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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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宮。
李世民端坐在大殿龍椅上。
“有哪位臣工知曉前隋鄯城暴動之經過”,李世民說完,殿內鴉雀無聲。
一是這件事真沒有太多人知道,知道的人當年都沒回來,二是此事涉及到前隋,誰也不知道李世民問這個,究竟有什麽目的,回答的不好,搞不好就會惹得龍顏大怒,甚至卷入政治風波。
見無人應聲,李世民琢磨著這些大臣的心理,於是說道“但說無妨,無論說什麽的,不管真的假的,道聽途說的,朕一律免罪,不算你們欺君,但如有人知而不言,朕可就要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皇上,臣略有耳聞,此事過去多年,聽聞當年長安侯楊笑慘死鄯城,前隋雷霆震天衛從此人間蒸發,無一人生還,不知皇上今天為何舊事重提呢”,房玄齡見朝上氣氛過於尷尬,出來想打個圓場。
“因為朕最近見到了一個人”。
“不知皇上見的是什麽人?”
“正是楊笑”。
“前隋長安侯楊笑?”大殿內一陣驚訝,頓時議論紛紛。
“皇上,這楊笑在長安出現?”
“不止在長安,而且在朕的眼皮底下生活了十幾年”。
大殿內又是一陣議論紛紛,一眾大臣皆在竊竊私語。
“皇上,這麽說這楊笑還活著?”杜如晦跟著問道。
“已經死了,朕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見完朕,他就自裁了”。
“這”房玄齡不知該說什麽好。
“楊笑臨死前托付朕給他查一件事,朕答應了他,朕也不得不答應他,因為此事牽扯到天策,他當年懷疑鄯城暴動這件事與朕有關,所以務必要查清楚”。
“原來如此,皇上,那這楊笑這麽些年是怎麽在長安城安身的”。
“這個我想還是讓李為來告訴你們吧,李為,你來和大夥說說”。
“是”,李為站了起來說道。
“618年,鄯城暴動,鄯城是西域商貿必經之地,各種民族交融,由於商貿利益問題,各民族矛盾積累月累,隋朝大廈將傾,鄯城百姓受奸人蠱惑,再加上江湖中有不少反隋人士,鄯城守城將士被設計殺害,全城漢人被血腥屠殺,活埋漢人數萬人,前隋煬帝楊廣震怒,派長安侯楊笑率五千精銳雷霆鎮天衛前去鎮壓”李為一口氣說完,直到講到楊笑自殺。
一眾大臣聽完,瞠目結舌。
在長安城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人,就在眾大臣眼皮底下造了地下城,帶領上百人在地下生活了十幾年的人。
所有大臣無不唏噓不已。
“李為,你說,這楊笑嘴裏的黑翼長袍人究竟是什麽人?該從哪裏查起”。
“皇上,微臣記得楊笑說過這個黑翼長袍人是波斯人,與當年月氏國複國有關,所以想要查出這個人,我想還是要從波斯國那邊下手。”
“嗯,朕想起來了,那司星辰前段時間替大唐刺殺了一個法師,叫什麽來的”。
“庫爾班江,皇上”。
“朕沒記錯的話,此人不就是波斯人嗎?”
“正是,皇上,微臣立刻從此人身上下手,找找線索”。
“好,立刻去辦吧”。
“微臣想向皇上要個人。”
“什麽人。”
“鴻臚少卿劉善因”。
“為何?”
“請皇上立刻派鴻臚少卿劉善因出使西突厥”。
“這又是為何”。
“那庫爾班江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哈斯木、一個叫古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還在西突厥大牢裏”。
“好,準了,李為,你和劉善因去一趟西突厥,務必給我查清楚黑翼長袍人”。
沒過多久,李為跟著劉禪因到了西突厥,在劉善因的威逼利誘之下,西突厥同意了李為的請求,李為跟著劉善因將大牢的哈斯木和古麗押解到了長安。
據哈斯木的供述,當年那個黑翼長袍的神秘人竟然是庫爾班江的師傅薩義德,當年被波斯派往大唐,幫助月氏實行複國計劃,目的是分裂大隋,月氏國將薩義德尊稱為“天策法師”,在薩義德的帶領下,月氏國成功抵禦了楊笑的鎮壓,可很快月氏國內部陷入了內亂,不久,月氏國國王被人刺殺,薩義德身負重傷逃回波斯,月氏國從此消失,那薩義德早已去世多年,隨後薩義德的徒弟庫爾班江上位。
聽完李為的匯報,李世民站起了身走出了禦書房,久久地望著皇城的南邊,“楊笑,你可以瞑目了”。
長安大理寺天牢。
李為看著眼前的司星辰,一臉無奈。
在了解了司星辰當年救了李安的全過程後,李為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案子。
司星辰救人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事怪不得司星辰,倒黴就倒黴在他救的人是大唐要追殺的李安。
大唐一眾大臣為了司星辰的案子產生了激烈的爭辯。
李靖、蘇定方、太夫人、李為紛紛說情,李世民不為所動,並大發雷霆,李世民不想就這麽輕易放過司星辰,司星辰除了陰差陽錯的救了李安,還私下與楊笑勾結,對此,李世民極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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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該怎麽處置司星辰,就這麽讓司星辰在牢裏耗著。
從這以後,沒人敢在李世民麵前提司星辰這個名字。
神武校尉司星辰好像就此從長安城抹掉了。
墨小霜為了救司星辰,求遍了所有認識的人,李為、林靈兒、楊妃、鄒鳳熾,所有人都表示實在是有心無力,想幫,卻不知從何下手。
司星辰從李為嘴裏得知墨小霜四處奔走,心中焦慮不安,司星辰知道,這事任憑誰來也沒用,李世民的心意已決,絕不會輕易放了自己。
於是拜托李為帶話墨小霜,立刻離開長安,不要再到處找人,越是亂找人,適得其反。
司星辰的生與死隻在李世民的一念之間,過多的動作,一旦激怒李世民,反而害了司星辰。
墨小霜和趙霞連司星辰的麵都見不著,在李為的建議下,兩人隻能收拾行李和藥王離開了長安,重回縹緲峰斷情穀。
司星辰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年。
長安皇城禦書房。
李為與李世民兩人的情緒都異常激動。禦書房內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李為站在李世民麵前,他的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李為緊握著手,聲音顫抖地說道“陛下,李安他不能再追殺了,不管怎麽說,他是大唐的血脈啊!”
李世民眉頭緊皺,他瞪著李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李為,你知道我為什麽能建立大唐的基業?就是因為我對於威脅大唐江山社稷的人從不心慈手軟。”
李為他直視著李世民的眼睛,堅定地說道“陛下,微臣知道您的決心和手腕。但是,如今再追殺李安,更會讓天下江湖人寒心。陛下,您是一代明君,應該以仁愛之心治理天下。”
李世民冷笑一聲,他揮手示意旁邊的侍衛退下,然後說道“李為,你以為我不懂得仁愛之道嗎?但是,在這個皇位上,我必須考慮國家的安危和社稷的穩固。他日,李安若是成長起來,會對我大唐的江山造成無數威脅,他的身份你比我清楚,我豈能因一時的仁慈而置江山社稷於不顧?”
李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進言道“皇上,臣明白您的擔憂。但是,追殺李安並非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我們應該采取更加明智和溫和的手段來處理這個問題,李安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對大唐造成威脅。”
李世民聽著李為的話,突然覺得李為似乎說的也有道理,如今的李安還有什麽能力威脅大唐?李世民心中權衡著利弊,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李為,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李安可以不殺,但是必須在在朝廷的控製之下行事,尤其他的四海幫,不可以再留著了。”
李為長籲一口氣,恭敬地行禮道“皇上英明,臣遵旨。”
“還有,現在的白龍教誰是掌教?”
“司星辰入獄期間,白龍教事宜暫由洪舸代執。”
“好,你去見見他,帶上廬陵一劍李宵,以後沙江盟的事就交給蘇桐,讓蘇桐做大掌櫃,白龍教就讓李宵去當掌教吧。”
“是,皇上”。
“還有,讓劉風來一趟,這不良帥的位子不能一直空著”。
“是,皇上”。
逍遙穀樓外樓。
竇峰看著眼前的北郊遊記大喜過望,尋尋覓覓,這最後一本北郊遊記竟然這麽容易到手了。
這幾年,竇封兜兜轉轉,六本北郊遊記已得五本,隻差這最後一本了,李神通、歐陽詢的都已拿到手,加上自己手上的三本,義父竇建德、義母、以及自己的一本,五本已然在手。竇建德當年將北郊遊記一分為六,竇建德和夫人一人一本,其餘四本贈給了竇封、李神通、歐陽詢、蕭皇後,竇建徳的意思是,如果皇帝治理不了天下,群臣可以擁護竇峰重舉義旗。
自從李世民弑兄逼父後,竇封認為機會來了,為了實現複國大業,竇封沒少折騰,蕭皇後他是第一個去找的,沒想到的是那蕭皇後將北郊遊記贈給了一個突厥人,兜兜轉轉竟然到了庫爾班江的手裏,隨著庫爾班江的死去,這最後一本北郊遊記的消息再也沒有了。
竇封怎麽也沒想到,最後一本北郊遊記竟然在千麵公子樓外樓手裏。
“這本書怎麽在你手裏?”竇封看著千麵公子樓外樓,盯著樓外樓問道。
“這個你不用知道?”
“那你現在為什麽要把這本書交給我?”
“在下覺得竇王要做的事是天下人的事,當今皇上,弑兄逼父,非一代仁君所為,在下願助竇王一臂之力”。
“好,千麵公子樓外樓,果然名不虛傳,我竇封交你這個朋友了”。
當天晚上,竇封將六本北郊遊記合在一起,一張藏寶圖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藏寶圖中寶藏的位置赫然指向“河北道箭笴嶺”,竇封狂喜。
河北道箭笴嶺。
月黑風高,烏雲密布,隻有零星的月光勉強穿透雲層,一行人摸黑走著,竇封、簡小浪、餘大福、崔影、樓外樓曉行夜宿,依據藏寶圖的指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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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蕪的古老墓地前,墓碑錯落有致地排列著,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墓地周圍彌漫著濃重的霧氣,時不時傳來低沉的哀嚎和竊竊私語,令人毛骨悚然。眾人深吸一口氣,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幾人小心翼翼地避開墓碑,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生與死的邊緣,不知道何時會觸發隱藏的陷阱。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吹得衣角獵獵作響,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暗中窺視著他。竇封猛地回頭,隻見一道黑影在霧氣中迅速掠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人也嚇了一大跳,就連竇封,也心跳加速。
幾聲貓叫,讓眾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隨後,幾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碑前。石碑上刻著符文和圖案,散發出一種神秘而恐怖的氣息。竇封按照藏寶圖的指引,將璞隱神劍插在石碑上的一個洞口,果然,神劍就是一把鑰匙。
石碑發出低沉的嗡鳴聲,震動著周圍的空氣。隨著聲音的響起,墓碑周圍的霧氣開始翻湧,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心出現了一個黑洞,一個入口顯現了出來。
眾人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踏入了黑洞。身體被隨即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著前進,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終於走出黑洞,來到一片冰冷的石地上。抬頭望去,一座宏偉的地宮映入了眼簾,地宮中彌漫著濃重的霧氣,令人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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