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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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年代文二奸臣!
    在家裏鹹魚般的舒舒服服休息了一天,周一一大早,沈夏來去了縣裏。
    到了李淑文家,沈夏來見她精神依舊不太好,有些意外。很是關心的問“淑文姐,你是不是沒睡好?孩子怎麽樣?”
    李淑文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扯起一個微笑同沈夏來說“我是有些沒睡好,總是做些亂七八糟的夢。昨天一晚上,就被夢驚醒了三四回。”
    沈夏來並沒有向李淑文追問她噩夢的內容,既然是噩夢,又何必讓淑文姐再回憶一遍呢。
    不過一個晚上被夢驚醒三四回,這也有些太多了。晚上沒睡好,也難怪淑文姐精神很差。
    一般來說,如果總做噩夢,多是因為焦慮。白天一直擔心著某些事情,到了晚上,這些你害怕恐懼的事情反而會在夢裏栩栩如生的展現。
    這也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沈夏來想了想,說“淑文姐,我聽說過一個對做噩夢稍稍有些用的法子,睡覺前喝一杯熱牛奶。牛奶對身體好,不僅可以助眠,對你肚子裏的寶寶也有好處的。”
    李淑文點點頭“好,我看看能不能想法子買到一些。”
    沈夏來說“買不到牛奶也可以喝奶粉。”
    到了中午去食堂打飯的時候,月娥嬸子問沈夏來“小沈,你淑文姐上午精神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淑文姐昨晚沒睡好,上午也還是有些沒精神。”
    有個打飯的嬸子聽見了,立刻湊過來說“淑文睡不好啊?”
    錢月娥說“可不是,也不知怎麽的,她這都在家裏休息著了,怎麽還是總做夢。”
    那個嬸子神神秘秘的說“月娥,這事兒你可是得上心,這可不是小事。”
    沈夏來覺得這個嬸子說的很有道理,淑文姐現在懷著孕,如果常做噩夢導致睡眠不足,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會受到影響。
    沒想這個嬸子繼續說“淑文這怕是驚了魂了,才一直做噩夢。淑文具體夢見啥了?”
    錢月娥說“具體夢見啥我也不知道,淑文說就是夢裏覺得難受,可人一醒來,緩一緩神,就想不起夢裏的事情了。”
    “月娥,淑文這絕對是驚了魂,這懷孕的女人陽氣不足,最容易驚了魂了。對了,周末為民是不是也沒有回來?”
    錢月娥有些發愁“是啊,他周末得加班,忙得很,實在沒有時間回來一趟。”
    沈夏來這才知道,淑文姐情緒低落的原因,不僅僅是沒有睡好。還有淑文姐的丈夫姚為民這個周末有工作要忙,沒有回家。
    沈夏來也知道,淑文姐丈夫工作忙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心裏不免有些替淑文姐感到委屈。
    作為一個丈夫,妻子還懷著孕,他怎麽也該抽空常常回來。市裏雖距離縣裏很遠,但是從縣裏去市裏是有公共汽車的呀。
    如果趕不上最後一趟公共汽車,那還有自行車,從縣裏到市裏,騎自行車也就是兩個多小時不到三個小時。
    辛苦是辛苦,但這份辛苦,未必比淑文姐懷孕的辛苦更多。
    沈夏來覺得她可以為了掙一些錢,每天走好幾個小時的路。那淑文姐的丈夫為什麽不能為了淑文姐,為了淑文姐肚子裏的孩子,每天多辛苦一些呢。
    也不是沈夏來道德綁架什麽的,淑文姐和她丈夫姚為民兩人的感情到底怎麽樣沈夏來並不了解。隻是即便夫妻感情破裂,但淑文姐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淑文姐丈夫的孩子啊。
    何況沈夏來到了木材廠宿舍已經有幾天了,也沒有聽到淑文姐和她丈夫感情不好的傳言。
    “這就是了,男人陽氣重女人陰氣重,一男一女結成夫妻,生活在一起,這陰陽就平衡了。隻有一個男的或者隻有一個女的,就會陰陽失調,身體就要出問題了。月娥你好好想想,為民調去市裏以前,淑文常做噩夢不?”
    “也是啊,以前為民沒調去市裏的時候,也沒聽說過淑文睡不好。”
    沈夏來心說,淑文姐以前沒懷孕,她每天上班,工作辛苦但不用發愁,自然睡得好。可現在懷孕後,為了孩子提心吊膽,丈夫也做不到每天陪伴安慰開解,自然會做噩夢啊。
    那嬸子卻說“可見你們家還是缺了陽氣了,淑文這才會做噩夢。”
    錢月娥說“那也不對啊,我男人早早就沒了,淑文都是我一個人拉扯大的,照你這麽說,我也該缺陽氣,可我每天也睡得很好,從來不做噩夢。”
    那嬸子說“你怎麽能一樣,月娥,你家男人那可是烈士,他就是人沒了,那也保佑著你呢。那些孤魂野鬼,根本不敢近你的身。”
    沈夏來越聽越覺得這嬸子說得離譜,太離譜。
    但月娥嬸子顯然是有些信了的“既然這樣,我男人怎麽也不保佑保佑淑文啊,他可就淑文這一個閨女。”
    “淑文這都嫁人了,當爹媽的還能管兒女一輩子不成。”
    錢月娥聽的有些發愁“那來娣,你說淑文這情況可怎麽辦好?”
    沈夏來聽著,心想如果這個叫來娣的嬸子說出什麽燒符紙喝符水的法子,她一定要製止。
    還好這個叫來娣的嬸子隻是說“唉,現在破四舊,有些能耐的老仙都被抓去勞改了。像淑文這樣的,我想想,這樣吧月娥,你給淑文枕頭底下放一串五帝錢,五帝錢那可是有皇氣,厲害的呢。”
    錢月娥說“你這說的容易,五帝錢,我去哪兒弄五帝錢去啊。再說什麽皇氣,這大清朝都亡了,天下早沒皇帝了,皇氣有什麽用。”
    “你不懂,那是那些當皇帝的沒本事,不是真的真龍天子投胎,是孽龍投胎,投胎下來就是為了斷送江山的。實在不行,就先放一把剪子,剪子陽氣重,也能鎮一鎮。如果沒用,到時候再想別的法子。”
    隻在淑文姐枕頭底下放剪刀,沈夏來覺得她不必去管。雖然枕頭底下放剪刀破除噩夢這是一種封建迷信。但沈夏來覺得,枕頭底下放一把剪刀,說不定真能造成一些心理暗示。
    封建迷信有時候起了作用,其實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有了這不做噩夢的心裏暗示,淑文姐可能真就不怎麽做噩夢了。
    沒想這嬸子又壓低聲音說“月娥,你順便把主席像章給淑文壓枕頭底下,我和你說,最有用的肯定還是主席像,那上邊呀,有龍氣。”
    沈夏來很是無語,現在破四舊都破多少年了,怎麽還有嬸子們這麽偷偷摸摸的搞封建迷信。搞封建迷信就算了,還這麽與時俱進。
    沈夏來決定要多注意一些,一旦月娥嬸子搞一些對身體有害的封建迷信,她一定要製止。
    吃了飯,洗了碗筷,已經一點多了。
    吃飽飯人很容易犯困,淑文姐家裏也沒有可以午睡的地方。沈夏來一般會出去走走,在木材廠宿舍附近溜達溜達,過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再回去繼續工作。
    陳悅韓佳佳如果來找沈夏來,也是直接在木材廠宿舍外麵找個地方等著。
    沈夏來打著嗬欠,去了小公園,拿出陳悅前兩天給她借來的高中語文課本,開始看了起來。
    她實在有些困,邊看書邊打瞌睡,嗬欠一個接著一個。
    這時突然聽到有個很驚喜的聲音喊“夏來?沈夏來!”
    沈夏來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扭頭看了過去“你好。”
    說完她看著推著自行車走過來的人,按著記憶叫出了他的名字“額……你好,高宇。”
    高宇,原主的暗戀者,也是小說裏,最後和原主結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