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這條路我走不下去了”
    那邊的人，語氣裏的遺憾和悲傷沒有絲毫的掩飾，全都溢於言表之中。
    作為一個上古餘孽，想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那兩個大魔王，有強的實力，好的隊伍。
    而他和人隊互相走到這裏已經很難了。
    他累了。
    程諾不知道為什麽，他說的話自己全部聽懂了。
    那麽盛大的舞台，最終的他沒有加冕而來，卻敗興而歸，那應該是多大的遺憾啊。
    “秋季賽，你還打不打？”
    程諾輕聲向對麵詢問。
    “應該打吧，看看能拿到什麽成績，說不定，我就退役了呢”
    說到此處，他的語氣滿是自嘲。
    現在的他，連說要拿冠軍的想法都沒有那麽強烈了。
    以前，他可是奔著冠軍去的。
    “要是我說，我們一起拿個冠軍，讓你風風光光的退役，怎麽樣？”
    程諾依舊是很平淡的講述著。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清冷，但是又仿佛惡魔呢喃低語。
    “冠軍”
    對麵的人愣了愣，但又突然笑了起來。
    他還沒給程諾畫餅呢，程諾就給他畫餅了，還畫了秋季賽冠軍這麽大的一個餅。
    “你可真是一個畫餅的高手，我剛剛差點就認真了。”
    說實話，誰不想要冠軍呢，他也想要，親手拚出來一個冠軍。
    “沒事，這個餅吃不吃先不說，到時候等比完去你們戰隊看看再畫。”
    對麵的人隻是輕笑著，可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也想要有著這樣的意氣風發，明明幾天前，幾年前他也是這樣意氣風發的啊。
    程諾和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掛了。
    老楊愣了好久，然後喊來了教練。
    “市級統考決賽去不去看一下？”
    教練手裏抱著資料，聽到這句話眼裏有點閃。
    “他要打決賽？你就這麽相信他能打進決賽？”
    “雖然就一個小打小鬧，但說不定藏龍臥虎呢”
    老楊不屑地撇撇嘴。
    “就那群高中生，裏麵哪隊求生能給他打的。”
    教練翻了個白眼回去，不過還是點點頭。
    “今天看到了他的紅夫人，不得不說，打的是真的好，那個鏡子準度應該是拿過s1的，怎麽沒見過他呢之前。”
    老楊想了一下，翻出了現榜一的紅夫人，看了一眼id，然後遞給他看。
    “諾，這個id就是他小號。”
    “啊”
    教練有些呆愣，然後看了一眼id和不加以掩飾的戰績和場數。
    “這個號，是他的？”
    “他不是隻有那個之前打紅蝶那個嘛？”
    老楊這次翻了個白眼回去。
    “這年頭誰沒個小號，大驚小怪。”
    教練有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這個夫榜s1，現在屠榜第二你知道嘛！”
    “你大爺的，不早說你認識這種人，早就得安排過來試訓了，還在那膩膩歪歪的。”
    然後他又回去翻了那個id的賬號裏麵的數據。
    “魔王，你知道這樣的人得有多猖狂嗎？”
    “近一個月前，有人爆出他說他的id很自大，想要去碰瓷那兩個大魔王，誰知道半個月後他直接登頂屠榜第二。”
    “即便你們去打比賽，沒時間打排位，但這屠榜第二也不是輕易就能上的。”
    “我還跟他私信了一下，人家根本不帶理的，誰知道你居然捷足先登。”
    教練在那裏喃喃。
    老楊補充了一句。
    “他要出名了，要是他拿到冠軍而且最佳個人的話，他的一些痕跡會被扒出來的。”
    教練一聽，眼睛頓時綠了起來，像看到肉的狼一樣。
    “誰敢搶我不得搞他，剛搶我們先碰到的人。”
    老楊沒有說什麽，隻是慢悠悠地翻著數據。
    “幾天後我們去一趟那邊，你看他完之後我們再過去談也不遲。”
    教練點點頭，然後把剛剛要說的話給忘了，想了很久還是想起來了。
    “你前幾天說要退役，真的假的？”
    老楊頓了一頓，然後笑了笑“怎麽可能，我還沒在賽場上打夠，怎麽會退役啊。”
    其實他想，如果可以，他帶著程諾打一個賽季，那麽，要是成績不行，總會有新人保護期，這個鍋很好就能甩到他身上，那時候再退役也不遲。
    他其實除了各種奇怪的行為之外，骨子裏也是個溫柔的人。
    程諾第二天醒來是被教練一個電話喊醒的。
    “賽事官方讓我問你要不要過去當一次解說？”
    程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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