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一扇帶有鏽跡的鐵門被蒙頭遮臉的黑衣人一腳踢開。
    在他身後，兩名同夥把兩個年輕女孩踹進鐵門裏，讓她們跪下。
    這是一個遠離漢北市區的廢舊工廠，周圍全是荒蕪的土地和低矮破舊的違建房屋，附近的人早已搬家，在這裏很難求救。
    王馨雨和高欣妍吃痛後想喊疼，但她們的眼和嘴被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二女隻知道自己坐了很久的車，內心的惶恐與疑問一直縈繞在心頭。
    他們想幹什麽？
    把她們賣到山區？馴化為奴隸？或者是讓她們去地下色情場所賣淫？
    還是說……器官交易？！
    王馨雨隻在電視上看過這些案件，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身經曆。
    “啪！”
    二女隻覺後背火辣辣地疼，並且這種疼痛感不斷侵蝕著自己的身體。
    看著兩個雙手雙腳被綁的18歲女孩被自己按在身下挨皮鞭抽，黑衣人倍感興奮。
    他的同夥更是喝令女孩保持跪姿，瘦子說要遊戲，胖子打電話給老大。
    瘦子清清嗓子，對女生說“你們倆聽好。現在開始要加快速度抽十下，如果依舊保持跪姿，我就做主摘下眼罩。但如果敢躲一下，或者不能保持跪姿，你們每人加罰十下！”
    王馨雨和高欣妍忙不迭地同意，但在第九下抽完後，第十鞭遲遲不落下。
    從小被保護得很好的王馨雨撐不住了，身體一歪躺在地上。
    她很快被胖子扶起，二女被潑一盆涼水後又挨了十鞭子。
    高欣妍對室友有點不滿，但鑒於室友身體本就嬌弱，也就算了。
    瘦子從黑衣人手裏接過皮鞭，表示自己會放慢速度抽十鞭，如果她們能挺住就摘下眼罩。
    胖子拿來香薰，不斷挑逗王馨雨和高欣妍的嗅覺。
    香薰的溫暖很快讓她有了渴求欲。
    瘦子宣布再加罰十下——因為王馨雨動了。
    高欣妍有些惱火你咋就抵不住誘惑呢？
    第三輪，瘦子要她們邊挨抽邊說姓名和身份，套出信息後摘下了她們的眼罩。
    斑駁的牆麵、髒乎乎的水泥地、厚厚的蜘蛛網，還有散發著些許酸味和臭味的不明液體。
    天呐！這是什麽環境！
    王馨雨感覺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漆黑的周遭、未知的環境、皮鞭的抽打，她的肉體和精神遭受著前所未有的打擊。
    爸、媽、羽鈞，救我！
    回應她的隻有黑衣人麻木的表情和高欣妍憤恨的眼神。
    “住手！”
    黑衣人的老大麵具男華麗登場。
    他帶著獨特的氣泡音嗬斥手下“誰讓你們欺負美女的？！”
    麵具男隻看了她們幾眼，就坐在老板椅上背過身，示意手下撕下她們嘴上的膠布。
    王馨雨哭得梨花帶雨“嗚嗚嗚……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高欣妍求他們放自己回去，她有一個病危的母親需要照看。
    二女的形象實在邋遢，不僅頭發散亂、全身被淋濕，就連衣服上也沾染了泥土的氣息。
    如果脫下衣服，能看到二女原本晶瑩白皙的背部充斥著大量的紅色條痕，有些還紅得發紫。
    麵具男表示，他隻要兩位女生幫個小忙，就會提前她們釋放其中一個。
    王馨雨搶先說“我願意！我願意！”
    高欣妍在她的催促下也表示同意。
    之所以表態遲緩，是因為她總覺得自己見過麵具男。
    麵具男讓她們站起來，首先給了她們兩瓶飲料。
    口渴的高欣妍率先喝下，不一會兒就說自己想午睡。
    王馨雨遲疑地喝了幾口——嗯，清冽甘甜，口腔和神經都感覺很舒服。
    舒服吧？舒服那就睡一覺吧。
    等二女倒在地上熟睡，麵具男下令搜出她們的手機
    “用她們的指紋解鎖，把手機密碼改掉。完事後你們就先走吧。”
    瘦子不解“老大，咱把她賣到山裏不就一了百了了嗎？來錢不是更快嗎？您自己不也省了很多麻煩嗎？”
    麵具男的聲音中聽不出感情“賣人能賺幾個錢？我們要下一盤大棋。”
    黑衣人把兩部手機和新密碼交給麵具男，招呼胖子和瘦子坐車離開。
    看著高欣妍手機的通訊錄，麵具男泛起一絲冷笑“老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
    “阿丘！”
    夏羽鈞打了個噴嚏“老楚，空調溫度高一點兒唄。”
    他正在床上拿平板下棋，想讓室友幫忙自然要滿足室友的小請求。
    楚霆飛對他不自覺流露出的撒嬌音很受用——要什麽女朋友，有這種兄弟不香嗎？
    平板對麵，黎學武邊笑邊指著他“你在室友麵前裝可憐，怎麽和我下棋就下狠手？”
    夏羽鈞無辜地說“黎叔叔（黎學武允許他喊自己‘叔’），我們象棋社的社長淩薇學姐說，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的尊重。”
    黎學武也擺出認真的態度，提議再來三盤，改為五局三勝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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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未發現異常且連贏兩局的夏羽鈞欣然讚同。
    第三盤一開始，黎學武落子的速度比前兩局稍慢，但是招招都打在夏羽鈞的要害上。
    夏羽鈞大吃一驚原來黎叔叔一直在讓著自己啊。
    隨著他的“帥”被對方將軍，總比分來到了2比1。
    在第四盤就輸得更慘了，夏羽鈞被黎學武薄紗，本人也主動投子認輸。
    黎學武乘勝追擊，將決勝盤拿下，總比分3比2實現大逆轉。
    他得意地盤著核桃，教育夏羽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要學會下大棋、從大局著眼。
    直到……
    “小武？”
    “哦，電腦平板你都在用啊。”
    黎奶奶背著手，像老師提問學生一樣看著二兒子。
    黎學武輕咳一聲“媽，酒被我爸藏到書房南邊書架第三列第五排的暗格裏了。”
    “我知道。”
    黎奶奶晃晃手裏的戰利品——剛繳獲的五糧液，並和夏羽鈞打招呼聊天。
    “小鈞啊，你沒感覺有什麽不同嗎？”
    夏羽鈞隻覺得黎學武變厲害、下棋速度變慢，除此再無察覺。
    黎奶奶笑嗬嗬地揭秘。
    從第三盤開始，黎學武在電腦上開了人機對戰的棋局。夏羽鈞每下一步，他就複製粘貼到新棋局上。ai下一步，他就下一步。
    表麵上是夏羽鈞vs黎學武，實際上是夏羽鈞vs人工智能。
    吸納了海量棋譜的ai自然能薄紗夏羽鈞，黎學武反敗為勝也就不足為奇。
    周末棋局結束，失利的夏羽鈞準備順手拉黑一個給他打了三遍電話的號碼。
    拉黑鍵即將按下，這個號碼卻發來一條信息
    “我是張明鈺，快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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