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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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沒過多久私家車便送給來,上崗的還有一位全職司機。司機姓王,和剛才汽車銷售員一個姓。
私家車是接送母親上下班,跑車是我外出的工具。
第二天,我坐在後花園水缸旁的木椅上,白色咖啡桌上放著一杯清茶。
我端起清茶淺嚐一口,悠閑地看著水缸裏的魚蝦自由地在水裏暢遊。
在後院玩的豆沙搖晃著尾巴跑過來,吐著大舌頭。
我放下茶杯,看著兩狗悠閑地說,“豆豆沙沙,你們坐好了,我給你們唱首歌哈。”
兩狗估計玩累了,吐著舌頭呆在原地,我開始唱起來,“戈壁灘上一陣狂風,風沙四起…”
剛唱兩句,兩狗非常不給麵子,一甩狗屁股留下一地灰。
你們給我回來,我唱的有這麽難聽嗎?”看著遠去的兩狗說。
兩狗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一去不回頭……我揚聲道,“來了別墅這麽久,後院的地你們也玩膩了,你們想不想出去玩?”
遠處兩隻狗,特別是豆豆耳朵抖了抖,一溜煙兒地兩狗又跑回來,吐著舌頭等著我的下文。
我一臉奸笑,“想出去可以,聽完我唱的歌我馬上帶你們出去,這回我好好的唱。”
被兩隻狗嫌棄,我勢必要扳回它們的看法。豆豆叫一聲趴下,沙沙隨著豆豆也坐下來。
我試了試音,清唱:“桃花開開滿天,朵朵桃花似美人,暖風吹過美人半遮臉…”
聲音悠揚婉轉,宛如陽春白雪天籟之音,當然這是我自認為的。
沙沙的一對狗眉毛鼓成一座小山,眼神裏充滿了哀怨地瞅我一眼,低下頭。
我看著兩狗故意地說,“我唱的好聽嗎?”,豆豆站起來朝我汪一聲。
我眯眼一笑,“豆豆,我知道我唱歌好聽,不用叫了。”
豆豆汪兩聲,走到我麵前轉一圈,拉了一坨粑粑,然後瀟灑地離開。
我一臉黑線,這麽高傲大膽的狗我是第一次見,“豆豆!你竟敢拉粑粑!”
豆豆回到原地,淺淺舔了舔豆豆的爪子。
我起了身氣急地說,“你們兩個別出去了,我一個人出去溜達。”
豆豆和沙沙在原地吼叫,我指著它們道,“不準吼,以後要愛衛生知道沒有?”
豆豆哀怨地吼叫一聲點點頭,沙沙前爪伏地。
見兩狗態度真誠,我打開通向前廳的門,先踏一步,“我們出去溜達吧。”
兩狗搖晃著尾巴,好不歡快,四隻爪子邁進通向前廳的門,啪嗒啪嗒的爪子聲在走廊處回蕩。
路過前廳時,我對正在打掃衛生的傭人說,“大姐,剛才豆豆在後花園裏拉了粑粑,你等下去打掃一下。”
豆豆朝我吼叫一聲,從它的狗臉上,我硬是瞧出了被爆隱私的嬌羞。
打掃衛生的傭人尊敬地點點頭,“好的小姐。”,說完放下雞毛撣子,準備向後院走去。
我叫住打掃衛生的傭人問,“豆豆和沙沙它們愛不愛幹淨?”,上學都沒時間管它們。
打掃衛生的傭人轉過身,低著頭回,“小姐,兩隻狗都很愛幹淨,沒有出現過隨地大小便的情況。”
我點點頭,“嗯,你去打掃吧。”,愛幹淨的狗我喜歡,難道剛才這狗是被自己唱到大小便失禁了?果然狗狗的世界我不懂。
拉著兩狗,一路沿著大道溜達,狗繩是用彩色麻繩編製而成,豆沙似乎挺喜歡,走路透著歡快的節奏。
聽婉兒說別墅區裏有一個小型公園,各種名貴樹木形成一片片樹蔭,柳樹環繞,中間是一片清湖。
本來不打算去婉兒所說的地方,但誤打誤撞,碰巧闖進了這片淨土。
踩著拳頭般大小石子鋪滿的路,沿途是珍貴樹木相互連成一片樹蔭。
豆沙兩狗在前麵開道,時不時觸地嗅一嗅,鼻子裏喘著粗氣,生生的破壞了這副美景。
湖邊,遠遠地看去,一名男子坐在高腳木椅上,男子前方擺放的是畫架,幹淨修長的手執筆在白色的畫紙上渲染。清風徐徐,柳葉隨風飄動,和男子挺直如鬆柏的背相融合,這是我站在高山上所看見的一幕。
我拉著兩狗向湖邊走去…
走近男子時,我才發現剛才是瞎了眼,眼前的男子,不是白俊傑嗎?
他沒有轉過身,但他的身形我一下認出來,看不出他有這等閑情雅致。
正當我準備叫他時,白俊傑勾勒最後一筆放下畫筆,轉過身來。
我微愣,看向隨著白俊傑轉身露出的畫,是一副湖景,仔細看是眼前的這片湖,生動有韻味。
白俊傑跳下高腳椅,有些意外,“林傾城,你怎麽會在這裏?”
正當我準備解釋,白俊傑先開口,“讓我猜猜,你一定是北歐城邀請過來的對不對?”
我張開嘴要回答,白俊傑搖搖頭又說,“不對不對…或許你是南宮羽邀請來玩的。”
我雙手叉腰,“白俊傑,你還讓我說話不?”,白俊傑爽朗一笑,“你說。”
我看著湖邊的景色說,“我買了景逸別墅的房子。”,白俊傑微愣,“你?哈哈哈…我不相信。”
我被白俊傑的笑得發毛,看著清水湖威脅道:“你再笑一下試試看,信不信我讓你洗涼水澡。”
白俊傑止了笑聲,正色道:“你真的買了景逸別墅的房子?”
我點點頭。
白俊傑神色微有些驚異,“你哪裏來的這些錢?”,我拉一拉不安分的兩狗,“不偷不搶自己掙得。”
白俊傑上下瞟一眼我,神情略帶輕浮,“你掙得?你不會靠美色得來的吧?”
看見白俊傑的眼神,我瞬間火大了,解開豆沙二狗道:“你才靠美色了,豆豆沙沙給我咬這個無恥男!”
豆豆沙沙得到了解放,再聽見我的吩咐,瞬間撲過去了。
顯然,白俊傑沒有想到某人說翻臉就翻臉,敏捷地躲過兩個龐然巨物,站穩後,“林傾城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我雙手抱胸,“誰讓你汙蔑我,豆豆沙沙給我好好的咬他,晚上有紅燒肉吃。”
豆豆沙沙一聽耳朵豎起,更加賣力地去撲倒白俊傑,白俊傑左閃右躲,“我錯了我錯了…你讓這兩隻狗停下來。”
我好以整暇的看著白俊傑狼狽的樣子,“你真認錯了?”
白俊傑躲開沙沙的攻擊,雙手合起認錯,“我真錯了,大姐…你快讓這兩隻狗停下,會鬧出人命的。”
我心裏偷笑,麵上咳嗽一聲,“豆豆沙沙停下來!”,兩狗停了下來,吐著大舌頭熱得慌。
白俊傑擦一把額頭的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嗯?…”我威脅地看他一眼。白俊傑嬉笑道,“我沒說…我沒說…”
豆豆沙沙來回轉悠,齜牙看著白俊傑,讓白俊傑心裏好不發顫,“我看這兩隻狗悶得慌,你是不是讓它們去散散風。”
我看向兩隻不安分的狗,“豆豆沙沙你們去玩一會兒,玩累了回來。”
豆沙兩狗嘴裏汪一聲,向右邊的草地上跑去,一陣翻滾鬧騰。
視線從兩狗的身上挪開,隻見白俊傑輕鬆地吐出一口氣,我取笑道,“運動天賦加學霸的少爺,也會怕狗?”
白俊傑看向我,“學霸這詞不適合我,話說你搬了新家我怎麽不知道。”
我收起狗繩,“那是因為你沒有關注我。”,白俊傑不解釋,問:“林子墨好像不知道你搬家的事,你沒有和他說?”
和他說幹嗎?說了他也不一定回來,所以還是不說。”,不明白白俊傑突然問這個。
白俊傑看著湖邊的景色說,“我以為你和他的關係不錯。”
我沒有說話…是不錯,本來那天是要通知林子墨的,可是被北歐城打斷,之後想著林子墨總會知道,沒有通知。
白俊傑收拾散落的染料…
我走近畫架,近距離地欣賞畫架上麵的畫,柳絮飄舞,清澈的湖,群魚戲水,惟妙惟肖,筆底春風,這是我對此畫的評價。
白俊傑起了身,看著畫架上的畫問,“我畫的如何?”
很好。”
白俊傑後頭看我,“就一句很好?囫圇吞棗不知品味。”
我笑了笑,“這幅畫惟妙惟肖,你的筆功了得,但…我感覺到一種憂傷。”
白俊傑神色不變,“為何?”,我指著畫架上的畫,“你看,湖麵你采用的陰沉之色,群魚戲水也隻在湖邊,卻缺少一些靈氣。”
白俊傑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爽朗地笑出聲,“什麽陰沉之色,湖麵本來是這種顏色,誰規定群魚戲水不能在湖邊。”,說完拿出一袋捏碎的麵包片,走向清水湖邊。
我聳聳肩…抬步走向湖邊,看著清水湖裏冒出頭來搶食的鯉魚。
我蹲下來,摸一摸湖裏冒出來的鯉魚,“這些鯉魚長得肥碩,不做燒烤可惜了。”
白俊傑扭過頭,像看怪物一樣的看我,“燒烤?這些鯉魚是放在湖裏觀賞的。”
我舔舔嘴唇,“放在湖裏多可惜,不如宰了吃。”,說完這話,明顯感覺冒出水麵的鯉魚潛水了許多。
白俊傑無語,“這些鯉魚是放在湖裏觀賞的。”,我伸手要麵包碎,“誰要吃湖裏的魚,我開玩笑的,給我一些麵包碎我也要喂魚。”
白俊傑狐疑地看我一眼,遞給我一些麵包碎,“這裏的鯉魚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不能動湖裏的魚。”
那要看你有沒有能力攔住我,哪天趁你不注意時,偷偷地宰一條上來,養了這麽多年的,老死也是死,何不殺了吃。
我丟兩顆麵包碎喂魚,剛丟下去兩隻不怕死的鯉魚浮上來一口吞下,一甩尾巴潛下水。
白俊傑那邊,群魚鬧騰,露出水麵要口糧,白俊傑抓一把麵包碎撒下去。
我起身靠在柳樹上,“你女朋友了?”,白俊傑手停頓一下,又撒下一把麵包碎,“不知道。”
我打趣道,“你女朋友在哪都不知道,你這個男朋友做的稱職嗎?”,貓膩…這裏麵絕對有貓膩。
白俊傑把剩餘的麵包碎都扔進湖裏,拍了拍手,“林傾城,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呢?”
我看著白俊傑說,“我一向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
白俊傑走近幾步,看著我說,“你這樣問會讓我誤會你喜歡我。”
我噗笑一聲,“白俊傑你在逗我嗎?”,白俊傑眉毛抖一下,“我有這麽差嗎?”
我擺擺手笑道,“不差不差…挺好的。”,白俊傑揚起笑容,“嗯,這還差不多。”
豆沙兩狗滿山偏野的跑,玩累了回到我身邊,累了也不閑著,趴在地上左瞅右看然後翻一個滾。
白俊傑看著兩狗說,“你怎麽買了這種品種的狗?”,我反問,“不行?”
白俊傑回,“理論上講這種品種的狗,非常活潑鬧騰,它們沒有咬壞你的沙發?”
我搖搖頭,“沒有,它們不敢。而且它們與別的狗不同,能聽懂人說的話,其中一條狗會說話。”
白俊傑不相信,懷疑地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會說話的狗。”
你不行?看好了。”我看向伏地的豆豆,“豆豆,叫他爸爸。”
豆豆好似沒有聽見,吐著大舌頭盯著湖裏的魚,滴下一灘涎水。
白俊傑哈哈大笑,“沒有反應。”,我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美食誘惑,“豆豆,叫他爸爸,回去買紅燒肉,羊排給你吃。”
豆豆有了反應,狗嘴巴動了動,“不要~我要魚~我要那個魚~”
我笑著說,“好,回去買魚給你吃,你想吃多大的就買多大的。”
豆豆前爪伏地伸一個懶腰,抬頭盯著白俊傑,“爸爸~”
白俊傑石化,或許早在豆豆開口的時候就已經石化,半響後,指著豆豆道,“它會說話!?”
豆豆驕傲地瞥一眼白俊傑,我點點頭,“現在相信了吧。”
白俊傑讚歎道,“林傾城,你買了隻好狗啊。”,我得意地吹吹口哨。
豆豆前爪搭在我腿上,狗嘴巴動了動,“姐姐,姐姐…”
我望著豆豆,不明白它什麽意思。豆豆又叫一聲,“爸爸。”
白俊傑領悟了,“二女兒乖。”,說完看向我,“大女兒乖。”
豆豆點頭,“乖~”
我氣岔,“豆豆,你晚上別想吃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