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聶世存接了電話“媽，啥事啊？”
    聶世存的媽媽也聽說老公和大侄子被調查的事，但她要求聶世存沉住氣。
    這個案子在網上的關注度極高，但是熱度來得快去的也快。如果現在就找夏羽鈞的爺爺奶奶和大伯三叔花錢買諒解，他們肯定會坐地起價。
    “這案件沒有三個月審不完。小存，等到熱度不高時再出手，咱們得花小錢辦大事。”
    既然媽媽發話了，聶世存隻好表示讚同，並將此事轉告聶世豪。聶世豪理解，並表示自己會盡量拖延警方的調查進度。
    看起來，此事暫時告一段落。
    ……
    “行了，起來吧。”
    淩薇沒想到，她說讓夏羽鈞撐30分鍾，夏羽鈞還真撐。明明已經撐得呲牙咧嘴挺不住了，還硬挺。
    “讓你撐你還真撐啊，咋這麽實心眼呢。”
    鑒於夏羽鈞是油性皮膚，淩薇趕緊讓他洗頭洗臉，自己坐在電視機前等他出來。
    夏羽鈞隻覺得肩膀、手臂和大腿酸痛，試探性地活動幾下後就去洗臉洗頭。
    洗完頭，淩薇把一則新聞念給他聽“網文作者綠橋明月夜，昨夜經搶救無效死亡。”
    她補充道“綠橋明月夜，本名張成，肝癌晚期。最近完結的這本小說，是他在去年年底加班加點創作、設定好時間後每天自動更新。”
    昨天晚上，淩薇翻夏羽鈞手機時看到了他閱讀的小說，以及他和綠橋明月夜的聊天記錄。
    但是張成（綠橋明月夜）昨天晚上給手機安裝了新型智能病毒，把他和夏羽鈞的聊天記錄都刪了。
    淩薇把手機遞給他“我不知道你打賞禮物的原因，但我希望以後你能少打賞點。”
    夏羽鈞搖搖頭“以後？沒有以後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什麽事？”
    “陪伴我的女朋友，淩薇女士。”
    淩薇瞥了夏羽鈞一眼“貧嘴。”
    夏羽鈞看了眼新聞，依舊好奇“醫院怎麽會知道這個張成就是綠橋明月夜？”
    淩薇解釋道“他死後，平台當時不知情，想再次請他去線下活動，結果接電話的是醫院。醫院和平台對比個人信息，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張成一直低調行事，很少出席平台安排的線下活動。再加上他的頂級黑客，個人信息保護得很好。
    說完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淩薇讓男友坐進被窩裏，和她下一盤象棋。
    當然，現在還是1月26日。淩薇和夏羽鈞依舊不接任何人的電話。考慮到一沒有緊急事項，二沒有家人聯係（前天和昨天聯係過了）。這個小目標還真有可能達成。
    “將！”
    隨著紅方棋子落下，夏羽鈞贏了。
    “姐姐，別忘了改你的戰績。56勝7負。”
    這是從她去年開始算的。
    淩薇嬌嗔道“你還好意思說。7負全是你幹的，我去年和今年的不敗金身也是你破的，你得對我負責。”
    夏羽鈞臭屁道“菜就多練。”
    “咱倆誰菜啊？你贏我7次，我贏你7次，還有2次是和棋。”
    “那就在下一場決勝負吧。我隻用一隻手就能打贏你。”
    麵對夏羽鈞主動下的戰書，淩薇當然應戰。
    這次耗時還沒有上一局的一半，淩薇就被夏羽鈞薄紗得體無完膚。
    “8勝2平7負，姐姐，認了吧。”
    對於這個趁著自己睡覺時偷看自己手機的人，夏羽鈞決定給她一點點小教訓。
    淩薇有些生無可戀“這……這怎麽可能？”
    夏羽鈞抱抱淩薇“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然而實際上，夏羽鈞這局之所以贏得很輕鬆，是因為他在手機上開了一個人機局。淩薇每下一步，他就複製粘貼到人機局中。
    為防止淩薇發現，他把左手和手機塞進被窩裏。憑著對手機屏幕的瞬時記憶進行操作。
    等比賽結束後，夏羽鈞就直接關機。
    淩薇唯一感覺不對勁的是，為什麽被窩裏有振動的聲音。
    “你手機呢？”
    夏羽鈞一臉無辜“不知道呀，我找找吧。”
    裝模作樣地找了一下，他拿出手機“剛才可能碰到電源鍵，關機了。”
    淩薇擰了他幾把“別裝了！你剛才肯定用手機作弊！”
    夏羽鈞繼續裝無辜“姐姐你說啥呢？我手機剛才都找不到，咋可能拿出來作弊？你得拿證據說話啊，誰主張誰舉證。”
    “證據？你縮在被窩裏的左手就是證據。而且你剛才下棋非常遲疑，時不時瞥向左側，不是看手機是什麽？”
    饒是如此，夏羽鈞仍然能反駁“我那是發現我的大腿有異樣，你的左手從剛才下棋時一直摸我的腿，還想掐我的大腿裏子。”
    “大腿裏子？”
    “對，就是大腿內側。”
    淩薇心虛道“我……我那是感覺被窩裏有蟲子，就摸索著想解決它。”
    聽聞此言，夏羽鈞嚴肅表示，他要投訴酒店。零下二十多度的冬天竟然還有蟲子存活，甚至爬到了床上。
    這場辯論最終以淩薇不情不願的落敗而告終——她才不信夏羽鈞沒有作弊。但是苦於沒有證據，隻能作罷。
    哼，臭弟弟，今晚就把你的帳篷支得高高的，還不讓你出來！
    ……
    今天的夏宇翔既沒有玩“數獨遊戲”（邢治國找人設的賭局），也沒有去蹲守夏羽鈞（他們家人不知道夏羽鈞和淩薇在外地）。而是在悄悄跟蹤後找到了張老師的新住址。
    這次他不用擔心邢治國和邢媽媽打擾。但是他認識的人三天兩頭找他——包括但不限於班上的男同學、附近的小男生——想讓夏宇翔講講和張老師“補課”的經曆。
    當然，這件醜聞一出，學校要求在開學後加幾堂思想教育課。老師們要寫的材料更多了。
    雖然夏宇翔是二十中的尖子生，但是出了這檔事。新任班主任擔心自己的飯碗，也擔心帶不好這幫學生——尤其是有人問夏宇翔和張老師“補課”的全過程。就向學校提出讓夏宇翔轉班。
    學校暫時沒有回複。惴惴不安的夏宇翔卻還是賊心不死，竟然找到了張老師的新住址。
    這一次，張老師還會給他開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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