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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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家帶隊的首領愣住了,他沒想到陰陽宗還有外援。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決定暫時忽略楊三殺死的那兩人。“這位小兄弟,”他客氣中帶著威脅地說,“陰陽宗已被元老院認定為邪派,我們正在奉令處決。如果你不想得罪元老院,請立刻離開。”然而,他並不知道,他麵前站著的這幾個人,正是那些不畏元老院的勇者。
楊三堅決地搖了搖頭:“我真的想離開,但我不能。”
“為何?”首領試圖理解,語氣中流露出對他處境的擔憂。
楊三歎了口氣,指向正在休息的那四個人:“他們,是陰陽宗的叛逆,即將麵臨死刑。”
“我明白他們的處境很危險。”首領說,“但他們明明有機會逃跑,為何還要堅持?”
楊三笑了笑:“他們在等人,一個永遠不會來的人。”
楊三召回了盤旋在空中的曼影,臉上露出明了的表情:“我明白了,但我還是不能走。”
“你不走?”首領開始示意手下,一群炎氏門徒迅速包圍了楊三,“你真的不走?”
楊三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充滿了無盡的威嚴,火焰包裹住他和曼影,宛如一叢炙熱的火光,他宣告:“因為,我就是他們在等的人!”
火海三劍如同天降懲罰般落向炎氏族人,火焰如影隨形,無論他們如何抵抗,都無法逃脫這火焰的裁決。
楊三在人群中悠然前行,每走一步,火焰便從他腳下噴湧而出,這些火焰不僅有著火海三劍的威力,更蘊含著楊三背後那把炎弓的強大力量。
他淡淡地說:“殺我兄弟者,死!攻我劍派者,死!害我門人者,死!”這三句話,如同火焰一般熾熱,震撼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火焰中的較量
炎氏族人所麵臨的,已不僅是火焰的威脅,那仿佛是催命符般,無情地敲打在他們身上。火焰的力量將他們牢牢束縛,無法掙脫。為了抵抗這毀滅性的力量,炎氏首領和門徒們不得不拚命塗抹藥膏,並運起門派獨有的功力。
在這人群與火焰交織的戰場上,楊三卻如履平地,曼妙的身影隨著他的步伐在天空中飛舞,噴射出令人歎為觀止的火焰。炎氏首領終於認出了這位不速之客:“你是楊三!”這句話如同第一塊崩塌的骨牌,引發了周圍門徒的恐慌。
“楊三回來了!陰陽宗的楊三!”
“不死戰神啊,我們要完了。”
“都是元老院的錯,讓我們來送死!”
在眾人眼中,楊三猶如死神降臨,任何與之對抗的人都難逃一死。然而,炎氏首領卻抱著一線希望,狂吼著:“你是楊三又怎樣?我不信你真的不死!我們才是真正的不死戰神!”
盡管楊三的火海三劍製造了恐怖的火海,但炎氏一族的靈藥卻奇跡般地保護著族人的身體。現在,雙方都聲稱自己是不死之身,真相即將揭曉。
炎氏首領與幾位勇敢的門徒,鼓起勇氣向楊三揮劍。然而,他們的攻擊卻撲了個空。楊三的殘影在劍尖破碎,而他的真身已淩然立於空中。他冷漠地俯瞰著火海中的一切,反手握住了炎弓。盡管他現在還無法拉開這神弓,但弓內封印的火係主聖的神魂和神格,已將火的奧義傳遞給了楊三。
他驕傲地向下方的敵人宣告:“你們號稱不死,但我楊三才是真正的火焰主宰!”
在楊三鏗鏘有力地吐出“但我才是真正的神,所以……死吧!”的刹那,炎弓上迸發出熾烈的火係奧義。“融”神魂發出淒厲的嘶吼,這嘶吼之火仿佛得到了一種全新的生命力,瞬間化身為十米高的凶焰,霸道無匹,吞噬一切。與元火那生之氣息截然相反,這凶焰代表著絕對的死亡。
火焰的顏色逐漸深沉,最終化作令人膽寒的黑色,從炎氏門人的口中噴薄而出。這一次,那些曾被認為殺不死的人終於迎來了他們的末日。他們在火焰中發出絕望的嘶吼,扭曲打滾,但凶焰的威力如同神明降世,凡人豈能抵擋?
這黑色大火,既是神罰的象征,也是“融”數千年來暴戾之氣的凝聚。那些號稱不死的家族,在這火焰中終於找到了他們應有的歸宿。這場鋪天蓋地的烈焰,將陰陽宗門口的殺戮痕跡燒得無影無蹤,屍山血海化為粉末,被炙熱的狂風席卷而空。
若非那煉獄般的熾熱,誰又能想象這片純淨之地曾曆經三個月的血戰?無數生命在此終結,陰陽宗的命運也岌岌可危。幸而楊三在關鍵時刻降臨,挽狂瀾於既倒。
楊三斬殺了二百劍師後,踏著發燙的地麵走向靜瑜他們。沒有預想中的激動流淚,隻有相視而笑的默契與堅強。
“來了。”龍奎簡單地點了點頭。
“來了。”楊三有些羞澀地笑了笑,“來晚了。”
“還好。”龍奎安慰道,“大家都還活著。”
在陰陽宗內堂和劍團的子弟中,那些曾與楊三並肩作戰的兄弟,依然堅韌地活著。但他們的生存之路充滿了艱辛與血雨腥風,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是如何一步步走過來的。
楊三匆忙地走進陰陽劍派,還沒來得及和靜瑜說上一句話。劍派內部,地麵上躺著許多人,他們麵色蒼白,顯然已經奄奄一息。當這些人看到楊三時,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團長?真的是你嗎?”其中一人顫抖著聲音問道。
直到楊三走到他們麵前,讓他們真切地觸摸到他的臉龐,眾人才確信這一切並非夢境。“團長回來了!團長真的回來了!”他們興奮地叫喊著,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期待。
乎在訴說著他們的執著與熱血。
所有人躺在地上,他們都拚盡全力,用最後一絲力氣堅持著,隻為了等待楊三的到來。
他們的等待並沒有白費,楊三終於趕到了。所有人對楊三的信任都沒有錯付。
楊三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情。眼前的場麵慘烈至極,他從未想過會如此糟糕。自從陰陽宗成立以來,從未遭遇過這樣的危機。
楊三帶來的五十名弟子迅速分發煉製好的丹藥,那些瀕臨極限的弟子服藥後,開始打坐恢複。
楊三四處巡視,一旦發現有人情況不佳,便立刻用真氣為他們療傷。如今他已達到聖域巔峰,體內真氣充裕。
不一會兒,他的額頭也滲出了汗水。龍奎和田伯光走過來,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楊三揮手示意他們稍等,他率先開口:“從今往後,陰陽宗內堂和劍團成員,每人都要儲備三個月的丹藥,絕不允許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諸葛仁在旁邊點了點頭,這種內務事宜一向由他來負責。
“皇宮那邊的情況如何?”楊三急切地問龍奎。
田伯光皺起眉頭,自從這裏的危機解除後,他一直在與商會總會保持聯係,了解最新動態。
“鬼元老出手了,布下了困龍大局。他派遣了三十六名鬼仆設立結界,現在皇城隻能進不能出。”
“孫乾沒有動作嗎?”楊三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孫乾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
“禁衛軍發動了上百次衝擊,死傷可能過萬,但鬼仆卻毫發無損。”田伯光苦笑,“聽說鬼元老誇下海口,稱三十六鬼仆結界一旦布下,即使是幾位執事元老聯手也無法破解。全天下隻有天尊才能一試。”
楊三沉默片刻,心中思緒萬千。雖然他非常珍視與皇帝老頭的情誼,但皇室之事與陰陽宗兄弟的安危相比,顯得並不那麽重要。
楊三深知他麵臨的局勢嚴峻,但他仍然懷揣著希望。他心中的信念告訴他,值得去拚盡全力。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皇帝,這個他本以為可以信賴的盟友,卻成了反元老院力量的同盟者。如果楚皇和孫乾真的被剪除,楊三將獨木難支。
他焦急地問道:“商會總會會有什麽動作嗎?”田伯光臉上露出苦色,歎道:“商會總會的情況比這裏還要複雜,真是讓人焦頭爛額。雖然帝都的戰鬥激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元老院的主力其實並不在帝都。除了皇城有鬼元老坐鎮,帝都的主要武力就是十劍流巨下劍師。而元老院真正的主力,那三百元老和八個執事元老,都已經離開了帝都。”
楊三驚訝地問道:“沒在帝都?那他們去了哪裏?”田伯建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商會總會巨下的四十個劍師團原本分部在星河帝國外延的幾個駐地上。但現在,每個劍師團都被突然出現的元老壓製,動彈不得。而且,總會近幾年秘密培養的一批高手,也正在被執事元老追殺。”
楊三冷笑一聲,他雖然身居十大管事的高位,但對於這些秘密,他並不如田伯光了解得多。田伯光繼續說道:“商會總會近幾年秘密培養了一批聖域級別的高手,原本以為無人知曉,但沒想到卻早已被元老院掌握。這次元老院布下絞殺和困龍兩個局來牽製我們的力量,而他們的主力,恐怕就是去追殺這批高手了。”
楊三緊張地問道:“那他們現在怎麽樣?能頂得住嗎?”田伯光的臉色有些難看:“已經失去聯係了,一個月前就聯係不上他們了,生死未卜。”
楊三點點頭,他理解田伯光的擔憂。聖域級高手的培養並不容易,即便是像田伯光這樣剛剛踏入聖域的劍聖,也需要經過無數的甄選和培養。更何況是在元老院的眼皮子底下秘密進行這樣的培養,更是難上加難。這批聖域高手,大概是商會總會傾盡所有才培育出來的秘密武器,一旦失去,無疑是對商會總會的巨大打擊。
“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嗎,管事們?” 楊三雖然對那些總會的老頭子沒有多少好感,但自己畢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如今時局艱難,總得有所作為。
田伯光環視周圍,看到陰陽劍派雖然也遭遇了磨難,但情況相對於其他人來說還算不錯。原本因為沒有丹藥而瀕臨絕境的內堂弟子們,在楊三帶回大量煉製好的丹藥後,有了恢複戰鬥力的希望,甚至足以對抗多個劍派。
“管事們商議過,當務之急是要救出皇帝陛下。如果元老們真的急了,殺了皇帝,那麽反元老院的勢力就會各自為戰,最終會被逐一擊破。” 田伯光說。
楊三輕輕應了一聲,他知道救出皇帝是眾望所歸的事情,除了他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更何況,皇帝還是他未來的嶽父,如果看著嶽父遭遇不測而不出手,他的麵子也掛不住。
“好啦好啦,我最命苦。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帶著靜瑜去皇城看看。” 楊三有些無奈地說。
一提到靜瑜,龍奎和田伯光的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龍奎有些尷尬地對楊三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
“怎麽了?” 楊三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四處張望,卻發現靜瑜不見了。剛才和炎氏門徒戰鬥時,靜瑜還穿著血衣,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龍奎拉著楊三往劍派莊園裏走,一直走到四座高聳入雲的龍塔前。這四座龍塔是楊三專門為他的四條風行龍建立的,平時四條龍就住在這裏。但今天,其中一座龍塔的塔基下,多了一個土包,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像是一個墳墓。
“這是什麽?” 楊三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足有一米多高的土包,猜測裏麵埋的東西應該不小。
“是雪獅。” 龍奎歎了口氣,“靜瑜的雪獅戰死了。”
“啊?” 楊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當然記得那隻會飛的獅子,那是靜瑜最忠誠的夥伴。
在一望無際的雲端,站著一頭渾身銀白色的雪獅,它的皮毛閃爍著神秘的光澤。隻有在靜瑜走近時,這頭孤傲的獅子才會放下身段,半跪下來,用頭輕輕蹭著靜瑜的脖子,展現出它溫柔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