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9章 我要證明虎父無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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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帶著闔府上下來了個聚餐,路朝歌對待府上的下人,更多的其是關心和愛護,壞人全都讓周靜姝做了,其實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管做什麽事,總是要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的,這樣事情才更好辦,而管理一個家其實也是一樣的,不可能全都當好人,一旦兩口子全當了好人,那時候你就會發現,整個府邸內外全是壞人。
路朝歌的想法也很簡單,我好吃好喝好臉子的給你們了,你們也得給我乖乖的,被仗著在府上做事,出了門就把頭抬到天上去了,更不能打著自己的旗號在外麵為非作歹,但凡敢犯到這一條上的,他路朝歌有一萬種方法治你,隻要你好好的在府上做事,該給你的一樣不少,該照顧到的也會照顧到,就連你們的家眷也能得些好處。
可你要是犯到路朝歌的手裏,那他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路朝歌看著是好脾氣,可終究是帶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他的脾氣再好能好到什麽地方去。
聚餐之後,路朝歌去了書房,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幫羋涵衍訓練新兵,訓練的新兵到底要不要放在長安城外,安置在長安城外,要派多少人監視,這可不是幾百人,這是足足六萬戰兵,而且是經過大明訓練的戰兵,未來一定會成為精銳,這要是暴起傷人,可夠路朝歌喝一壺的了。
“老爺,夏侯家三位公子到了。”管家來到書房門外,站在書房門口,衝著路朝歌躬身行禮。
“請進來吧!”路朝歌說道。
片刻功夫,夏侯三兄弟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路朝歌叫管家去弄些茶點來。
“昨天就知道你回來了,本是想早點過來看你的。”夏侯聞叔和路朝歌比較隨意:“不過,想著你應該挺累的,我們就沒好意思過來。”
“你還有這麽好心?”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成親我也沒能喝上你們的喜酒,你們是不是給我補一次啊!”
“那都是小事。”夏侯聞璋笑著說道:“今日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的。”
“聞叔,你看看你大哥,你再看看你。”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大哥比你實在多了。”
“切!”夏侯聞叔撇了撇嘴:“我聽說了,劉子騰死在大海上了?”
“這就傳開了?”路朝歌愣了一下。
“早上碰見晉王了。”夏侯聞叔說道:“他跟我們提了一嘴,說是要出城去找個好地方給劉子騰弄個墓地。”
“被蔡玉簡堵海上了。”路朝歌說道:“也該著他倒黴催的,正好碰見了咱大明的水軍。”
“行,他死了,你也就舒坦了。”夏侯聞銘說道:“以前見你的時候,雖然你看著挺樂嗬,但是心裏還是有事,今天看見你就不同了,感覺你沒心事了。”
“這你都能看的出來?”路朝歌說道。
“其實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但是你不說我們也不好提。”夏侯聞銘說道:“知道劉子騰一直是你心裏的那根刺,隻不過這件事沒人能幫你,除非劉子騰被你弄死了,否則你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唉……”路朝歌歎了口氣:“他當年在北方做的那些事,我根本就不可能放下,六萬人啊!六萬百姓在他的授意之下死在了陽州,有老人、有女人、有孩子,他不死我一輩子都不得安生,因為那場仗我是最直接的參與者,那些百姓的死,我路朝歌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想讓自己從心中的不安走出來,那就隻有劉子騰死。”
“好在,他已經死了。”夏侯聞叔說道:“你以後就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了。”
“看來我還是不行啊!”路朝歌說道:“人家都說,上位者要喜怒不形於色,我這有點什麽事都掛在臉上了,這不好不好,看來我還得努力精進才行。”
“就你?”夏侯聞叔打趣道:“你也算是上位者,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上位者,一聽到我嘻嘻哈哈的,跟誰都能玩到一塊去,人家真正的上位者,那都是出門就端著,回家也板著,讓你做你能做到?”
“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路朝歌說道:“我可做不到,我還是這樣挺好的。”
“正好你們來了,我有件事和你們商量。”路朝歌就將羋涵衍讓大明幫忙訓練戰兵的事說了一遍。
“訓練戰兵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夏侯聞璋皺著眉頭說道:“關鍵是,他為什麽要把人都放在長安城外麵,這長安城說到底是咱大明的國都,外麵弄一幫南疆人放在那,誰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麽心。”
“殿下,我知道你和羋涵衍關係不錯。”夏侯聞璋繼續說道:“但是,我有什麽就說什麽了,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萬一,咱把戰兵訓練出來了,他直接轉身就開始進攻長安城,雖然他一定沒有機會,但是這傳出去了丟的可是大明的臉麵。”
“我也是顧慮到了這一點。”路朝歌說道:“好歸好,但是我絕對不會拿大明的利益來開玩笑,盔甲賣給他們沒什麽大不了的,那都是咱們淘汰下來的,扔在軍械庫也是扔著,倒不如換點銀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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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戰兵,那都是活生生的人。”路朝歌繼續說道:“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做出點什麽出格的事來,看來這件事還是不行啊!我找個機會回絕他吧!”
“為什麽要回絕?”夏侯聞叔開口道:“送到嘴邊的銀子你都不賺了?”
“這不是賺不賺錢的問題。”路朝歌說道:“這是以防萬一,真要是出點事,我都沒臉活了。”
“你看看你們說的都是什麽話。”夏侯聞叔說道:“咱們可以既把錢賺了,還能保證不會出事。”
“說說。”路朝歌看向夏侯聞叔。
“說白了,他不就是想讓他外甥控製軍隊嘛!”夏侯聞叔說道:“那就幹脆點、直接點,等招募的南疆青壯到了之後,把人安置在兗州,那地方距離長安不算太遠,快馬加鞭兩天左右就能抵達,他外甥畢竟是儲君,不可能天天和軍隊混在一起,每個月出現一次兩次就足夠了,和那些新兵一起訓練一下,一起吃點喝點,一年時間他們就足夠記住儲君了,訓練的時候,在給他們灌輸一下忠於儲君的思想,這活咱大明的那些軍官可熟悉的很,三年之後這支軍隊就能被儲君完全掌握住,而軍隊的將軍,就按照咱大明的規矩,從軍中一層一層的選拔,提拔誰當時候告訴他外甥一聲,讓他自己去宣讀命令,這人心不就籠絡住了嗎?”
“這不就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嗎?”夏侯聞叔繼續說道:“怎麽用在別人身上,你們反倒是不會了呢?你們要是覺得還不放心,我們甚至可以讓他們忠於大明,這對於咱們來說輕而易舉,你們是不是擔心的過頭了。”
“至於扶南國那些王子,跟咱們有什麽關係。”夏侯聞叔繼續說道:“他們幹敢把手伸進咱大明的地界嗎?他們不想活了?說句不好聽的,隻要你一句話,扶南國就能把人綁了給你送過來,死一個王子和滅國相比,你覺得哪頭輕哪頭重?而且,扶南國的國王已經立他外甥當儲君了,那就是說明,他是支持自己的嫡長子的,那咱們就更不需要有壓力了,誰敢嘚瑟就把誰爪子剁下來就是了。”
“今天外麵天不錯哈!”聽了夏侯聞叔的話,路朝歌看向了門外,打著哈哈:“這個天適合出去釣魚,你們覺得呢?不如我們去釣魚吧!晚上咱們就吃魚。”
“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夏侯聞璋和夏侯聞銘兩人趕緊應道。
三個玩腦子的沒整明白的事,讓一個天天出去惹禍的弄的明明白白,這三位有點無地自容了,他們考慮問題總是力求全麵,在考慮全麵的同時,又要顧忌到各個方麵,因為顧忌的東西有些多,所以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有些疏漏的。
“我說的對不對啊!”夏侯聞叔追在三人身後:“你們倒是給我個痛快話啊!”
三個人沒人搭理他,倒是一個個的加快了腳步,今天被夏侯聞叔上了一課,三個人有點臉紅啊!
路朝歌弄了一些漁具,四個人就去找了個地方釣魚去了。
既然可以幫羋涵衍練兵,那剩下的事就簡單了,到時候讓戶部、工部、兵部一起出麵,看看怎麽收費比較合適,這活肯定不能白幹,而且羋涵衍自己都說了,隻要大明開價,他們絕對不還價,有這麽個賺錢的機會,那還能錯過了?
當天晚上,路朝歌並沒有和夏侯三兄弟出去喝酒,答應了自己姑娘的事,他路朝歌從來都是能做到就必須做到,若是真做不到,那也要想辦法做到。
當天晚上,路競擇從袁庭之那裏回了家,畢竟自己老爹回來了,他要是真不露一麵,估計不用他老爹動手,他老娘就將他人道毀滅了。
“你小子舍得露麵了?”路朝歌笑看著自己兒子:“這段時間,在你太爺爺那裏怎麽樣啊?”
“挺好的啊!”路競擇說道:“爹,我現在才知道,我太爺爺那麽有本事,他自己寫了兵書,把自己一生打過的那些仗,用過的戰略決策,全都寫在了上麵,甚至將他這輩子遇到過敵人,都記錄的很全麵,每一次看都會受益匪淺。”
“既然有收獲那就是最好的。”路朝歌笑著說道:“牧驍霆和唐沐淵兩人都去了北方,你麾下的太子十尉誰幫你訓練呢?難不成是你自己?”
“我現在哪有那個本事啊!”路競擇說道:“至於是誰,那你就別管了,反正這次我特別有信心,勢在必得。”
“好,既然你勢在必得,那我就不多問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你這習武也要注意火候,別小小年紀為了速成,就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爹,你放心吧!”路競擇說道:“我太爺爺都跟我說了,我這個歲數不能練的太狠了,無數招式練會了就可以,下苦功還要過幾年才行。”
“你心裏有數就好。”路朝歌笑著說道:“你爹我肯定是希望你越來越好,但是也不想讓你壞了自己的身體,超越你爹我固然重要,但是和你的身體比起來,在你爹我看來,那就是一文不值,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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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希望你越來越好,但是爹希望你好的同時,也希望你能長命百歲。”路朝歌繼續說道;“你爹我拚了十一年,就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成長,長大之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哪怕是當個紈絝子弟,對於我來說也無所謂,我沒做到的事,我兒子應該可以做到。”
“爹,人家都是望子成龍,為啥你不這麽想啊!”路競擇看著自己老爹。
“因為爹想讓你做自己,而不是做別人希望你做的自己。”路朝歌說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我們隻要看到你開開心心的就滿足了。”
“那會不會有很多人失望?”路競擇說道:“比如我大伯,比如我大哥,比如那些對我們路家充滿期待的人。”
“他們失望又能如何呢?”路朝歌說道:“我隻希望我的兒子,可以開開心心,我希望的事情,我看看誰敢不讓我做到,誰敢不讓我做到,我就讓他一輩子沒有開心的機會。”
這一刻,路朝歌從那個和藹可親的父親,變成了征伐天下的大將軍,那個殺人盈野的大將軍,那個讓天下人膽寒的大將軍,這一刻誰若是敢忤逆他,那他必死無疑。
“爹,其實我就是想做個橫刀立馬的大將軍。”看著霸氣外露的路朝歌,路競擇笑嘻嘻的說道:“你別這麽嚴肅嘛!我不是為了讓別人覺得我了不起,也不想聽他們說什麽虎父無犬子,我隻是想證明一件事。”
“證明什麽事?”路朝歌笑著問道。
“證明,咱大明的將門不是一代不如一代,不是後繼無人。”路競擇說道:“前楚之敗,敗就是從將門開始的。”
“不是吧!”路朝歌說道:“難道不是朝堂腐敗,吏治不明,致使百姓流離失所,從而導致前楚之敗嗎?”
“您別以為我不知道。”路競擇說道:“當年的軍隊為了腐敗,什麽事幹不出來,將無為國死戰之心,兵無報效國家之意,這前楚焉能不敗?”
“我大明,可以敗,但是戰兵絕對不能敗。”路競擇繼續說道:“我路競擇,作為路家嫡長,自然要繼承我爹的衣缽,讓天下人都看看,睜大了眼睛看看,大明戰兵……不能敗也不會敗。”
這一刻,路朝歌的霸氣仿佛是轉移到了路競擇的身上,他身上沒有殺氣,但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路朝歌這種戰場殺伐殺出來的殺氣,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就讓人有一種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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