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江凡率領著一眾大臣，便站在了這一眾司馬族人麵前。

    一些司馬族人看見江凡後，立馬朝江凡跪了下來：

    “江凡，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你江家被滅族一事，完全是司馬雲一人所為。”

    “我們一家當時遠在幽州封地，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江凡，我雖姓司馬，但卻與司馬雲出了五服，算不得至親。”

    “江凡，求求你，發發善心，放了我們一家吧。”

    話落，又有一些司馬族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緊緊盯著江凡，紛紛求著饒，希望對方能網開一麵，放過自己。

    然而，江凡的臉上表情，卻依舊是冷酷無情，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些司馬族人，沒有絲毫的動容。

    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些司馬族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今日若放過他們，日後必成大患。

    “來人！”江凡突然大喝一聲：

    “將司馬雲帶過來。”

    不一會兒，司馬雲在幾名士兵的押送下，來到了江凡麵前。

    看著昔日的大臣，皆站在江凡身後，司馬雲心中頓時生起一怒火，尤其是看到顧宇興時，心中恨意更濃。

    他沒有想到，顧家也會背叛於他。

    現在他大概也猜到，顧誌昌的死，應該有著隱情。

    不過，司馬雲還是很快恢複了平靜，他深知，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無能為力。

    一眾大臣見到司馬雲後，也是表情各異。

    有的大臣麵露愧色，似乎對轉投江凡感到羞愧。

    有的則是一臉冷漠，仿佛司馬雲的落魄與他們毫無關係。

    也有的見司馬雲如此落魄，心中不忍，低下頭去，眼中閃爍著些許淚花。

    下方，一眾司馬族人見到司馬雲後，同樣反應各異。

    有的直接朝司馬雲跪了下來，紛紛喊道：

    “皇上！”

    “父皇！”

    也有的辱罵司馬雲，給司馬一族帶來如此大禍，葬送了司馬一族的江山。

    然而，對於這一切，司馬雲卻仿若未聞，隻是靜靜地站著。

    他心裏非常清楚，江凡這是要當著他的麵，兌現他當初的誓言。

    “司馬雲。”江凡看了一眼司馬雲，便將目光放在下方一眾司馬族人身上：

    “你曾下過一道旨意，江氏男兒悉數斬殺，女子發配北境一世為奴。”

    “今日，我便先收點利息，他日，我定讓你如數奉還欠我江家的一切。”

    司馬雲一聽，雖早有心理準備，但身體還是微微一顫。

    下方上萬男女老幼，無論如何都是他司馬族人，讓他目睹他們即將死於江凡槍下，他心中又如何不痛。

    然而，對於司馬雲痛苦的表情，江凡卻置若罔聞，一副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司馬一族的男子，一個也別想逃脫，他們也都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至於女子，我倒要看看，她們是願意為奴，還是與我江氏女輩一樣，誓死不為奴。”

    江凡說著，掃視了一眼下方一眾司馬族人，大聲喊道：

    “你們聽好了，現在，給你們這些女子一個選擇的機會。”

    “或死於此。”

    “或在我江凡治下一世為奴。”

    “你們隻有半刻時間，願意一世為奴的女子，可從左邊出列離開，列於一旁。”

    “若有骨氣，想要以死明誌的，就原地不動。”

    話語一出，下方的司馬族一眾女子麵麵相覷，陷入了極度的痛苦掙紮之中。

    死，真正麵臨的時候，他們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皇族中人，怎能不怕。

    但他們也明白，女子為奴，淒慘無比。

    一時間，一眾司馬族女子忍不住渾身顫抖，眼中滿是絕望，不知該如何選擇。

    時間一息又一息，這一眾司馬族女子心中越發煎熬。

    最終，還是有女子無法麵對死亡的恐懼，緩緩走出人群，向左邊走去，選擇屈辱地活著。

    當然，也有一些女子緊咬嘴唇，眼中閃過一股堅定，似乎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半刻時間，很快過去。

    江凡看著眼前分成兩邊的司馬族人，突然大手一揮：

    “龔力強，給我......！”

    “皇上。”突然，一道喊聲打斷了江凡的話。

    江凡頓時心生怒火，便見蘇勳安從一眾大臣中站了出來，跪在江凡麵前，聲淚俱下：

    “皇上！三思啊！”

    “司馬氏一族雖有罪，但這皆都是司馬雲一人犯下的罪行。”

    “此罪應由司馬雲一人承擔。”

    蘇勳安頓了頓，繼續勸道：

    “皇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上萬司馬族人，老弱婦孺皆有，他們是無辜的。”

    “若將他們全部斬殺或發配為奴，恐會引起上天不滿，降下災禍。”

    “再者，如此大規模的懲處，一旦傳出，也會讓天下百姓心生恐懼與不安，動搖國之根本！”

    “而且，如此，對皇上您的仁德之名也有損害。”

    蘇勳安說著將頭重重的朝江凡磕了下去：

    “皇上，還請開恩，放過這些無辜的司馬族人。”

    “嗬！”江凡聽後，心中冷笑一聲，一臉平靜的看向蘇勳安。

    他沒有想到，蘇勳安居然還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司馬一族求情，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然而，更讓他意外的，在蘇勳安之後，又有好幾名大臣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紛紛勸道：

    “皇上，蘇大人所言極是，司馬氏一族中，確實有許多無辜之人，而且有些已經出了五服，不能一概而論。”

    “還望皇上三思，莫要讓無辜之人遭受無妄之災。”

    “皇上，如此大規模的懲處，恐會引起民間諸多議論，對朝廷聲譽也有所影響啊。”

    “還望皇上三思，放過這些無辜之人。”

    江凡看著這些大臣，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無辜，他江家一眾族人，又何嚐不是無辜之人。

    那時，也沒見他們出來阻止司馬雲，今日，卻在這裏為司馬族人求情。

    真當他江凡沒有了他們，便無法建立新朝。

    “好！”江凡突然大喝一聲：“很......好！”

    “來人！”

    話落，十幾名士兵迅速衝了過來，整齊地站成一排，靜待江凡的命令。（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