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杯酒釋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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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叫上陛下的那些結義兄弟,前來宮中喝一頓酒便可。”
趙普聆聽完梁子淵所言之後,先是陷入沉思,靜默地思考片刻。
隨後像是有所得,他的眼神愈發閃亮,仿佛領悟到什麽關鍵之處的事情一般。
“陛下,依微臣之見,此事可行。
陛下不妨將石守信等,禁軍高級將領留宿宮中飲酒作樂。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際。
陛下便可裝作愁眉不展地感歎道:‘近來朕總是夜不能寐啊!’
此時,石守信等人必會心生疑慮。
關切地詢問道:‘陛下龍體欠安嗎?還是有何煩心事擾得陛下無法入眠呢?’
這時,陛下隻消順水推舟地答道:‘朕並非身體不適,隻是擔憂你們手握重兵,萬一哪天你們的部下發難,效仿去年的“陳橋兵變”。那朕豈不是要步柴宗訓的後塵了嗎?’
此言一出,那些將領們必然心知肚明——陛下已對他們產生猜忌之心。
為求自保,他們必定會懇請陛下指明一條生路。
而那時,陛下隻需恩威並施地勸誡他們交出兵權。
前往地方任職,並賞賜大量田地宅邸和美女歌姬給他們享用。
如此一來,既能讓他們心滿意足地享受榮華富貴,又可解除朝廷的心頭之患。
最後,陛下還可以與他們聯姻通婚,以鞏固雙方關係。
這樣一來,君臣之間自然就不會再生嫌隙了。
畢竟沒有兵權在手,他們還如何敢掀起波瀾?”
“妙哉!此計甚妙!若真能如愛卿所言,朕便可除去一大心病啊!”
趙匡胤聞聽此言,喜出望外,不禁拍手叫好。
“陛下將他們的兵權解除後,再派李漢超鎮守關南、馬仁瑀鎮守瀛州、韓令坤鎮守常山、賀惟忠鎮守易州、何繼筠鎮守棣州、郭進鎮守西山、武守琪鎮守晉陽、李謙溥鎮守隰州、李繼勳鎮守昭義、趙讚鎮守延州、姚內斌鎮守慶州、董遵誨鎮守環州、王彥升鎮守原州、馮繼業鎮守靈武。如此一來我們大宋加強中央集權,內憂可盡去矣。
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
恐怕也無人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將陛下沒有屠殺功臣的行為載入史冊吧!
這樣一來既能贏得美譽流芳百世,又可以讓國家獲得安寧穩定。"
趙匡胤聽完梁子淵的補充之後,心中愈發歡喜雀躍。
"甚好甚好啊!有你們兩位愛卿相助,朕便如同如魚得水一般暢快淋漓!"
兩日之後,正值建隆二年公元 961 年)七月初九的夜晚。
趙匡胤特意設宴,邀請自己的兄弟們一同暢飲歡歌。
並在宴席上對石守信等諸位大將恩威並施、軟硬兼施。
最終成功逼迫他們放棄手中的兵權,歸隱故裏安享晚年。
這段故事後來被人們稱為"杯酒釋兵權"。
這便是梁子淵不願涉足朝堂之事的緣由所在。
其一,處理政務不僅要耗費大量心神和精力。
同時還要防備同僚之間,可能存在的暗箭傷人。
其二,如果執掌兵權,則無時無刻不得麵對來自聖上的猜疑與忌憚。
畢竟對於任何一個帝王來說,都難以容忍那種無法掌控局勢的感覺。
更何況梁子淵本身武藝超群,如果再加上手握重兵,那豈不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導致梁子淵做出如此選擇。
那就是此時此刻的他,其武學造詣已然登峰造極。
成功踏入到了煉氣化神九品巔峰的至高境界。
隻需再向前邁出一步,便能跨越那傳說中的破碎虛空之境。
然而,自從成家之後,他心中卻生出了別樣的念頭。
俗話說得好:“溫柔鄉乃英雄塚”。
如今已為人夫的梁子淵,對於破碎虛空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執著與渴望。
於是乎,修為即將突破之際,他都會毅然決然地,選擇自行摧毀當前境界。
而此次大軍凱旋歸來、接受檢閱之時。
恰好也是他首次嚐試自毀境界的關鍵時刻。
或許是因為初次操作經驗不足,亦或是力度稍大。
這次境界自毀讓他不慎受了點輕傷。
———————穿越時空的橫線
大宋皇宮紫宸殿上,氣氛異常緊張壓抑。
又到了每月初一十五,例行召開朔望朝會之時。
然而此時皇位前方的案桌卻已斷裂開來,橫倒在地,顯得格外突兀。
整個大殿內一片混亂不堪,滿地都是散落的書籍、玉杯等物品。
“眾位愛卿!你們究竟有何良策啊?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朕的子民遭受苦難嗎?"
趙匡胤滿臉怒容地高聲質問著滿朝文武官員們。
今日早朝上,趙匡胤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朔方節度使及其所在的靈州知府,竟然再度遇刺身亡。
這已是自他登基稱帝僅僅兩年時間裏。
派往該地區的第四任靈州知府慘遭不測!
麵對如此局勢,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們麵麵相覷,束手無策。
他們深知此任務艱巨且危險至極,稍有不慎便可能有去無回。
因此,對於應該派遣誰,前往靈州擔任知府一職這個問題。
眾人皆沉默不語,生怕自己被選中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就在這時,身為宰相的範質無法再逃避責任。
隻得硬著頭皮站出來向皇帝進言:“陛下,以微臣之見,眼下恐怕隻有派遣武藝高強之人,方能鎮得住那幫膽大妄為、肆無忌憚的匪徒了。”
這話雖不無道理,但實際上卻等同於一句空話,並無實際可行之法。
畢竟光靠武力,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若想徹底鏟除匪患還需此人武能上馬持槍殺敵,文能下馬治民。
眾人皆知唯有派遣武藝高強之士前往靈州方可成事。
然朝堂諸公,竟無一人可用!
蓋因此等武林高手,非但需身懷絕技、武力過人,更須兼通政事、善統兵將。
趙匡胤聞罷,目光如炬,直勾勾地凝視著範質,但始終緘默不語。
良久,沉寂彌漫殿內,終是趙普眼見無人膽敢進言,遂跨步而出,跪奏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