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璃夜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繼續喝咖啡的動作，咖啡入喉，苦澀在口中緩緩蔓延開，那點甜味，微不足道。

    放下咖啡杯後，他看向顧修暝，回答，“以前會想。”

    現在，已經習慣了。

    “看得出來我家卿兒很喜歡你。”

    項璃夜微笑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過據我所知，你們沒有在一起，我想知道你對她的看法，說說她的優點和缺點。”

    項璃夜斟酌了一下用詞。

    “她很熱情，很活潑，聰明，機敏，善良。”說起顧卿離的優點真的是很多。

    這些都是項璃夜的真心話，沒有任何的奉承。

    “缺點呢？”顧修暝問。

    咖啡的熱氣將他眼眸總的銳利隱藏了幾分，讓他看起來有些溫和。

    “最大的缺點，賴皮！”

    聽到這個回答，顧修暝笑了起來，“她應該就對你賴皮吧，看來為了追你，她用了不少手段。”

    項璃夜雖然臉上顯得很鎮定，但他心裏還是很緊張的，覺得壓力很大，他不可能在顧修暝麵前用什麽伎倆，或者是說謊，他不是顧修暝的對手。

    “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您會反對嗎？”項璃夜將被動化為主動，不再是讓顧修暝問問題，而是自己也問了一個問題，他要知道顧修暝的態度。

    顧修暝笑著搖頭，“不會，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不會反對，她喜歡你這件事，我不覺得有問題，你本來就很優秀。”

    他的回答令項璃夜有些意外，竟然不反對。

    原本以為今天過來見顧修暝，是要被顧修暝說教的，看來說他想錯了。

    轉念一想，是他狹隘了，如果顧修暝是這樣的人，又怎麽能教出顧卿離這樣的女兒呢？

    “我記得過段時間你就該成年了。”顧修暝隱約記得項璃夜的生日。

    “是的。”

    “我很認可你的能力，也給了你相對的自由，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這一點我很感謝您。”

    顧修暝此時的笑顯得柔和了許多。

    “在卿兒三歲的時候我便開始為她安排很多事情，我希望她很強，所以我對她很嚴格，不過我不會幹涉她的感情，你和她最後會怎麽樣，我不幹涉。”

    “嗯，您很開明。”

    “至於她會不會在你這裏遭受到感情的傷害，我也不管，這都是她的一種經曆，是她自己的選擇。”

    項璃夜微微抿起嘴唇，對於顧修暝這句話，他無法接。

    他和顧卿離之間，實在是隔著很多東西。

    這個時候顧卿離端著水果過來了，笑著問，“項璃夜，你有欺負我爸爸嗎？”

    “沒有，我哪裏敢？”

    原本微妙的氣氛被顧卿離這句話給打破了。

    項璃夜隻覺得輕鬆了許多。

    “沒欺負我爸爸就好，畢竟你說話那麽毒舌，來，吃水果！”她將水果放到項璃夜的麵前，“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我就不下毒了。”

    顧修暝心裏有那麽點失落了，自己的女兒長大了，要屬於別人了。

    他很清楚顧卿離問項璃夜有沒有欺負他，其實是在讓他不要欺負項璃夜。

    女兒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