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些過分了。”
    “我二弟那隻是因為被人算計，夔牛鼓的出現，若不是他出手，隻怕你與我夔牛一族已經翻臉。”
    “這件事上，你應該感謝他。”
    夔牛一字一頓道。
    “感激？”
    “前輩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殺了半條街的人，死傷上千，如此，還需要我們感激？”
    “前輩不也是說了，那是外人的挑撥離間。”
    “既然知曉是別人的算計，卻又直接出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隻是想要一個交代而已，難道這都過分？”
    方遠反問道。
    “小子，你可別忘記，若不是我二弟出手，你覺得那些人的攻擊，你的聖城能攔得住？”
    “說到底，我那二弟也是幫了你們。”
    “死了千人，這並不算什麽。”
    夔牛依舊是反駁著。
    顯然，對於之前的事情，他依舊是無所謂。
    “前輩。”
    “我幫你斬斷了因果，那是你該做的。”
    “若沒有夔牛二弟，那也會有墨麒麟前輩。”
    “所以，我朝聖之地不管怎麽著，都不會有事。”
    “無端端斬殺上千人，一句道歉也是必要的。”
    方遠淡淡道。
    夔牛一愣，隨後笑了。
    他笑方遠的不自量力，笑方遠的天真。
    “小子，不要以為你突破了一個境界，就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在我眼中，你、包括你的朝聖之地，並不算什麽。”
    “紫氣交給我們，你我之間兩清了。”
    夔牛淡然道。
    方遠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夔牛。
    倆人對視許久，最終還是那墨麒麟走了出來，打斷了倆人的針鋒相對。
    “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紫氣交出，夔牛你也該回去了。”
    “別說什麽幫助的話，那是互幫互助，若是沒有方遠出手，你也不可能讓夔牛一族置身事外。”
    墨麒麟淡然道。
    “我若對付朝聖之地，你是否會出手？”
    夔牛冷冷道。
    墨麒麟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我說過的，你無論是對李天子出手，還是說對這朝聖之地出手，我都會阻攔。”
    “你我相識一場，更是為我麒麟一族戰鬥過，我並不想與你為敵。”
    “畢竟，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是嗎？”
    墨麒麟一字一頓道。
    那態度，很是明顯了。
    夔牛點了點頭，而後離開了。
    方遠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
    “小子，別不爽。”
    “他的實力擺在那邊，除非是我出手，生死相搏。”
    “現在的你，包括你的朝聖之地，都是沒有實力的。”
    “當然，你也可以借助鳳祖、袁洪等人的力量。”
    “隻是，所付出的代價，你能承受嗎？”
    墨麒麟提醒著。
    “前輩說笑，我自然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
    “隻是，夔牛一族對別人霸道慣了，甚至於想要碾壓我。”
    方遠平靜的說著。
    他是踏入了蛻凡八境，可不代表著方遠被這實力衝昏了頭腦。
    他很清楚，現在的朝聖之地依仗都是虛假的。
    一旦伐天之戰開啟，那麽，朝聖之地的底蘊會瞬間衰減。
    唯一能上得了台麵的隻有李天子與方閑，以他們倆人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那位相比較。
    所以，方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需要什麽樣的態度。
    “你小子清楚就好，我還真的害怕你腦袋一熱，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紫氣交給他們，朝聖之地將會再次淡出人們的視野。”
    “這對你來說，是好事。”
    “至於死去的那些人，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墨麒麟歎了一口氣。
    方遠笑了笑，而後對著墨麒麟行了一禮。
    “前輩的天珠，晚輩記在了心裏。”
    “容日後相報。”
    墨麒麟擺了擺手，直接回到了麒麟山。
    方遠再次對著麒麟山行了一禮，而後就離開了。
    “這小子，成長了不少。”
    “若是之前，他會妥協，可是現在，卻已經開始針鋒相對了。”
    “千人而已，算不得什麽。”
    墨夫人走了出來，之前的一切，她可都是聽在了耳中。
    “沒有那麽簡單，這一次的突破，讓方遠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力量。”
    “你可不要小瞧他，此刻，他真的有與那位翻臉的底氣。”
    “別忘記，他可是捏著我麒麟一脈。”
    墨麒麟搖了搖頭。
    蛻凡八境，已然是能清楚的感知到天道的變化。
    這就是方遠為何那麽糾結上千人的死亡，換做是尋常，這或許隻是一個意外。
    可是現在卻不同，方遠是想要磨出自身的銳氣。
    “你是說，他敢直接逼迫我們出手？”
    墨夫人遲疑道。
    “為什麽不能？”
    “別忘記，現在我們與他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已經明悟了天地規則，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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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夔牛這一次，隻怕是惹到了麻煩。”
    “鳳祖、袁洪等人若是恢複，那小子會毫不猶豫的翻臉。”
    “這大爭之世中，朝聖之地也算是其中之一了。”
    墨麒麟感慨著。
    方遠此刻卻回到了世界樹，他再次看到世界樹的變化，眼中卻沒了之前的激動。
    “你在想什麽？怎麽感覺你身上湧動著一抹殺意？”
    胡仙姑詫異道。
    “姑姑，大爭之世，避無可避。”
    “我決定，爭一爭。”
    方遠沉聲道。
    “爭？”
    “你確定？”
    “你應該知曉，朝聖之地擁有的底牌，大多是不穩定的。”
    “若是他們離開，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胡仙姑提醒著。
    “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該爭一爭。”
    “待到鳳祖等人恢複，我會借用他們的手，開始不斷的壯大朝聖之地。”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方遠一字一頓道。
    胡仙姑沉默了，她隻感覺此刻方遠有些陌生。
    之前方遠雖說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大多還是以防禦為主，想要保存人族的傳承為主要目標。
    可是這一次，方遠是要主動參與其中。
    這兩者間，可是有天差地別的關係。
    “你決定就好，我支持你。”
    “不管怎麽著，我們都會站在你的身後。”
    胡仙姑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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