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陸陸續續就有人來到中院準備開全院大會，劉海忠還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劉光福、劉光天去各家催一催，讓趕緊去中院開會。
    陳晉吃飽飯，也拿了一條凳子去開會。
    到了中院，他很自覺地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是個二十四五歲的漂亮少婦，正是許大茂的老婆婁曉娥，不過許大茂這些天還在鄉下放電影，所以不在院子裏。
    沒一會兒，薑大軍、李菊、趙建國夫婦等人都來到陳晉身邊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在旁邊坐下。
    婁曉娥對院裏的事情不關心，所以不知道陳晉做了什麽，讓李菊、趙建國等人對陳晉這麽尊重，眨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陳晉朝她笑了笑道“我們見過吧？”
    婁曉娥眨了眨眼睛道“陳晉，你真厲害，來了時間不長，一大爺都被你給掀翻了。”
    陳晉搖頭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能怪我。”
    婁曉娥低聲道“我覺得你做得對，這位一大爺可不是什麽好人。”
    陳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院中的四方桌旁邊，已經沒有了易中海的位置，原來他的位置上坐著的是二大爺劉海忠，閻埠貴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
    劉海忠掃視了一下院中的人，看到陳晉周圍坐了一圈人，心裏暗暗不爽，看起來陳晉有聚眾謀反的嫌疑啊，心裏冷哼了一聲後，他輕咳一聲道“各位街坊，大家都知道了，賈家的賈東旭，今天下午過世了，現在要辦理後事，賈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那是非常困難，我提議召開這次全院大會，是想發癢我們院互幫互助的光榮傳統，大家一起來幫賈家把東旭的後事辦好，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大家說怎麽樣？”
    傻柱首先響應道“沒問題啊，二大爺，我捐十塊錢，有什麽事情要做的可以安排給我。”
    秦淮茹驚喜地看著傻柱，眼睛裏滿滿的情意。
    劉海忠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嗯，傻柱是大家的好鄰居，我們大家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中，傻柱看了一下正在看著他的秦淮茹，心裏甜甜的。
    劉海忠看著易中海道“老易，你是東旭的師父，你怎麽說？”
    易中海麵無表情地道“我也捐十塊錢吧。”本來易中海很有替賈東旭操辦後事的想法，他也肯花錢，這有助於他恢複在院子裏的影響力，但是劉海忠和閻埠貴都不願意，那就算了，他也不想花這麽多錢了。
    劉海忠皺了皺眉頭，易中海這個力度不行啊，便道“老易，你可是東旭的師父，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給東旭辦後事，你這不夠吧？傻柱都捐樂十塊錢，你再想想？”
    易中海道“作為師父，我對東旭的關愛肯定不止十塊錢，但這關愛也不是體現在錢上，你們捐你們的。”
    劉海忠笑了笑道“行，這個捐款看個人意願，我也不好強迫你，就看自己有沒有心意了。”頓了頓他接著道“我作為院子裏現在的一大爺，我捐十五塊，你們大家捐多少錢，都報一下吧，老閻負責記錄。”
    閻埠貴大聲應道“行，沒問題，捐款的都和我說一下。”
    賈張氏和秦淮茹看到易中海、劉海忠和傻柱三個人已經捐了三十五塊錢，心裏高興萬分，院子裏還有二十幾戶人，每家再捐個幾塊錢，就有一百多塊錢了，給賈東旭辦後事是足夠了，沒準還能賺一筆呢。
    除了捐款，他們還會給份子錢，那又是一筆收入。
    想到這裏，賈張氏的喪子之痛也輕了一些。
    但這波捐款的行情完全是高開低走，劉海忠發話以後，本以為自己帶頭捐款十五塊能帶動其他人踴躍捐款，那不是說明他領導有方？但事實是一片沉默。
    劉海忠臉色很難看地掃視了一圈道“大家可以開始捐款了。”
    傻柱站起來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大家都是住一個院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互幫互助不講了？人家賈家多困難看不到嗎？”
    婁曉娥心裏最終過意不去，站起來道“我們家捐十塊錢。”
    劉海忠笑道“許大茂家的有情有義，大家要向她學習啊。”
    於是又有幾個家庭捐了三塊五塊不等，終於讓劉海忠、賈張氏等人臉色好看了一些。
    剩下一些人都還沒捐款，都看著陳晉。
    陳晉拿出一毛錢，來到四方桌前，把錢放下後道“我捐一毛錢。”
    負責登記的閻埠貴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確認道“一毛？”
    其他人也齊刷刷轉頭看著他。
    他聳了聳肩膀道“大家都知道我是鄉下來的，本來就沒錢，這上班了還不到一個月，工資也還沒發，我是確實沒有錢。”
    賈張氏站起來指著陳晉怒罵道“姓陳的，你會沒錢？你每天都吃得大魚大肉，你會沒錢？你就是個沒人性的畜生，冷血動物……”
    賈張氏還在巴拉巴拉說個沒完，陳晉板著臉把一毛錢拿了回來，淡淡道“不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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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這個操作把閻埠貴給整懵了。
    陳晉冷笑道“捐了錢還要被罵，我是犯賤嗎？剛才都說了，捐款全憑自願，那我就不願意捐了，別道德綁架我。”說完走回原來的位置。
    經過傻柱身邊時，傻柱拉住他的手臂道“陳晉，你特麽沒錢？說出去誰信？有錢你都不捐出來，你還是個人嗎？”
    陳晉手臂一震，甩開他的手道“傻柱，你有錢，想捐多少錢就捐多少錢，沒有人不讓你捐。你給我讓開。”
    劉海忠道“陳晉，大家都是住一個院子，何必和大家關係搞得這麽僵？你以後也有要大家幫忙的地方，不要這麽絕情。”
    陳晉淡淡道“我都說了，我本來就沒錢，第一個月的工資都還沒發，隻能捐一毛錢聊表一下心意，但是還被人罵畜生，沒人性，那我還捐款幹什麽？一毛錢沒多少，但對我來說也能買幾個饅頭，夠我吃一天的了。”
    劉海忠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看了看易中海，但是易中海根本不管他，你劉海忠看到我撤職了，估計早就高興壞了吧？但是現在怎麽樣，打臉了吧？高興地太早了吧？
    劉海忠又羞又怒，對薑大軍等人喝道“你們呢？”
    薑大軍用力捏了捏手裏的五毛錢，站起來道“我們也不捐了，不想找罵。”
    杜遠征、康國忠也跟著道“對，我們也不捐了，大不了不來往，反正賈家的席沒東西吃。”
    賈張氏一把推開秦淮茹，來到薑大軍等人麵前道“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我們家東旭不在了，你們連一點表示都沒有，你們真是太沒有人性了，你們不是人。”
    秦淮茹走過來哭著道“媽，捐款全憑心意，我們不要逼別人了。”
    賈張氏一下坐在地上，哭喊道“東旭啊，我的東旭，你看看院子裏這些畜生，以前還和你稱兄道弟，現在你不在了，都來欺負你媽了，東旭啊……”
    陳晉站起來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先回家了。”說完拿著凳子就朝前院走去，薑大軍等人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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