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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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顧容珩!
    這曖昧的話叫四月的臉徹底紅了起來,外頭又響起丫頭送熱水來的聲音,四月忙推著顧容珩的肩膀“夫君……”
    那肩膀上的力道嬌小,顧容珩不舍的又含了含,這才放了人,替人將衣襟攏好,才叫丫頭進來。
    他拉著人才梳洗完了,就迫不及待抱著人去榻上,衣服不過三兩下就被他有些急促的動作脫下。
    四月看著顧容珩的動作有些害怕,抵住顧容珩道“夫君,能不能先說兩句話。”
    顧容珩一瞬不瞬看著四月嬌美的容貌,神色暗暗“四月,好些月了,別再拒絕我。”
    “昨天還不夠……”
    他說著,也不在給四月再說話的機會,一俯身就將四月吻住,床幔隨即被放了下來。
    床幔外嗚嗚咽咽的呻吟聲響起,床頭更是一下下撞著,要是有人進來瞧一眼,估計也要心疼四月幾分。
    動靜又是到了半夜裏才休,四月早就被折騰的沒有力氣,翻來覆去被顧容珩換著花樣,即便早已習慣了,卻仍舊是受不住,眼裏淚光便沒停過,求饒的聲音一聲比一聲破碎。
    顧容珩這兩日精力實好,積攢了好幾月,總要發泄出來。
    自然知道四月受不住,到底也克製不住自己,且正是假期,有意的放縱著。
    看著在自己懷裏累的滿臉潮紅的四月,顧容珩這才滿眼憐惜。
    起身讓丫頭去倒熱水,又去給四月的衣襟攏上。
    雖說生過孩子,四月的身子已越發成熟,早已褪去了兩分生澀。
    隻是臉上神態仍舊如往日一樣,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麽心思,誰的話都聽,也不會拒絕別人。
    熱水放好,顧容珩才抱著四月去沐浴,四月滿身疲倦,就靠在顧容珩的肩頭任由他擦洗,又被他披著袍子抱著起來。
    身上洗幹洗,又換了幹淨裏衣,四月覺得舒適,翻了身便睡去,早忘了要與顧容珩說的事情。
    顧容珩瞧著四月這睡的安然的模樣,不禁將人帶過來,摸著人臉頰,眼底滿足的笑了笑,這才擁著人睡。
    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四月被外頭光線刺了眼,拉開床幔一看,卻見外頭大亮,不由白了臉頰。
    她撐起身剛好坐起來,放在腰上的手就緊緊一收,身子又跌到了顧容珩懷裏。
    四月看著顧容珩有些驚慌道“今早睡的久了,母親許叫人來喊了。”
    顧容珩埋在四月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道“四月不必擔心,我昨夜已說我在會客時會帶上你,沒人來喊。”
    四月看向顧容珩“那夫君怎麽還不起,要是夫君的同僚來拜見,豈不是怠慢了。”
    顧容珩看四月倒是想的多,笑了下“與我密切的,昨日便來見了,與我一般的,且不說不會這麽早過來,便是來了稍等些也無妨,與我沒什麽交情的,大多來送了禮便告辭了。”
    “本是過節,都不過是些人情客套,也知人來情往人多,不會浪費太多時間,要緊話也不會留在這時候說,不過是給個心意。”
    四月這才放了心,軟軟埋在顧容珩懷裏,安心發起懶來。
    她又想起昨夜要說的事,又抬頭看向顧容珩道“老太太說要將明夷抱過去養。”
    顧容珩看著四月臉上滿臉不情願,眼眸緊緊盯著他,像是要他也同她一起同仇敵愾一般。
    這模樣倒有些可愛。
    顧容珩笑了笑“將明夷送到祖母那兒去也沒什麽,你倒是少操些心。”
    自明夷出生後,四月幾句話裏便沒有離開明夷過。
    特別是頭一月,但凡明夷稍有個哭鬧,四月便一整日的沒有笑,憂心仲仲的叫他看了也心疼。
    這些日子倒好些,但每回總想要與明夷一起睡,夜裏明夷哭一聲都要起來去看。
    要不是他拉著,一整日裏也沒個什麽休息的。
    四月以為顧容珩也不想明夷過去的,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話。
    她怔怔看著顧容珩道“明夷去了老太太那裏,我與夫君便很少能見到明夷了。”
    “要是明夷在那邊有個什麽,我怎麽辦?”
    顧容珩摟緊了四月,低聲道“明夷即便在老太太那裏,身邊伺候的人自然也會跟著去,自然能將明夷照顧好。”
    “且你要是想見明夷,等我回來便帶你過去看看。”
    “你也少操心一些。”
    四月聽著顧容珩這話,心裏頓時難受,一下子翻身過去,將後背對著顧容珩,微微哽咽道“老太太說我出身不好,教養不好明夷,是不是夫君也是這麽認為的?”
    顧容珩看著四月的背影一頓,又聽見四月話裏的哽咽,眉眼無奈。
    倒不是他覺得四月教養不好明夷,隻是四月這性子太軟,等明夷再大些,恐怕得縱容的不行。
    明夷若是女子倒不覺什麽,隻是明夷是他的長子,呆在一個過於溫和柔弱的母親身邊,未必就是好事。
    他將來雖會為明夷請來老師教導,但男子性子也不能優柔寡斷,太過關切縱容,也不是好事。
    四月這性子,雖已經曆過不少,始終是這麽軟,他憐著護著,舍不得人累一分,明夷在身邊也會讓她心累。
    顧容珩從身後抱著四月,歎息著低聲道“四月還出身不好?幾個女子能有誥命在的?”
    “真要說起來,四月可算得上家裏最大的,往後還要做當家主母的,府裏上下都要聽四月的,連我也要聽四月的。”
    “四月還不威風?”
    四月細細哼了一聲“這又有什麽用,老太太始終覺得我出身不好,連明夷也教養不好。”
    “我不過一個那架子上的花瓶,擺在哪裏,隻是占了個位置在,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做主。”
    顧容珩聽著四月的哽音,扳過人來一看,卻見四月眼睫上已沾著潮濕,那眼角鼻頭紅紅,一雙眼就垂著不看他,使性子似的,又沒什麽威懾力,瞧著可憐兮兮的。
    顧容珩憐的不行,趕緊將人抱在懷裏哄著“我不過擔心四月累著了。”
    “四月身子弱,又天天掛心著明夷,明夷不過才三月大,這下去四月難不成還掛心一輩子?”
    他又歎息“四月,明夷是男子,始終要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