隻留下你和小梅,那麽你也就不要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早點交代清楚事情,或許,還有挽回的希望,結果也不會太糟。”
其實,呂小偉剛才在逐一問話的時候,同時使用他心通技能,因為當有人詢問一些發生過的事情,被詢問人腦海中肯定會回憶相關內容。
所以其他侍衛的腦海中,都是浮現出昨天看見世子,中午吃過飯回屋子的畫麵,隻有吳海除了這個畫麵,還有傍晚時候在世子房間兩人交談的畫麵,而他卻沒有主動說出來,這就說明他有事在刻意隱瞞。
而且,明明呂小偉詢問眾人的問題,是最後一次看見世子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吳海除了回憶和世子交談的場景,居然還有和小梅卿卿我我的場景。
當然,呂小偉對於那些兒女情長的畫麵本來就不感興趣,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
但是兩人動作片的女主角居然是世子的丫鬟小梅,而且是在呂小偉詢問世子去向的時候,吳海回憶這些內容,就不得不讓呂小偉重視起來,而這也是呂小偉留下吳海和小梅的原因。
雖然呂小偉暫時還沒有頭緒,這個吳海夜晚去找世子幹什麽,而世子離家出走和侍衛吳海,以及發現留下書信的小梅,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但這些都不影響呂小偉使用現代心理學,摧垮他們的心理防線。
看見呂小偉那副一切都已掌握的自信神態,而對麵的吳海已經微微顫抖,卻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管家當即怒罵道“好你個吳海,你家世代都是王府侍衛,王府哪裏虧待過你家了?還不如實交代,難道真的要讓王府去抓你老父親來,親自問你不成?”
聽到要讓自己的父親來,吳海精神防線崩潰,當即跪倒在地,正要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小梅卻是率先開口“大人,管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吳大哥的事!”
旁邊的管家看見被呂小偉懷疑的吳海還沒開口,旁邊的小梅居然搶先說話,加上本就因為世子失蹤的事情,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當即怒斥道“好啊,怪不得呂大人留下你們兩個,世子失蹤的事情果然是你們做的,趕快老實交代,你們把世子藏到哪裏去了?”
聽到小梅攬下所有責任的吳海,突然情緒失控了,對著呂小偉大吼道“大人,不是小梅說的那樣,一切都是我的錯,求大人饒過小梅,我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呂小偉無語的看著這個吳海和小梅互相袒護,仿佛回到了前世看那種三流言情劇一般,一男一女互相說著都是我的錯,不不不,應該是我的錯之類的廢話,偏偏就是不說到底是什麽事。
眼前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吳海和小梅有私情,但這根本不是呂小偉關心的重點,所以直接打斷他們兩個的苦情戲“閉嘴!你們之間那些卿卿我我的事情本官沒興趣知道,先放一邊,本官現在重新問你,你想清楚再回答,你最後一次看見世子,是什麽時間?在什麽地方?”
吳海被呂小偉嚴厲的措辭嚇得一個激靈,然後老老實實回答“回大人,小人最後一次看見世子,是昨天晚上天黑之後,就在這間房內。”
這句話一出,還沒等呂小偉繼續發問,管家就焦急的追問“後來呢?世子去了哪裏?”
吳海茫然的搖頭道“我不知道啊,世子讓我呆在這間房內,有人來傳話,讓我裝作他的聲音,推脫身體不舒服,不見客,然後等到夜深了熄滅蠟燭才能離開,他當時交代完這些事,就換了衣服,拿著一個小包袱悄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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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有了線索,管家焦急的問道“世子穿的什麽衣服,怎麽離開這個院子的?他到底去了哪裏?書桌上的信是不是你放的?”
吳海搖搖頭回答“我不知道書桌上有沒有信,我也不知道世子怎麽離開的,去了哪裏,當時世子換上了一身黑色衣服出門,我就老實的坐在這裏,守著蠟燭,幸好當天夜裏沒人來找世子,我等到一更時,就熄滅蠟燭離開了。”
管家還想繼續追問,被呂小偉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然後這才開口詢問吳海“你這麽聽世子的話,而且還敢冒著風險假扮世子,幫助他離家出走,應該和小梅有關吧?”
吳海偏過頭,溫柔的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滿臉淚痕的小梅,而後滿臉堅毅的對著呂小偉回答“不是,隻是世子手中握著我的把柄,而且答應了我一件事,所以我才冒著風險幫世子打掩護。”
其實吳海就算否認了,但明眼人都能看見他是為了保護小梅,把柄大概率就是吳海和小梅的私情,而世子能答應吳海的,也無非就是把小梅許配給吳海而已。
雖然呂小偉對於男女之情沒什麽興趣,但是俗話說,君子有成人之美,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理念,呂小偉的目的隻是找到世子而已,所以直接對著吳海說“你仔細回憶世子這兩個月來的行蹤,還有昨天夜裏離開時候有沒有帶什麽東西,或者說過什麽話,尤其是有沒有提到田如玉這個名字。”
“而且,本官可以保證,假如你在這次尋找世子的事情中,能夠重要線索,不但可以將功折罪,本官還代替王爺,把小梅許配給你!”
聽見呂小偉的承諾,吳海大喜過望,脫口而出“真的嗎?大人真的可以把小梅許配給我?”
管家在旁邊,看見這個犯了錯的吳海,聽見呂大人的問題,第一時間不是回憶線索,還在關心那個丫鬟小梅,當即訓斥道“大膽吳海,呂大人和王爺兄弟相稱,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鬟食言?你還不趕緊回憶線索,盡早將功贖罪?”
一席話,讓吳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低頭死命的開始回憶,而旁邊的小梅本來以為吳海這次在劫難逃,正在傷心欲絕之際,居然聽見把自己許配給吳海的話,一時之間滿臉淚水的臉上,泛起陣陣桃花。
看見情郎冥思苦想的樣子,小梅也是回憶起這幾個月來世子的舉動,想要抓住點蛛絲馬跡,幫忙吳海。當然僅僅是幫忙而已,並不是為了幫吳海立功,從而把自己許配給他。
片刻之後,吳海突然猛地抬頭道“大人,小人記得,當初世子和王爺為了婚事鬧矛盾,王爺吩咐我們幾個侍衛,悄悄的跟蹤世子,說是想要知道,世子在外麵有沒有相好的,我們幾個侍衛連續跟蹤多日,除了發現世子經常去清閑雅敘外,沒發現世子去其他地方。”
呂小偉擺擺手道“這個事情,王爺已經告訴本官,那個清閑雅敘裏麵也排查過,不是沒疑點嗎?”
吳海猶豫片刻後,仿佛下定決心般“大人,小人當時發現一件事,因為沒有證據,也就沒敢亂說。”
呂小偉聞言,精神一振“說來聽聽,就算你說錯了,也恕你無罪。”
“有一次,世子去清閑雅敘的路上,發現首飾鋪正在叫賣,說是有新款首飾上市,世子就進去買了一根發簪,還滿心歡喜的去了清閑雅敘,而回來的時候,我發現那根發簪不見了。”
“哦?你的意思,世子把那根發簪送給了清閑雅敘裏麵的人,可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啊,畢竟給妓院的女人送東西,這不是男人的通病嗎?”
吳海眼看呂小偉好像不重視這條線索,焦急的繼續說道“不是的,大人,當時我去過那件首飾鋪,詢問過掌櫃那根發簪的價格和世子挑選首飾時候說了些什麽,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掌櫃的說,世子在挑選發簪的時候,無意間念叨了一句這個發簪和如玉正是絕配。”
“什麽?你確定?”呂小偉驚訝的看著吳海,心中暗想詢問了這麽多人,終於抓住了那個田如玉的一點尾巴。
吳海肯定的點頭道“我確定,當時首飾鋪老板不知道如玉是個人名,還問我什麽玉和發簪搭配好看,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剛才大人問我田如玉,我就想起來了。”
管家氣的跺腳道“吳海你個蠢豬,當初王爺讓你們跟蹤世子,就是想要找這個引起父子矛盾的田如玉,你居然把這麽重要的消息沒有上報,真是氣死我了!”
吳海一臉茫然的說“我不知道啊,當初王爺的命令是,讓我們跟蹤世子,看看他和哪些女人有染,並沒有說田如玉這個名字啊?”
一旁的小梅看著心上人吳海的窘態,悄悄挪動身體,靠向吳海後悄悄說道“世子留在書桌上的信箋上,寫的就是為了這個如玉姑娘,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吳海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世子購買發簪時,口中的如玉,居然就是這次世子離家出走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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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吳海和小梅這裏再沒有什麽線索,呂小偉安排管家叫來其他侍衛,先把吳海和小梅看管起來,然後正要在這個院子中尋找一些世子離開的痕跡,就看見代王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剛一進門,代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賢弟,問出什麽線索沒有?請帖我已經派人發出去了,一個時辰後,那些世子的朋友應該就會來赴宴。”
呂小偉簡單敘述了吳海和小梅的事情,眼看代王就要發火,心軟的呂小偉又說了吳海的重要線索,這才勉強讓代王應承下賞賜小梅的事情,看著轉憂為喜的兩人,呂小偉隻能在心裏默念,本官也隻能幫你們到這了。
呂小偉給代王陳述了下一步計劃,準備趁著那些紈絝沒來的這個間隙,先在院中查找世子離開王府的路線,然後集合人手,先包圍清閑雅敘,再查找田如玉的蹤跡。
代王聽完後拍手叫好,當即就吩咐管家去集合王府全部侍衛,而自己跟隨呂小偉查找世子離開王府的地方。
呂小偉帶著代王,在這個小院落中四處勘察後,終於在世子臥房的後麵院牆角落,發現了一個被人掩蓋起來,能容一人鑽出去類似狗洞的地方。
從現場的痕跡和磚瓦的破損新舊來分析,這個狗洞的應該是近期才挖掘出來的,而且從磚塊回填的方向看,應該是從人出去後,從外麵填充。
基本可以判斷出,世子昨天夜裏,就是從這個狗洞離開王府的。得到這一結論,代王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大吼一聲“逆子啊,代王世代的顏麵,都讓他丟盡了!本王要上奏朝廷,改立他的弟弟為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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