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撤了屏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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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顧容珩!
    四月這才發覺顧容珩的手在做什麽,幾乎快要哭出聲來,她連忙按住他的手,身子都在發抖“你要做什麽?”
    四月的力道在顧容珩這裏不值一提,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勾著笑反問她“四月覺得我要做什麽?”
    腰帶被顧容珩扯下,外衣鬆了下來,露出裏麵潔白的裏衣。
    四月經受不住這屈辱,周圍都是顧容珩的人,她這般狼狽樣子也不願被屏風後的王意之看見,淚水模糊了眼睛,她甚至看不清麵前顧容珩的表情。
    她隻感覺到男人厚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梅花冷香混著他身上的其他味道,讓四月難受的難以自抑,幾乎快要承受不住這屈辱。
    咬著牙不願屈服的,可偏偏顧容珩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觀好似在嘲諷著她的低微,不給她留任何餘地。
    顧容珩的手指深陷在四月的腰間,抿著唇一瞬不瞬的盯著四月,眼眸淡淡的等著她屈服。
    顧容珩很想知道,四月與王意之所謂的兩情相悅究竟到了什麽地步,他想知道是王意之肯為了四月忤逆他,還是四月願意為了王意之忍氣吞聲。
    顧容珩的手指無一不提醒著四月此刻的不堪,她落著淚,卻忍著未發一聲哽咽,終於將臉抬了起來,第一次主動吻了上去。
    隻是四月的吻更像是蜻蜓點水般淺嚐輒止,兩人雙唇剛一碰到她就飛快的逃開,僅僅隻是碰了這一下,卻依舊委屈得厲害。
    顧容珩顯然不滿意,臉色陰沉著皺眉看向四月,眼眸裏的濃墨變換,顯然山雨欲來。
    她的小四月又要求他,又不願討好他,到底貪心了些。
    顧容珩冷笑著將四月的外衣褪到了腰際,在她大驚失色的目光中,他咬向了她的耳垂“看來小四月不介意與我在外人麵前親熱。”
    “既然小四月這般豪放,我陪著小四月就是。”
    “幹脆讓人撤了屏風可好?”
    說著顧容珩的手指就伸到了四月裏衣的衣襟裏。
    那微微冰涼的觸感讓四月的身體害怕的發抖,在顧容珩的指尖觸碰到她皮膚時,四月終於難堪的崩潰,她扯住顧容珩的袖子,淚眼婆娑的求他“我照做…”
    “求求你放過我……”
    顧容珩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眸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動作。
    四月眼睛一閉,扯著顧容珩的袖子,直起身子將唇碰上了顧容珩的唇,她的身體顫抖著,生疏的動作,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做。
    她也不會吻他,以前都是被動接受的,她臉頰通紅,放在顧容珩手臂上的手指都在發抖。
    顧容珩隻好循循善誘的教她,直到她生澀開始取悅他。
    屏風後的王意之再愚笨也知道對麵發生了什麽,那衣料摩擦的聲音以及那細微的輕泣聲,都讓他的腦海混沌,連毛筆都幾乎握不住。
    昨日明月姑娘所說的心儀之人,難道就是顧大人麽。
    可他分明聽到明月姑娘聲音裏的不願和委屈,他的手不由捏成拳頭,卻咬著牙隱忍著,不敢詢問一句。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今日來會看見這樣的場景,那個他敬仰的顧大人,那個平日裏不近女色,冷酷嚴謹的顧大人,此刻在他心中的形象突然坍塌。
    他甚至懷疑這隻是一場夢境,可耳邊不斷傳來的細微喘息聲都在提醒著他的可笑。
    他想叫一聲明月姑娘,可話到了喉間,他還是不能發出聲音。
    他沒有勇氣看屏風內的人影,筆下的每一個字都分外煎熬。
    忽然屏風內傳來顧容珩沙啞的聲音“出去。”
    王意之不由抬頭看向屏風,屏風內燭燈昏暗,除了依稀能見著人影,什麽也看不清。
    他垂著頭“那這些還未抄寫完……”
    裏麵的顧容珩的聲音顯然已經不耐煩“就放在這兒。”
    王意之咬著牙,身體一頓,還是默默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低頭退了出去。
    他退到外麵,冷風吹向他的身體,後背和額頭上的汗水一瞬間冰涼,他看著外麵漆黑的湖水出神。
    長林這時適時走到王意之的身後,對著王意之輕聲道“王大人,可需我帶路?”
    王意之這才回過神,他急促的搖搖頭就往樓下走去。
    隻是他的步伐不穩,好幾次竟差點跌倒,長林看在眼裏,也隻負著手站在原地靜靜看著。
    室內,四月此刻正被顧容珩按在地板上吻著,她聽見王意之出去,就想要起身走。
    她偏著頭推拒著他,眼淚早已流幹,她咬著牙不讓他的唇舌親近一分,眼中的抗拒和厭惡讓顧容珩危險的眯了眼。
    微微抬起了頭,顧容珩捏著四月的下頜讓她看著他,身下的人衣裳半退,白皙皮膚上都是他的痕跡,明明這樣脆弱卑微,卻偏偏要用那雙無辜可憐的眼睛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他要得到她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寵愛她她受著便是,明明乖乖順從他討好他,他就肯為她做任何事,偏偏小四月什麽都不懂,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到底是他向來舍不得她太過委屈了,所以她也從來沒意識到她隻能依附於他。
    四月有些懼意的眼神看向對麵的顧容珩,淚水落到鬢發裏,她哀求他“可不可以放我回去。”
    顧容珩冷笑“你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要回去?”
    他俯身靠近她,危險的眯眼“四月,不要再惹我生氣,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四月難過的閉著眼,手上的力氣也推不開他分毫,她心如死灰,隻是沉默的落著淚。
    破碎的樣子既無助又可憐,散亂的黑發蜿蜒在旖旎身子上晏晏動人,明明就是疼愛她,寵愛她,她偏偏要哭著,好似他永遠都在欺負她。
    顧容珩垂著眼眸,偏偏喜愛她的模樣,隻要小四月順從他,他便能心情愉悅,他也隻要她能順著她。
    四月不在的這些日子,顧容珩也多宿在梨花軒,腦海裏竟然都是四月的身影。
    吻著她的眼睛,他一時情動,在她耳邊道“四月,永遠陪著我,順從我,為我誕下子嗣,我什麽都答應你。”
    說著他抱著她起身,往旁邊的耳室走去。
    四月靠在顧容珩懷裏默默落著淚,顧容珩要的隻是要她的順從,他明明都已經娶妻,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不明白,他到底將她當作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