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確定？”
    淩空聽過之後，有些愕然。
    隻因為方遠的話，太過於誇張了。
    “前輩，我的感知並不會錯。”
    “他現在給我的威脅，很大，甚至於遠遠超過了姑姑與天璿子。”
    “姑姑已經算得上七等妖王，那可是超越八等散仙，可與九等散仙一戰的存在。”
    “即使是這樣，我感覺都未必是那雪良才的對手。”
    “而且，雪良才是什麽身份？隻是一個長老罷了，那麽重要的本源令牌，如何會在他的手中。”
    “若是我猜的沒錯，他就是那位消失的冰雪之王。”
    方遠一字一頓道。
    淩空沒有說話，隻是不斷的思索著。
    正如方遠所說，一個神聖一脈的冰雪一族，如何會把那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普通的長老。
    先看看阿修羅一族，阿修羅王雖留下了很多東西，可是最重要的東西，都是他一手把控。
    甚至於，為了自己的目標，絲毫不猶豫的犧牲掉整個族群。
    王是一樣的，尤其是從那個時代走出的王，不會有太多的仁慈之心。
    否則，也不可能帶著全族之人，開啟那上古大戰。
    這樣的人，若是能輕易隕落、消失，那才是最大的笑話。
    而且雪良才是如何躲過那陳誠的算計？要知道，那位可是號稱天下第一術士。
    用那分而化之的辦法，可是解決了不少王者。
    甚至於用自己的手段，直接弄出了這麽多的後手。
    這樣的人，如何會放過一個冰雪一族的長老。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雪良才的真實身份，絕對不是那麽簡單。
    正說著，卻見血靈珠內的先天靈氣居然詭異的向著一個方向聚攏而去。
    即使方遠等人不斷抗衡，卻依舊是無法留下一絲一縷。
    慢慢的，一張臉出現了。
    “陳誠。”
    看著那一張臉，方遠幾人紛紛震驚無比。
    即使是天璿子，此刻臉上也是沒了笑意，反而是露出了一縷凝重。
    陳誠，眾人雖熟悉，可是卻在天地烙印之中見識過他的手段。
    這樣的人，居然還真的出現了。
    “又見麵了。”
    “我準備的禮物，你喜歡嗎？”
    陳誠笑著道，目光匯聚到了雪良才的身上。
    “還好。”
    “卻沒想到被你發現的這麽早。”
    雪良才緩緩起身，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不緊不慢道。
    那種氣勢，居然與陳誠不相上下。
    “不，不不。”
    “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從你開始隱退的時候，我就已經關注你了。”
    “而這裏的一切，原本就是給你準備的。”
    “我要你的一個人情，我想，這並不過分吧。”
    陳誠搖了搖頭，並不同意雪良才的話。
    雪良才沉默幾許，突然笑了。
    緊接著，倆人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這什麽情況？”
    “陳誠與那雪良才去哪裏了？”
    方遠並沒有感知到他們在血靈珠之中，顯然倆人已經離開了。
    可那種詭異的身法，是他從沒有見到的。
    “陳誠。”
    “不愧是陳誠，不愧是入道的術士，不愧是天下第一術士，我不如也。”
    天璿子嘴裏嘟囔著，而後一口老血吐出。
    方遠看到這，急忙跑了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就算是對方強，你也沒必要用吐血來表示尊重。”
    “實在不行，你就拜師。”
    方遠取出了一顆丹藥，直接給天璿子喂了進去。
    “不。”
    “你不懂。”
    “我沒機會了。”
    “就在剛剛，我已經徹底沒了機會。”
    天璿子苦笑著，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什麽沒有機會？”
    “剛剛發生了什麽？”
    胡仙姑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東西，語氣不由加重了一些。
    “我推演了他的一切，可是卻被他斷掉了根基。”
    “以後，我已然沒有機會繼續走上更到的路途。”
    “他太可怕了，我若是一條小溪，他就是一條大河。”
    天璿子喃喃道。
    “斷掉了你的術士根基？”
    “這玩意還能斷掉？你確定不是在說胡話？”
    方遠遲疑道。
    “沒錯，術士一道與別的不同。”
    “修士或許能失敗了再來，可術士一道，那完全不同。”
    “你可知道，我師傅為了沒有教導我們如何入道？”
    “那是因為，術士的道，是自己走出來的。”
    “入道，成道，那將會是自己的世界。”
    “可就在剛剛，陳誠斷掉了我的前路。”
    “我已經看到了最終的結果，那就是會成為他世界的一份子。”
    “如此，我的術士一道，就徹底斷絕了。”
    天璿子簡單解釋了一番。
    猶如小溪與河流，河流與大海。
    小溪匯聚進入河流，最終流入大海。
    若是沒有被斷掉，那麽小溪就可能停留在原處，形成一個小水潭，而後湖泊，最終成為大海。
    “好狠辣。”
    方遠震驚於那陳誠的手段，隻是微微一出手，就斷掉了一個術士的希望。
    “確實狠辣，不過，我此刻倒是有些佩服孫申了。”
    “之前他給我傳承，我並不想接受，畢竟，我已經入道。”
    “隻是，現在看來，他隻怕是早就看透了一切，明白我最終的結果，這才留下了這些傳承。”
    “天下第一的術士，那可不是簡單的稱呼，而是拚出來的。”
    天璿子說到這，心中對於那孫申卻存滿了感激。
    要不是他，此刻的天璿子，那就是一個十足的廢人。
    一個被斷了前路的術士，即使能發揮出一些作用，可最終的結果已經注定，那就是活不長久。
    而孫申的傳承下，此刻他的，已經可以與老乞丐戰鬥。
    “好家夥，陳誠這家夥到底在謀劃什麽？”
    “他既然能出現，就能阻止我們進入這裏。”
    “可是現在，他沒有阻攔，反而是調動先天靈氣幫助我們。”
    “斷掉天璿子的前路，無疑是不想讓天璿子威脅到自己。”
    “那麽，他所圖謀的東西，絕非一般玩意。”
    把一切串聯起來，方遠感受到了陳誠的那種壓迫感。
    對方把自己等人算計死死的，可是自己等人卻沒有絲毫辦法應對，甚至於都不清楚對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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