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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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風雙掌已發,雙掌力道全打在了小和尚頭上的大石頭,這掌若是直接打在小和尚頭上,哪還有命,石頭雖被劉風掌力瞬間擊碎,但震的劉風是雙掌發麻,司星辰抓住機會,雙手一伸一抓,拉住劉風雙掌,往下狠狠一拉,趁勢起腰,用雙腿夾住劉風的身體。
劉風一時動彈不得,施展不開,隻剩下雙腿尚能動彈,二人身體互相換了個上下,此時是劉風在下,小和尚在上,地上全是亂石,如若掉下來,劉風被小和尚死死抱住,凶多吉少,劉風知道自己凶險,雙腿在巨石上狠狠一蹬,二人如箭一樣往江中射去,兩人抱成一團栽入江中。
江水像滾沸了一樣,泡沫與浪花交織,奔騰叫囂的江水,如瀑懸空,砰然萬裏,二人的身影伴隨著滾滾的江水慢慢消失於黃昏,隻聽得小安子在岸邊大聲喊著“司星辰、司星辰……”
冰冷咆哮的江水充斥了四肢百骸,恐懼與絕望像兩道無形的枷鎖,緊緊鎖住了劉風的身體。他的意識在漸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不清,隻剩下水麵上泛起的漣漪和天空中飄忽不定的雲彩。
在生命垂危之際,內心深處的求生欲望被激發了出來。劉風拚命掙紮,雙手在水中亂抓,試圖找到支撐點。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每一次掙紮都消耗著他僅剩的體力,但劉風還不想死。
就在劉風感覺自己快要沉下去的時候,他的手指意外觸碰到了一塊堅硬的物體。他心中一喜,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了那塊物體,一塊從上遊衝下來的木頭救了劉風一命。
自救後的劉風回到了長安,看著眼前渾身是傷,九死一生的劉風,尉遲敬德不忍責罰,將劉風交給了尉遲巷陽,成為了第一批不良人。
尉遲巷陽讓劉風繼續南下追尋李安的消息,這一去又是幾年,這劉風斷斷續續有回消息,與尉遲巷陽安排的接頭人一直有聯係。
幾年後,江湖中邕州四海幫突然崛起,劉風於是想潛入邕州南海幫,借助南海幫的勢力打探消息。
這一打探不要緊,邕州南海幫的幫主竟然就是李安,劉風於是風塵仆仆立刻回來找尉遲巷陽匯報消息,沒想到這不良帥竟然換了司星辰,兩人見麵冤家路窄,分外眼紅。
劉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每天喬裝混跡於平康坊,劉風聽說過,巷陽公子最愛平康坊。
“什麽?你說那司星辰就是當年救了那李安的小和尚?”尉遲巷陽雖然看不見麵前這個人的容貌,但聲音確確實實就是劉風。
“千真萬確,在下和他交過手,如今數年過去,司星辰容貌沒有太大的變化”。
“李安成了南海幫的幫主?”
“是的,那小童現在可不叫李安,現在叫張正”。
“張正?當年的小童,長大了容貌變化甚大,你怎麽敢一口咬定就是李安”,尉遲巷陽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
“那小童的輪廓,在下早就印在腦海裏了,再說就算我認錯了,難道我還認不出那個喬不忠嗎?”
“你是說,那喬不忠還跟在李安身邊?”
“是的,所以可以確定這個張正就是那個李安,無論是容貌還是年齡,劉某敢斷定”。
“哈哈哈,好,實在是太好了,劉風,你立大功了,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尉遲向陽的白眼笑起來令人感覺有些恐懼。
當天晚上,尉遲巷陽便將劉風請進了尉遲敬德的府邸。
大婚前夕,司星辰總感覺自己有種不祥的感覺,自從劉風來了長安城,司星辰就感覺一定會有事發生。
幾天過去不良人沒有發現任何劉風的蛛絲馬跡,也罷,也許這劉風離開長安城了,畢竟司星辰是大唐不良帥,劉風難道不怕打擊報複嗎,他還敢見司星辰嗎?
可司星辰不知道的是,當年自己救的是李建成的兒子,他隻知道那個小童叫小安子,其他一無所知。
時間過得很快,長安城宣平坊中的司府邸宅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中。今日便是司星辰與墨小霜的大婚之日。
晨光染紅了天邊,最後一絲光圈被晨曦吞噬。
司星辰身穿紅色錦袍,頭戴金冠,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站在邸宅前的大門口,迎接著來自四麵八方的賓客。
而墨小霜,則如同畫中的仙子般美麗,身著鳳冠霞帔,手持金扇,款步走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能說話,透露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賓客們紛至遝來,議論紛紛。有的稱讚司星辰與墨小霜乃天作之合,有的則羨慕這對新人能在這盛世大唐中喜結連理。
“神武校尉,這位墨姑娘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吧”,李靖從門外大踏步走來,身後跟著蘇定方、鄒鳳熾、韋一木、黃石、段二虎,幾人準備了一車子的賀禮。
“大帥,蘇將軍、鄒先生快請上座”,轉身又給了黃石、段二虎一個大大的擁抱。
眾人齊聚一堂,陰山一戰再聚首,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蘇定方這次特地將黃石、段二虎帶回長安,好讓二人加入不良人,以後鼎力支持司星辰,司星辰喜出望外,自然是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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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李道宗、藥王孫酒酒、任桂、林靈兒皆如約而至。
隻有那李為,遲遲未到,李為公事多,司星辰自然是知道的,可能被什麽事給耽擱了。
隨著鼓樂齊鳴,司星辰與墨小霜在眾人的見證下,緩緩步入婚禮的殿堂。兩人相視而笑,司星辰牽起了墨小霜的手,那一刻,仿佛時間都為他們而停滯。
瞎子尉遲巷陽不顧人群的阻攔衝進了司府。
屋外被悄然布置了兵力,司星辰一無所知。
“巷陽公子,我可沒邀請你,你貿然前來想做什麽?”司星辰大怒道。
“我是奉命來捉拿反賊的”,尉遲巷陽扯開了嗓子說道。
“放肆,尉遲巷陽,你說誰是反賊,你自作孽才有今日之下場,今日又來大鬧,如再不離開,恕我不客氣”。
“司大人,說誰自作孽呢?”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來。
眾人一看,竟然是尉遲敬德,身後跟著劉風。
“是什麽風把尉遲兄吹過來了”,李靖看到尉遲敬德,立刻起身迎了上來。
“李帥,巧了,老夫來捉拿反賊,李帥也是來捉拿反賊的嗎?”
“尉遲兄,你說的是誰?”
“當然是這位新任不良帥司星辰”。
“反賊,可有證據?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司星辰可是皇上親賜的神武校尉,這婚禮也是皇上親賜的,你這麽魯莽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今天我看誰敢造次”,還沒等尉遲敬德出聲,那李道宗和尉遲敬德一直不和,此刻也站起來身,怒聲嗬斥。
“我等奉命捉拿反賊,誰敢違抗,你李道宗有膽子抗旨嗎?”尉遲巷陽聽出來是那李道宗的聲音,一雙白眸子看向李道宗的方位。
“抗旨?聖旨何在?”
“馬上就到,已經在路上了。”
“尉遲巷陽,我看你是以公報私,你做的那些肮髒事,天下人都知道,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麵上,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今日你居然有臉出現在這?”
尉遲巷陽自知理虧,於是說道“今天隻捉拿反賊,其他無關人等退下,免得傷及無辜”。
“聖旨未到,你憑什麽拿人?你是什麽東西,我還不知道嗎?”李道宗對這個尉遲巷陽非常有意見。
“道宗老弟,巷陽即使做錯了什麽,得罪了將軍,也不至於你如此侮辱小兒,如此無禮,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尉遲敬德,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兒子在汝州幹了什麽事?”
“巷陽一直在汝州兢兢業業,為大唐拋頭顱灑熱血,眼睛都被凶手刺瞎了,怎麽道宗你就看不到巷陽為大唐的付出呢?”尉遲敬德說道。
“哈哈哈”李道宗大笑,“我看尉遲老兒,你現在是老糊塗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兒子的眼睛是誰刺瞎的?”
“誰?”
“正是司星辰”。
“那正好,那今天公私一起了”,尉遲敬德死死盯住司星辰。
“你就不想知道尉遲巷陽為什麽被刺瞎?”
“父親,休要聽他胡言”。
“笑話,我胡言?”
“你倒是說個明白”,尉遲敬德示意尉遲巷陽不要插嘴。
“你這個好兒子假借公事在西月樓,夜夜笙歌,天天換女人,強搶民女,無惡不作,不信,你可以問張小虎,司星辰是怎麽刺瞎他雙眼的。”
“張小虎可在”,尉遲敬德知道此人以前可是不良人隊伍中尉遲巷陽的老部下。
“小虎在”,張小虎看到如此場麵,隻能應聲,心中卻是非常忐忑。
“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一向有正義感的張小虎早就看不慣尉遲巷陽的做派,自從司星辰當不良人的頭頭之後,張小虎深刻感受到了司星辰身上的那種俠義之情,也越來越欽佩司星辰。
“張小虎,你忘了我是怎麽對你的嗎?”尉遲巷陽怒道。
“巷陽公子,小虎的命是你救的,但是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小虎不能胡說八道,對不住了”,張小虎此刻正義感爆棚,於是將尉遲巷陽勾結庫爾班江、白龍教高鳳迫害司星辰的事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又將尉遲巷陽在汝州沉迷酒色,強逼墨小霜,差點強奸了墨小霜,被司星辰刺殺雙眼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無不搖頭。
“張小虎,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虎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混賬東西,你是怎麽和為父說的”,尉遲敬德轉身一巴掌甩在了尉遲巷陽臉上,力度極大,尉遲向陽臉上頓時青一塊紫一塊。
“打的好”,李道宗在一旁繼續扇火,如果不是礙於你尉遲老兒的麵子,你這兒子我早就想幫你訓了。
“張小虎,我要殺了你”,尉遲向陽怒不可遏的當即撲向張小虎。
張小虎沒有一絲躲閃,那尉遲巷陽一劍刺進了張小虎心髒,頓時鮮血噴湧。
沒人想到張小虎竟毫不躲閃,但凡張小虎躲閃一下,司星辰不可能不出手相救。
被一劍刺穿的張小虎跪倒在瞎子尉遲巷陽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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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本就是一死刑犯,我就是被人欺壓忍無可忍才殺人的,我生是尉遲家的人,死是尉遲家的鬼,是大人把我從死牢裏提了出來,這份恩情,在下無以為報,今天就還給大人了,但我不能昧著良心說話,還望大人今後改過自新,切莫再做傷天害理之事”,說罷,張小虎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司星辰快速上前抱起了張小虎,大喊藥王救人,內心感激張小虎今天挺身而出為自己仗義直言的做法,那藥王再探張小虎鼻口,已沒了氣息,搖了搖頭,示意司星辰人已經沒了。
“逆子,你敢胡亂殺人?”尉遲敬德從劉風身上拔出刀,怒不可遏的一刀砍下了尉遲巷陽的右臂,尉遲巷陽頓時慘叫一聲,握著長劍的手臂跌落,頓時鮮血如注。
如此血腥場麵,立刻引起女人的尖叫。
“從今天開始,我沒有你這個逆子,立刻給我滾,休要再讓我看見你”,尉遲敬德發怒的眼神,令人膽寒。
尉遲巷陽溜了,對於父親的怒火,尉遲巷陽知道完了。
眾人以為今天的事就此罷了。
沒想到尉遲敬德竟然繼續說道“逆子的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無關人等立刻離開,聖旨一到,老夫要捉拿反賊司星辰”。
李靖見如此形勢,知道此事不像是尉遲巷陽胡鬧了。
“尉遲兄,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這裏麵有什麽內情。”
尉遲敬德在李靖耳邊附耳幾句,李靖臉色大變。
一眾人等見李靖臉色,知道此事不是開玩笑,這反賊的罪名,誰也擔不起。
“你們還不走,是要老夫連你們一起拿下嗎?與反賊勾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尉遲敬德大吼道。
司星辰見狀說道“各位,今天的婚禮讓各位受驚了,形勢如此,各位都散了吧,日後司星辰定一一登門賠罪,小霜,你帶著大家一起走”。
“星辰,我不走,我不能丟下你”,墨小霜臉色已經有些煞白。
“我不會有事的,小霜你相信我,你先帶大家離開”。
墨小霜見當前形勢,也隻能如此了,紅著雙眼的領著人往外走。
眾人見如此形勢,女人和怕事的皆四散而去。
隻有李靖、蘇定方、鄒鳳熾、藥王幾人未動。
“司少俠,以我對你的了解,我相信你,這裏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我一定會在皇上麵前奏明情況,如果司少俠是冤枉的,我李靖可保你沒事”,李靖話音剛落。
“尉遲敬德,多年未見,你的脾氣是一點沒變,我就是你要找的反賊”,從空中飄來一個的聲音。
隨著聲音,一個黑衣麵具人和駝背人已悄然落在了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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