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3 嫂子，用不著哭

    好家夥！我瞧著二叔瞪著我的神情，好像要將我開腔破肚，涮火鍋喝上兩口小酒的模樣。

    “二叔。”嫂子趕緊招呼。

    二叔瞪著我的目光往嫂子移，站住了也說：“文娟，你跑省城打工，怎麽不敢讓我知道？”

    “我什麽時候回去就回去。”嫂子小聲也說。

    “二叔，嫂子是愛我，怕你不爽，不敢告訴你。”我也說。

    突然，二叔手一抬，我趕緊後退。

    “呼”地一下，二叔的巴掌，從我剛剛放著腦袋的位置劃了過去。

    “你小子，還……”

    二叔說沒完，我趕緊往屋裏跑。

    “二嬸！”我又大聲招呼，差點撞上身子有點胖的二嬸。

    “葉天呀！”二嬸也招呼，然後瞧嫂子也走進來，二嬸立馬也好重地出口氣。沒說話，轉身往廚房兼餐廳走。

    嫂子看著我，還眨著長長的睫毛。

    我瞧著嫂子的模樣，要是我說告辭，她保管跑我前麵。

    “你們倆，怎麽搞的，怎麽會想到在一起。”二叔很不爽地又說。

    “要不是因為嫂子，兩年前，我也不會跑省城。”我說大聲點，然後瞧著兩位姐姐，怎麽都沒吭聲了。

    “吃飯吧，你們倆呀，怎麽能結婚，生孩子。”二嬸的聲音也響。

    “媽，怎麽不能，葉天又不是大伯親生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就成，再說，社會上，有血緣關係的，不也有人這樣。”

    君姐終於說話了，我也衝著她笑。

    “社會上行，我們老家就不行。”二嬸說著，衝著君姐也翻白眼。

    “芳姐剛才也說我們行。”我也大聲說，這個嫁出去的姐姐，老是不開口。

    芳姐將一碗米飯往我跟前放，也說：“當然行，你們說不行，那是腦袋保留著封建和傳統。”

    哇噻，我聽著芳姐說話，雖然她才專科畢業，但是真有水平。

    “二叔，喝酒。”我笑著說，拿起二叔放下的半瓶紅酒，打開了，往他麵前的酒杯裏倒。

    “你別在我麵前裝笑臉，別想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二叔說話就是直接。

    真是的，我幹脆，往酒杯裏倒上幾乎要滿的一杯紅酒。放下酒瓶也說：“二叔，我是要讓你，跟我爸媽說一下，我跟嫂子行。”

    “你小子，我不將你扔下樓，你還讓我跟你爸媽說。”二叔大聲說，端起酒就喝。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不爽地說。

    “切，你這家夥，不來趕緊走。”二嬸也是很不爽的口氣。

    我才不走，端起碗吃飯。看著二叔又說：“你跟我爸媽說，將來君姐畢業，我讓我親生媽，給她安排個實習崗位。”

    “哇噻！嘻嘻！”

    君姐才連笑帶說，“劈”地一聲響，是二嬸手朝著我的肩膀拍。

    “我可告訴你，你爸和你二叔，兩家人就隻有你一個男的。你跟你嫂子結婚了，我們家在村裏人的眼裏，成什麽了。”

    二嬸說完了，也是衝我翻白眼。

    “葉天，別說了。”嫂子也衝我說。

    “媽，我跟姐姐，不是你們親生的呀？”君姐也立馬不爽。

    “是，但不一樣。”二嬸也說。

    我放下碗，看著二叔：“那我要是幹脆回到親生媽身邊，不回去了，怎麽著？”

    “你們倆要是結婚，跟你不回去，還有什麽區別。”

    二叔一說我也昏，我就是以為，他是當過兵，也住在省城，比較能接受。現在瞧他，比我爸還固執。

    “文娟，你呀，畢竟是進過葉家的門，但將來嫁出去了，就跟葉家沒關係。你又是跟人家領證了的，為何還跟葉天這樣好。”二叔又說話。

    “嫂子很愛我，你當時跟二嬸要結婚，聽說爺爺也不同意的。”我也說。

    “那是你爺爺，跟我爺爺是仇人，和你跟文娟不一樣。”

    二嬸才說完，芳姐也說：“這叫愛情，愛情是一樣的，你跟我爸相愛，葉天跟文娟也相愛。”

    “對呀，媽，你想想，換了你是文娟嫂，你會怎樣。”君姐也幫腔。

    “我不會愛小叔子。”二嬸的口氣，是不用思考的模樣。

    “葉天，你別說了。”嫂子又是衝我說。

    我瞧著嫂子又是昏，她又要哭了，清澈的杏眸裏，晶瑩的淚光要滲出來的樣子。

    “葉天，這種事吧，我相信，你的親生媽也不會同意。就是你的爺爺奶奶，也不會同意。”二叔說著看著我。

    “行了，你們不同意，我還是愛嫂子。”我說著，目光往嫂子溜。

    嫂子眼眶裏的晶瑩淚光，已經滲出兩顆淚珠了，正看著我。

    “文娟，哭什麽，別人不同意，你們隱居，等有了再出來。”芳姐才說完，粉粉的美腮，也被二嬸的手擰了一下。

    嫂子搖搖頭：“我做不來，我怕葉天真的會，回到他親生媽身邊。”嫂子說著，放下碗，手往抽紙包伸。

    “嫂子，用不著哭。”我衝嫂子也說。

    “爸，大伯聽你的話，你就跟他說一下唄。”君姐又是衝著二叔說。

    二叔放下酒杯，好重地吸口氣，也說：“文娟人很好，我知道，但真的不行。”

    “別逼急了我，我什麽事也敢做。”我也不爽地說。

    “你敢做什麽？跳樓呀，想跳往窗戶走。”二叔大聲說，大眼睛又是衝我瞪。

    “我不吃飯了，飽了。”我說著站起來。

    二嬸也大聲說：“你這家夥怎麽這樣。”

    “別管他，他想吃想走，隨便。”二叔也說。

    我看著二叔，一向很疼我的，碰到我跟嫂子的事，好像也將我當仇人。

    嫂子也站起來，雙手拿著軟紙還在抹著眼睛。

    “你們要走，也得吃完飯吧。”二嬸還是說一句客套話。

    “不吃，嫂子，我們走。”我很不爽，伸手也朝著她的手拉。

    兩位姐姐，跟我們走出門外。

    “哎呀，我也好糾結。”君姐小聲說著，又是長長地歎口氣。

    “你們進去吧，我們走了。”嫂子衝兩位姐姐說，轉身和我往電梯間走。

    “沒有用的，誰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嫂子走進電梯裏就說，然後，衝出來的淚水，好像還能聽見“嘩嘩”的聲音。

    “嫂子，用不著哭，你要是答應，我就不回去。”我還說大聲點。

    嫂子搖搖頭，淚眸看著我，就是走出電梯了，走在我身邊，還抬臉看著我。

    “誰都不同意我們結婚，嫂子跟你在一起，以後你怎麽辦？你現在，還是生態園的股東耶。”

    嫂子說著，將已經被淚水浸透了的軟紙，往酒店門外的垃圾箱裏扔，又是抬手抹淚水。

    靠！我又糾結。

    這次跑省城，嫂子是要慶祝我，成為生態園的股東的，卻又是起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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