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顧懷玉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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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顧容珩!
    四月跟在趙氏的身邊在前頭應酬,旁邊林氏也在的。
    京城裏的但凡有些臉麵的都來了,就連宮裏都送來了賀禮,殊榮可見一斑。
    四月對京中的這些貴婦早已熟絡,不時有人過來找她說話,她也應付的遊刃有餘。
    往常一起說話的姐妹難得聚在一起,四月身邊圍著人,趙氏瞧見了就道“你去與她們坐著說話就是,這裏就不管了。”
    四月也不想再站著應酬,主要是身上累,就應下往花廳去。
    花廳二樓上已經坐了些女眷,能來得這般早的,一般就是與顧家來往十分密切的,早早的過來說話。
    四月看了一眼,都是顧懷玉的幾個表姐妹,還有與趙氏交好的幾家。
    四月一上去就被她們叫了過去一起坐著說話,這時候正是陽光正好的時候,雖是冷,可閣樓上四個角落都擺著炭火,熱鬧說話聲不絕,地上落了好些瓜子皮,還有孩子追逐嬉鬧的聲音。
    四月身邊跟著蕭氏,兩人去眾人堆裏坐下,這時候開席還早,便有人說玩行酒令。
    四月便道“這我玩不了了,你們自玩去,我在旁看著。”
    見著人目光不解的朝她看過去,四月隻是笑了笑。
    她的肚子還未顯懷,別人看不出來也是正常。
    蕭玉林自然知道四月為什麽不玩,就道“我們玩就是,這幾個人剛好的。”
    眾人便沒問這茬,四月起身坐去了最邊上。
    花窗上的簾子被吹的掃在臉上,四月看著外頭正好的日光,就起身去窗前坐下,曬曬身子。
    蕭玉林那邊玩完了過來找四月,四月也懶洋洋的不願動,靜靜看著外頭。
    蕭玉林見四月不說話,坐去四月對麵笑道“妹妹瞧著有心事。”
    四月笑了下“並沒有什麽。”
    又問“還有件事倒是忘了問姐姐,上回蕭家不是不應這門婚事麽,怎麽這回又應了。”
    蕭玉林聽到四月問這個,歎息道“這話我隻當與妹妹是知己才說,妹妹隻當現在聽聽,外頭別說了,不然又鬧了間隙不是?”
    說著蕭玉林看向四月“這事能成還是因為我妹妹執意想嫁,我母親也勸不了,我也回去勸了,勸不住就隨她了。”
    “雖說顧家門第是好,可那等事不就是守活寡麽?”
    “顧三公子人中龍鳳,樣樣都好,可惜怎麽能有這樣的事情?”
    說著蕭玉林拉著四月袖子問“我還忘了問妹妹,顧三公子那養在外頭的外室可遣了?那孩子又放在哪兒?”
    四月被這串問題也問住了,這八成是顧懷玉自己編的,隻是不知道謊言被戳破,到時候眾人又是何反應。
    四月長長歎息了一聲道“這事看人家小兩口怎麽說吧,我畢竟不知全貌,也不好開口。”
    話才剛說完,就聽到外頭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四月往窗外看去,隻見得一身紅衣的顧懷玉被眾人擁簇著出去,應該是要去迎親了。
    隔的太遠四月看不清顧懷玉臉上的表情,隻是那步子瞧著有些許踉蹌,想到他昨夜裏喝那麽些酒,也不知現在酒醒了沒有。
    旁邊蕭玉林看著顧懷玉的背影笑道“但看樣貌,顧三公子算得上京城內頂頂好的了,那身量又高,又年紀輕輕坐了總督的位置。”
    “這般意氣風發的年紀,可惜了啊……”
    四月知道蕭玉林說的是什麽,默了默,回過了頭。
    宴席撤去,賓客散去,晚上的顧府依舊有些熱鬧。
    樹梢上都掛了燈籠,上頭寫著喜字,顧懷玉的表兄們就去顧懷玉的院子外麵鬧,聽著裏頭的動靜滿院子裏笑。
    四月記得自己與顧容珩大婚時可沒有這一遭,想來也是這些表親不敢在顧容珩麵前放肆。
    四月倒沒過去,坐在正房裏與二房的和老太太一起閑話,正說笑著,管家就白著臉來匆匆道“大夫人老太太,三公子的院子出事了。”
    趙氏一下站起來,上前幾步忙問了原因,原是有人起哄在顧懷玉屋內的窗戶上破了洞,想往裏頭看,結果什麽都沒看到,就看見顧懷玉一臉怒氣的出來,當即就給了門口的奴才一腳,嚇得其他人一哄而散。
    趙氏皺著眉“不過是個奴才,拖下去就是了。”
    管家忙道“可那一腳不輕,踢的那奴才嘴裏流了血,三公子還不解氣,又連踢了幾個了。”
    趙氏這才忙站起來“不過是表親們鬧鬧怎麽就生氣了,還拿下頭人撒氣。”
    “新婚的好日子,別在地上濺了髒東西。”
    趙氏說著就匆匆往外頭走了。
    王氏看著趙氏出去,忍不住對四月問“三公子怎麽發這麽大脾氣?屋子裏還有美嬌娘呢,也有空閑出來踢人。”
    四月往嘴裏放了一塊棗幹,低聲道“戳窗戶的確過了些,三公子生氣也是顧著蕭映如吧。”
    王氏笑道“這我倒是沒想道,看來三公子這回娶著喜歡的了,護的跟什麽似的。”
    四月笑了笑,又專心聽屋子裏的其他人說話。
    四月與顧容珩走的時候趙氏還沒回來,四月也不知道趙氏在顧懷玉院子裏做什麽去了,新婚夜該留給小兩口的,按理說趙氏不會在那院子裏留太久。
    隻是四月也不好多過問,有顧容珩在前頭擋著,她隻跟著他的步子一起回去。
    一回去四月便倦得不行,隻覺得一整天裏臉上的笑意便沒落下過,這會兒得了空閑隻想早些睡了。
    春桃來問要不要沐浴,四月沒心情,讓嬤嬤帶著明夷和溫心也去睡,自己就軟綿綿的去梳洗。
    發上的首飾一一脫下,四月趴在顧容珩的胸膛上困得睜不開眼,卻驚覺顧容珩又吻了上來。
    四月迷迷糊糊撐著顧容珩的胸膛,半眯眼看著麵前的人喃喃“夫君不困麽?”
    顧容珩撫著四月柔軟的發絲,看著她困倦的眉目,越發是喜歡,深吻下去喘息道“四月回應我就睡了。”
    四月沒法子,依舊生澀的回應著,好叫顧容珩快些滿意,她好快些睡。
    身上遊走的修長手指帶著陣陣熱意,四月半夢半醒,何時睡去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