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一肚子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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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回到家之後,在家裏躲了好幾天沒出門,早朝就更別說了,平時都不去上早朝的一個人,現在一幫子讀書人憋著要懟死他呢!他還能自投羅網?
他老丈人登門好幾次路朝歌都沒露麵,他都知道自己老丈人過來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教育一下自己嘛!路朝歌怎麽可能給他機會,躲的遠遠的,他就不信他老丈人好意思追到他的書房去罵他,書房躲不過那就躲別的地方唄!反正王府那麽大,一天換個地方躲,半年都不帶重複在一個地方的,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躲了幾天的路朝歌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那些讀書人有氣估計也撒的差不多,隻不過這幾天李朝宗被折磨的挺慘的,每天都被一幫讀書人教育,他還什麽都不能說,畢竟他有錯在先,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就是道理。
當躲了好幾天的路朝歌再次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時候,就是在刑部大牢了,他是來看於景澤和盧建霖的,之前就說要去刑部大牢看這兩個人,之後又被這事那事給耽誤了,這段時間這兩個人應該過的不太好,估計都快被林哲言給榨幹了,這兩人的家財不少,藏起來的肯定更多。
到了刑部大牢,大牢管事官員帶著路朝歌一路往刑部大牢的深處走。
刑部大牢的環境相對於錦衣衛詔獄那好的不是一星半點,至少這刑部大牢內的氣味沒那麽刺鼻,牢房上還有窗戶呢!每天都有陽光灑進牢房之內,而有窗戶的另一個好處,就是牢房內相對幹燥,人住著也能舒服一些。
這刑部大牢裏關的基本上都是前楚的官員,再就是劉子騰三兄弟當年麾下的官員,他們犯的事關在這裏都是輕的,以後還要一點點的和他們進行清算。
當然了,也有大明的地方官,人總是有貪欲的,放在任何時候都是同樣的,大明也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清正廉潔的,那些剛剛履任地方的官員,也有經受不住誘惑的,而這樣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有好下場。
大明確實很缺官員,但是李朝宗也不會縱容這些官員在地方上為非作歹,有些事可以原諒,有些事是絕對不能開頭的,一旦開了頭那就沒完沒了了。
路朝歌一路走一路看,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麵孔,不過他對於這些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你們沒造福一方也就罷了,甚至為禍一方,別說是李朝宗不會放過這些人了,他路朝歌一樣不會放過。
“這些都是要等到秋決的嗎?”路朝歌指了指關在牢房內的人問道。
“一部分是。”牢房管事說道:“還有一些罪不至死,陛下的意思是關到死就算了。”
“我大哥還真是仁慈。”路朝歌說道:“咱大明抓回來了多少官員?”
“從年初到現在一共六個。”牢房管事說道:“兩個是因為貪腐,剩下的四個是因為勾結地方士紳,壟斷地方田地,把百姓禍害的不輕。”
“士紳?”路朝歌嗤笑一聲:“那些士紳呢?”
“錦衣衛去抓人的時候直接砍了。”牢房管事說道:“陛下親自下達的命令,審都沒審。”
“這就對了。”路朝歌冷哼道。
“不過,我聽說,禦史台的鞠大人被人威脅了。”牢房管事說道:“就因為他參的人太多了。”
“威脅我大明第一噴子?”路朝歌頓時嚴肅了起來:“那他們真是早死,禦史台那就是我大哥的眼睛,威脅他們不就等於威脅我大哥嗎?”
“誰說不是呢!”牢房管事說道:“我還聽說,有些人還找人威脅了鞠大人呢!多虧巡邏的禦林軍經過,要不然鞠大人可能就被打了。”
“作死。”路朝歌冷冷的扔下了兩個字,就不再提這件事了,而是轉移了話題:“那兩個如今怎麽樣了?”
“這二位這幾天過的日子還算是舒坦。”牢房管事邊走邊說到:“每天林大人都會來,這二位每天吐點,雖然不算多,但是林大人也不嫌少。”
“我以為他們什麽都不會說呢!”路朝歌笑道:“當初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可是嘴嚴的很呢!”
“您呢!還是心慈手軟了一些。”牢房管事說道:“到了刑部大牢,不想說那可就要遭點罪了。”
“我仁慈?你確定你說的是我仁慈?”路朝歌指了指自己說道:“你還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
說話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關押於景澤和盧建霖的牢房,這兩人如今可沒有了當初見到路朝歌時候的模樣,衣服到還算是幹淨,想來是林哲言交代過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起伏的腹部,還以為人死了呢!
“這是咋了?”路朝歌看著兩人問道。
“養傷呢!”牢房管事笑著說道:“這剛進來的時候嘴裏不幹不淨的,問什麽都不說,這不就上了點手段嘛!”
“打了一頓?”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連著打了三天。”牢房管事笑著說道:“不然實在是不老實,這些人就是欠收拾,打幾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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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抽啊?”路朝歌都懵了,他以為刑部的審訊方式能更溫和一些呢!現在看來,刑部的這些人比錦衣衛差不了多少,錦衣衛的那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而刑部這邊就是純純的肉體折磨,沒有一點精神攻擊。
“我們這和錦衣衛不同。”牢房管事說道:“錦衣衛詔獄關著的,那都是一些心裏扭曲的玩意,光靠鞭子是不行的,但是刑部大牢就不一樣了,鞭子比那些所謂的什麽水刑之類的有用多了,幾鞭子下去就都老實了。”
“不會打死吧?”路朝歌看著躺在床上的於景澤問道。
“不會不會。”牢房管事笑著說道:“給他們用刑的時候,我們都是帶著郎中的,而且用刑的人都是在刑部幹了好多年的老人了,手裏都有準,你看看這位。”
說著,牢房管事指了指盧建霖:“你看他,臉上是不是一點傷都沒有?而且他穿著衣服,您什麽也看不出來,除了身子虛了些,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這是擔心陛下突然召見他們。”牢房管事繼續說道:“若是讓陛下看見了,這臉上全是傷,那不是汙了陛下的龍目了嘛!所以這打人相當有講究了。”
“你們真專業。”路朝歌豎起了大拇指,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刑部這邊就是屬於皮鞭沾碘伏,邊打邊消毒,主打一個讓你死不了活受著。
“於景澤,還活著呢嗎?”路朝歌看向了於景澤喊道。
“還活著。”於景澤虛弱的扭過頭,看向了路朝歌,當他看到路朝歌的那一瞬間,他恨不得撲上來咬死路朝歌。
“活著就行。”路朝歌揮了揮手,示意牢房管事先下去,待牢房管事離開之後,說道:“我當初就和你說了,你要是能全告訴我,你至於遭這份罪嗎?”
“若是告訴你,我遭的罪更多。”於景澤虛弱的說道:“你不是人,那個叫林哲言的也不是人,你們大明的官員就沒有一個好人,你們都是混蛋。”
“都是文明人,你怎麽還罵人呢!”路朝歌說道:“告訴你個不太好的消息,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錦衣衛抓住你兒子了,好像是你的小兒子,就像我說的,那小子是被錦衣衛在青樓抓住的,而且好像沒有你這麽有骨氣。”
“路朝歌,你編瞎話能不能調查調查我小兒子之後再來騙我。”於景澤說道:“我小兒子自小飽讀詩書,他根本不屑於青樓楚館,你居然用這樣的話來騙我。”
“哦!”路朝歌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看來我知道去什麽地方去抓你的小兒子了。”
“路朝歌,你詐我。”於景澤怒吼道。
“別喊別喊,傷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你在把傷口崩開。”路朝歌說道:“你以為我不詐你,錦衣衛的人就抓不住你的兒子們了?還有那麽多的家眷,他們除非出海才能躲過錦衣衛的搜查,不然早早晚晚落在錦衣衛的手裏,你不如現在就把他們的動向告訴我,我可以保證在你死之前,不會在受到一點點傷害,而且你還可以給你的後人保留一份家財,讓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下半輩子,可若是你不說,那我就不敢保證這幫人會對你們用什麽手段了,現在隻是刑部大牢,若是去了錦衣衛詔獄,可比這裏更血腥刺激。”
“路朝歌,你不用再問我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於景澤說道:“我每天吐一些財貨出來,我就能多活一天,以我的身家,我能吐到我活夠的那一天,若是全都告訴了你,我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你很有錢。”路朝歌說道:“可是你就不怕你兒子扛不住都說出來嗎?”
“不怕。”於景澤說道:“我的保命之法很多。”
“行,你可真行。”路朝歌冷笑道:“那咱們就看看,是你先吐幹淨,還是你兒子先吐幹淨。”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於景澤扭過頭不再看路朝歌:“你要是沒事就趕緊離開吧!看見你我就可能會忘記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是你們的戶部尚書很想要的。”
“行,你贏了。”路朝歌笑了笑,轉頭又來到了盧建霖的牢房前,盧建霖的狀態和於景澤差不多。
“你呢?”路朝歌看著盧建霖問道。
“你應該把他單獨帶走說剛剛那些話的。”盧建霖說道:“我聽不見可能就告訴你了,但是現在我聽見了,既然有保命的辦法了,我為什麽還要告訴你呢?”
“對,是我疏忽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那你們就繼續在這裏待著吧!希望你們能活到想死的那一天。”
“管事的。”路朝歌衝著站在不遠處的牢房管事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殿下。”牢房管事小跑著來到了路朝歌身邊:“是不是惹您生氣了?我這就把他們拽出來,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禮數。”
“不用。”路朝歌擺了擺手:“別壞了林尚書的事,這兩個人不能死,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牢房管事說道:“那他們現在的待遇是不是給撤了,讓他們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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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路朝歌說道:“讓他們好好活著,等錦衣衛把他的家人都抓到了之後,我會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兒子,一個一個被錦衣衛收拾,到時候他們想說,我都不會給他們機會了,他們不是覺得自己嘴很硬嗎?我就看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心硬。”
說完,路朝歌轉身往牢房外麵走,走到一半的時候,路朝歌的胳膊被一人抓在了手裏。
“你給我鬆開。”牢房管事一巴掌抽在了那人的胳膊上:“王爺的胳膊也是你能抓的?”
“我們認識?”路朝歌疑惑的看了一眼抓住他胳膊的人:“還是,你有什麽冤屈?”
“殿下,我錯了。”那人帶著哭腔說道:“我知道自己錯了,求您讓陛下開恩放過我吧!”
“他是怎麽回事?”路朝歌看向牢房管事問道。
“他就是兩個貪腐之人中的一個。”牢房管事說道:“上任三個月的時間,就貪汙了三萬兩白銀。”
“三萬兩?”路朝歌有錢,很有錢很有錢,隨手賞賜都能上萬的選手,可是聽說上任三個月就貪汙三萬兩,他也是一陣驚訝,三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
“是。”牢房管事說道:“抓住他的時候,他正在縣衙的後院藏銀子呢!”
“殿下,我是窮怕了。”那人說道:“我家裏窮,窮了好幾代人了,我想弄點銀子,給家裏用,我沒想多拿,求殿下饒我一命啊!”
“我他娘的現在就想宰了你。”路朝歌冷哼道:“還饒你一命,別說我沒有這個權利,我就是有我也不會放過你,不活剮了你,都是我大哥的仁慈了。”
“老子在軍營吃個小灶都要給銀子,你居然還敢貪汙。”路朝歌抬起手就想給那人一巴掌,可是看著牢房的木柵欄,就放棄了這個打算:“你給我記住了,下輩子做個好人。”
說完,路朝歌不再搭理那人,這種人最是可恨,總覺得自己的錯誤應該被人原諒,總覺得自己犯的錯並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做的這些事,對當地的百姓傷害有多大,對朝廷的公信力傷害有多大。
這也就是李朝宗下令秋後處決,但凡李朝宗沒有命令,他都能把人從裏麵拽出來,找個最熱鬧的地方把人給活剮了,一個國家的衰落,就是從腐敗開始的。
這大明才剛剛建立,就有人敢貪腐,若是不下重手處理,那以後就會有更多人貪腐,畢竟付出的代價也沒多大,那還有什麽不敢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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