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曆史與何為最強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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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靈散盡,那被斬出的刃壑逐漸愈合,虛空再次恢複寂靜。
【消滅暗黑始祖(分身)】
【體質突破+180(小數點後以省略)】
無視係統的提示,鎧甲下的梁辰意能感知全麵放開,以自身為中心,向宇宙輻射。
當感知半徑到達火星,意能擴散停止。
敵人準備的很充分,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沒有過多停留,梁辰再次施展移形換景回到南煌市的戰場,並在石昊天三人呆滯的神色下,將三套鎧甲的召喚器歸還給了他們。
這三套召喚器內梁辰都留了意能定位,所以才能在關鍵時刻,借由移形換景將其迅速召喚至手中。
還有一點,刑天鎧甲並非沒有召喚條件,而是需要日、月、星三奇基因,作為穿越而來的梁辰,很顯然並不滿足這一點。
【檢測到宿主無日、月、星三奇基因,方案選取中】
【檢測到宿主體質特殊,方案變更】
【刑天(1—521)、飛影(2—712)、金剛(3—066)鎧甲基因鎖已強製破解,並適配宿主基因。】
【提示應宿主要求,該方案已優化,將不影響三奇基因擁有者對鎧甲的正常使用。】
石昊天三人握著各自的召喚器回到訓練場空間,召喚器內記錄了梁辰的戰鬥數據,在配合上親眼目睹的激戰,三人想要消化這些,即便有倍率訓練場的幫助也許要相當多的時間,當然,如果能徹底消化,那三人得到的好處也是無法想象的。
做完這一切,梁辰沒有離開,而是佇立在戰場上,嘯月則待在他身後,安靜的守著。
這一戰,梁辰除了拿回修羅鎧甲以外,並非沒有收獲,畢竟要了解一把刀,除了自己揮舞以外,直麵這把刀的刀鋒亦是種極好的方式。
對於修羅鎧甲也是如此。
而且,與擁有最邪之氣的路法死戰,陰陽二氣的巔峰碰撞,也讓梁辰對於最強之氣有了更深的理解。
何為最強之氣,以梁辰的理解,就是要足夠‘堅定’。
對信仰堅定,對某件事堅定,對自己堅定。
那最強之氣又如何區分正邪?
這就得引出修羅鎧甲所代表的概念——法。
法向善,是為最大的正。
法護惡,是為最大的邪。
掌握‘法’的‘人’,心裏都會有屬於自己的評判標準,這份標準像是一座無限延長的高牆,以‘人’自身的理解,將世間萬事劃分兩側。
一側為‘善’,一側為‘惡’
簡而言之,最強之氣的正邪劃分,是由最強之氣擁有者本身的善惡觀決定的。
就說炎帝,身為曾經銀河係的霸主星球——炎星的王,在宇宙法這種幾乎是強盜式的規則下,其斷然不可能是什麽良善之輩。
別忘了,奪走一顆星球的能晶,就等於絕了這顆星球上所有生物的根。
在以宇宙為範圍的無數次戰役中,其手中沾染的血,就以目前的梁辰恐怕都是望塵莫及。
更何況,以炎帝武癡的性格,無緣由死在其‘挑戰’手下的強者,絕對不可能在少數。
但就是這樣,炎帝擁有的依舊是最強正氣。
這是為何?
對於炎帝而言,他追求的不是強大,而是憑借強大的實力正麵打敗強敵後,得來的勝利本身。
身為武癡,炎帝打從心裏將這份追求視為理所當然,也就是說,這份追求在他的潛意識中,被劃分到了其善惡觀中“善”的那一側。
再說路法,其曾經作為阿瑞斯軍團總長的時候,也擁有最強之氣,並且,擁有的是最強正氣。
那時路法所統帥的,是全盛時期的幽冥軍團,與喬奢費三人帶隊的時期不同,那時候的幽冥軍團,才是真正的銀河係最強軍團,是靠一場場血戰打出來的凶名。
不過,當年炎星一戰後,作為用計謀囚禁炎帝的代價,鼎盛時期的幽冥軍團除了路法,全軍覆沒。
那時期的路法,自身以及手下軍團同樣染血無數,陰謀陽謀,詭計詐數亦是信手拈來,但這並不影響當時的他擁有最強正氣。
說到底,那時期的路法潛意識裏,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阿瑞斯星。
為祖星開疆擴土,為此而讓手中沾滿鮮血,哪怕是在世俗的觀念中也算不上“惡”,更別說作為一星軍團統帥的路法了。
而到路法遭受皮爾陷害,撤離阿瑞斯星時,這時候的路法雖滿腔恨意,但依然可以擁有最強正氣。
畢竟遭人陷害為己報仇,本就是天經地義。
可問題在於路法後續的做法。
當時撤離阿瑞斯的路法,手握庚伮金剛杵、修羅鎧甲兩大神器,所乘坐的,是銀河係頂尖殲星艦阿法斯號,手下更是有著滿是尖兵的幽冥軍團。
這種條件下,就算路法被皮爾偷襲有了損傷,調整一段時間後,未嚐不能反攻阿瑞斯。
路法拿阿瑞斯星沒辦法,隻能去奪能晶?
別開玩笑了,想想炎星當初是怎麽丟掉銀河係霸主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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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硬生生被打沒的,原本被其掌控的星球能晶最終也落在了阿瑞斯星手中。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收集到足夠的能晶最終隻會為別人做了嫁衣。
路法很清楚的知道這點,否則他當年不可能費盡心思帶走修羅鎧甲和庚伮金剛杵。
以皮爾對路法的忌憚,當年要是能讓對方輕易接觸到這兩樣神器,那就見鬼了。
之後路法離開阿瑞斯,兩個月內便奪得了五枚能晶,整個幽冥軍團同時也完全恢複,這個時期,他們完全有能力直截了當的攻回阿瑞斯。
這點梁辰曾在庫忿斯三人那確定過,據三人所說,當年尚且還是鐵血戰士的喬奢費為了說動路法直接殺回去,甚至立下過軍令狀。
軍令狀的內容是——三天內拿下阿瑞斯,如若拿不下,就請罪自滅。
從之前追蹤考拉的那兩名阿瑞斯星人,在現在的阿瑞斯星都能被稱為精英這點來看,當時的三人所言就算有些誇張,也不會差太多。
至於團滅了幽冥軍團的戈爾法小隊。
首先要提一點的是,路法在來到地球之前,七天內就毀滅了太陽係中五顆阿瑞斯的聯盟星,以及一個暗影宇宙在太陽係的據點,暗影星。
在毀滅最後一個星球,紅火星(阿瑞斯星稱呼,即火星)時,遭到了強烈抵抗,幽冥軍團雖未有傷亡,但整體元氣大傷,本就是狀態不滿。
這些信息,在阿法斯號上的行軍記錄裏有明確記載。
而戈爾法小隊,則是以性命為代價,施展阿瑞斯毀滅術才得以在最後關頭有機會徹底團滅幽冥軍團,為地球硬生生爭取了五千年。
再者,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戈爾法小隊本身上。
請不要被‘巡邏小隊’的名號誤導,別忘了,戈爾法他們的巡邏範圍可不是某個院子,也不是某個城市、某個國家,而是十數個恒星係。
宇宙中的危險往往是隱秘且致命的,不提伽馬射線暴、有害輻射、未知天體引力、黑洞等等這類‘天災’。
宇宙海盜、外星異族這些‘人禍’就足以致命。
尤其是宇宙海盜,那完全就是一群嗜血的亡命徒,隻要利益足夠,阿瑞斯星銀河係霸主的名號可壓不住它們。
相反,宇宙海盜招惹在外巡邏小隊的次數高的令人發指。
畢竟巡邏小隊的鎧甲、飛艇雖然在阿瑞斯星已經能做到量產,但對於其它星球而言,這些仍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
特別是火刑駒內配置的‘永效能晶’,這東西作為阿瑞斯獨有的超高科技結晶,能為飛船永不枯竭的能量,光聽介紹就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離譜,不知道有多少外星係異族願意付出驚人的代價,獲得這項技術。
也就是當年路法率領軍團來了一場銀河係範圍的大清剿,才讓這群鬣狗捂上嘴,夾緊尾巴龜縮起了一陣子,不過正所謂觸底反彈,在路法被皮爾打上最高懸賞令,行蹤消失的千年裏,這些家夥在銀河係反而比以往更加活躍。
由此可見,每天在星係間穿梭的巡邏小隊都要麵對些什麽,更何況龐大的宇宙中還有許多難以想象的未知威脅。
沒點實力,去別的星係巡邏跟送死沒什麽兩樣,還有可能讓阿瑞斯星損失鎧甲和重要資源,這也就意味著,巡邏的區域離阿瑞斯越遠,對於巡邏小隊的實力和綜合素養要求就越高。
而太陽係,則處於銀河係的偏遠區域,與阿瑞斯星的距離概念幾乎等同於地球華夏的中都市到南極,即使用空間跳躍技術到達這裏都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能被分配到這裏巡邏的戈爾法小隊怎麽也不可能弱。
當然,這其中恐怕也很大可能有些其它原因,畢竟,戈爾法小隊都曾直屬於路法麾下,作為隊長的戈爾法,不僅是庫拉的師弟,三隊副隊長中最強的沙賓更是其教官。
說回路法。
明明那時候幽冥軍團能直接殺回阿瑞斯,但那時候的路法偏偏又想要名聲,他想集齊銀河係半數能晶後,風風光光的回到阿瑞斯星,然後登基,並借此洗刷掉被判處在幽冥軍團上的三邪罪名。
先不談這種做法是否多此一舉,在此之後,為了達到目的的路法開始了他屠殺。
能晶作為一個星球與宇宙磁場連接、並以此獲取能量的精華,奪走此物就等於斷絕了這顆星球上所有生靈繁衍的能力。
而路法當時所做的卻不止如此,他為了防止各個星球上的生物在發現能晶消失後向阿瑞斯通風報信,從而暴露軍團的行蹤和自己的目的。
路法在派人偷走或奪取每個星球的能晶後,便會利用阿法斯號尖端的,阿瑞斯星最強離子炮,一炮將失去能晶的星球整顆炸毀,令其連帶著星球上所有生靈一起消失在宇宙中。
這種方式幽冥軍團持續了一千年,而在這對於宇宙來說不算長的時間裏,幽冥軍團奪取的能晶數量為——
兩萬六千顆。
還記戈爾法留在刑天召喚器裏的信息——‘我們隻是巡邏小隊,沒有多少實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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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與一千年時間就滅了兩萬六千顆星球,打仗如吃飯喝水般日常的直係前輩們相比,他們的實戰經驗當然算不上多
無論怎樣解釋,曾經的正義之師,現在手中已經沾滿無數無辜者的鮮血。
相由心生,樣貌越發可怕的幽冥魔們到底是因為被判刑的三極罪,
還是因為逐漸扭曲的精神,到這裏已經很難分清了。
路法亦是如此,但他並未正視過自己的罪孽,而是將它們歸咎於皮爾,歸咎於虛偽的正義,他想將這一切認為是理所應當——以背叛和複仇唯由。
可路法騙得了所有人,唯獨騙不了他自己。
對於意能強者而言,強大的意能會無時無刻把外界的信息精準的反饋給自身,即便如何找補,路法的潛意識也早就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都隻是在拿無辜者的生命,來作為他複仇之火的薪柴。
但路法的表意識卻又不肯承認這點,還奢望著回到阿瑞斯登基後,能名正言順的洗脫掉手上的鮮血。
潛意識裏很清楚自己犯下的罪孽,表意識卻又不肯接受,最終為其裹上了一層名為‘受害者’的苦澀‘糖衣’。
這就好比炎帝哪天為了戰勝敵人,不憑借硬實力,而是用了下毒、偷襲等非正麵對抗的手段,事後又不停的告訴自己,用這一切都是為了勝利,自己沒有錯來掩飾。
正氣不純,邪氣不足,說得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路法最終還是舍棄了最後一絲妄想,不難想象,這與安迷修的失蹤有很大關係,再加上軍團被滅,艦船被奪,一無所有終是使得路法終於接受自己的罪孽,徹底瘋魔。
他必須拿到地球能晶!
必須回到阿瑞斯!
必須要登上王位!
必須要完成複仇!
否則,他所失去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如此堅定且極端的念想,毫不遮掩的路法自然也就獲得最強邪氣。
但,成也念想,敗也念想,當梁辰步步緊逼,直到最後召喚出戰神烈火劍後,路法最終還是慌了。
他意識到,他真有可能死在對方手上,真有可能再也無法翻身,真有可能徹徹底底的失敗。
然而當這些想法出現時,路法才是真正的輸了,因為他怕了。
怕了,就代表著他對自己的複仇能否實現,產生了懷疑。
一旦懷疑,便是不再“堅定”。
不再堅定,最強邪氣也就散了,也就失去了成為‘法’的資格。
“呼——”
用鼻呼出一縷濁氣,梁辰微微抬首,修羅鎧甲周邊的氣場好似無形間凝實了幾分。
如山峰,如淵底。
鎧甲下,那雙深邃的眸子閃過精芒,很快又恢複到那般古井無波,亦如往常。
現在,還差最後一件事。
修羅鎧甲向前虛握,一柄正紅大劍隨之出現被其握在手中
【檢測到“正法之極”,是否強製回收融合。】
梁辰沒有回應,隻是靜靜打量著手中的戰神烈火劍。
將軍手中的劍為何能抵抗王權,因為它曾本就是王權的一部分。
破開惡龍龍鱗的是神劍,更是惡龍曾經最尖銳的獠牙。
這把劍,出自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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