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堪回首,我怎麽是一條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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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也看著他,生怕這個傻乎乎的大客戶跑掉。雖然是做本地生意,但也正因為大家就住在本地,所以很多人在山上就吃個飯,並不住宿。那價格還是差很多的。幾十個人啊!這生意要做!
    薑淩說:“我是準備讓大家在山上住一夜,不一起吃一起睡,怎麽增進感情啊?”
    胡智波震驚佩服地看著他,班長就是有見地!他也很期待,和卿清荷在山頂賞月,那是多麽美妙浪漫!班長一定是在給他創造機會吧?
    老高卻無語了。
    薑淩繼續說:“那這樣好不好?周四下午上山,周五上午的課就不上了。”
    “全班逃課啊?”
    “不行嗎?您跟周五的老師打聲招呼。”
    老板娘握住了手,好勇啊!真是個好班長!
    “薑淩你真是!我讓你搞個中秋活動,沒讓你逃課好吧?你帶全班逃課,你還讓我去跟老師打招呼!你覺得我開得了這個口嗎?”
    “哦,不行噢?”薑淩道,“那就推遲到周五吧。”
    老板娘緊握的手放開,放心了。
    “周四就大家自己過吧,周五下午上山,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嘛,住一夜,周六回去。”
    “好吧。”
    “您不回家吧?”
    “我家又不在春城。”
    “那您帶著女朋友跟我們一起吧。”
    “我哪來的女朋友?”
    “太好了!”
    “什麽太好了?”
    “哈哈哈……”薑淩笑道,“我是說,加高老師,剛好八個男生嘛,這樣好安排。”
    高雲衝也笑了,也真的剛畢業,確實是男生,“行,我跟你們一起。”
    老板娘就在旁邊,也聽見了,笑眯眯地看著他,“幾個人呀?我給你們留著房。”
    薑淩笑道:“嬢嬢,這也中午了,給我們炒兩個菜。”
    老胡開心地看著他,沒白陪他爬一趟啊!
    這是要嚐嚐菜好不好吃啊?他一口普通話,又是學生,老板娘笑容滿麵連忙推薦特色菜。
    薑淩沒聽她的,朝裏走去,“我看看你們有些什麽菜。”
    雲州本地都是看菜點,菜單是給遊客看的。所以沒有統一的菜式,你說怎麽做,廚師就怎麽做。而菜籃子一般就擺在廚房外麵。
    一看這熟門熟路的,老板娘連忙跟著。
    薑淩點了三個雲州人經常點的菜和一個湯,要的做法也很地道,老板娘就知道唬他不著了,老老實實叫廚房炒菜。
    端上來,香噴噴的,確實做得好。能不能抓住這單,就看菜好不好吃了。老板娘十分殷勤,給他們倒了茶水。
    吃完,薑淩到櫃台結賬,老板娘笑容滿麵,“怎麽樣?吃不吃得慣?”
    “挺不錯,我回去跟同學們商量一下。”
    “好。”老板娘生怕跑單,主動給他把零頭抹了,“商量好了給我打電話啊,你的同學們有什麽意見,你也跟我商量商量。我好早點準備,絕對讓你們吃好玩好。”老板娘把電話號碼寫在紙上遞給他。
    老胡就像個憨憨站在旁邊,一臉仰慕。薑淩比他小兩歲,但是跟這些生意人打起交道來好熟練啊!
    不過這不耽誤他後來迎來送往安排全團人的吃住行遊購娛,也不耽誤他跟餐廳酒店購物店老板們喝大酒泡洗腳城。
    正是因為跟老胡一直聯係著,老胡總跟他倒苦水或吹牛逼,所以薑淩雖然沒有幹過旅遊,但對旅遊這塊兒挺熟的。
    他是帶著老胡的記憶重生了,還有夢想。
    所以旅遊他也要幹,卿清荷他也要守護。
    至於胡總,薑淩沒什麽好提點的。十幾二十的時候,單純也是一種寶貴,每個人精都會懷念自己愚蠢的時候。老胡後來就經常懷念自己愚蠢的青春。
    而同學的意見,也不會有什麽意外,薑淩就是想讓老板娘擔心一下,到時候提要求才容易滿足。
    兩人在老板娘的殷勤目送中離開農家樂,老胡還有點惴惴的,“真希望其他同學都沒意見啊!”他太想和卿清荷一起賞月了。
    薑淩笑笑,毫不擔心。
    每次班會讓大家提意見,大家都特別羞澀,緘口不言。
    這群同學雖然不上進,也不計較。從來沒有人查詢過班費收支情況。都是班長開學收一下,期末帶著出去吃吃,他們也不挑,反正班長說去哪兒吃就去哪兒吃,說吃什麽就吃什麽。
    一學期通報一下班費收支情況,通報的時候都沒人聽,一群傻子。
    好在他也是個老實的班長,自家開超市的,從小就給同學送吃送喝,也不會貪大家這點兒錢。
    互相之間那都不叫信任,那是根本不懂質疑。
    後來做核算報價,老板要利潤,客戶要優惠,兩邊跟他摳小數點的時候,薑淩才知道當年這些同學有多麽珍貴!他們沒有錢,但交出去了卻從不質疑怎麽花。
    怎麽這麽愚蠢!
    薑淩真的希望大家這次玩得開心!
    周三到教室,趁老師還沒來,薑淩走上講台,“明天中秋節,本來我們是要搞個活動,但是周五上午還有課。
    為了讓大家吃好玩好,我們就把中秋團圓宴定在周五。周五下午在高老師帶隊下去西山賞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周五晚上就住在西山農家樂。”
    “好哎!”同學們歡呼。
    薑淩也笑了,果然,大家還是想玩的。
    雖然已經大學,畢竟剛畢業,對老師還是有天然的尊重和依賴,聽說輔導員帶著,就等於是輔導員的意思。同學們都不會有異議。
    隻有林秋語說:“周五我要和我朋友出去玩。”
    難得掃了一眼薑淩,意思要他改個時間或者改個方式,神情是那麽理所當然勝券在握,就像對一條狗吭一聲,狗就會跑過來搖尾巴。
    薑淩一怔,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大腦。確實所有同學都沒有意見,但他總會先問林秋語的意見。
    每次班級聚餐,薑淩都會問問林秋語想吃什麽?還有她哪天沒有約會?她甚至還問她可不可以帶男朋友?
    原來以前三年的班級聚餐,不是我這個班長決定的,是林秋語決定的!
    簡直是不堪回首,我特麽怎麽是一條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