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本是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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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顧容珩!
    春桃瞧見顧容珩來了,連忙站起來讓開了位置,那擦頭發的丫頭瞧著四月的頭發幹了大半,也悄聲退了出去。
    屋子裏伺候的都退在了簾子外頭。
    顧容珩一靠近,四月聞到顧容珩身上的味道就懶懶翻了身,手指一搭就勾在了顧容珩的脖子上,身子就習慣性的往顧容珩的懷裏貼。
    顧容珩弓著腰,看著身下四月柔順的模樣,紅唇豔麗,眼眸半睜,正水淋淋的看著他。
    “夫君怎麽這時候才回來?”
    又聞見顧容珩身上酒味“夫君今日飲酒了?”
    顧容珩一聽四月那細細的聲音心裏就發熱,手指撫過四月發紅眼角,低聲道“今日大殿上為新進進士辦了場恩科宴,回的晚了些了。”
    說著他墨色眸子看著四月笑了下“明夷今晚在殿上的對詩表現的很好,眾人都誇了,倒不是奉承,我聽來也欣慰,高興下些許飲了些酒。”
    “四月嫌棄了?”
    四月聽了這話,手臂壓著顧容珩脖子往下,咬住顧容珩耳朵笑“夫君現在可嫌棄明夷了?明夷曆來不差,往後夫君要再凶明夷,我便不理你了,叫你去偏房睡去,還叫丫頭不給你被子。”
    耳畔暖香柔軟,顧容珩眼裏放柔,低頭吻住四月唇畔,酒味便全灑進她香甜唇畔裏。
    他看著四月的眼睛低聲道“其實明夷那孩子我一向滿意的,隻是他性子小時候有些許的溫慢,我不對他凶些,讓他不敢鬆懈,往後雖然也有前程,卻到底心軟了。”
    “他是我長子,我怎會嫌棄他,我不過是要磨他心性,將來碰見什麽難事挫折便不會慌,更別想著依靠著顧家和我。”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隻得自己去拿才是,可沒人給他。”
    四月聽了顧容珩這話,美眸看向他“那瞧瞧你平日裏對他說的那些話,哪回誇過的,我聽著都難受,現在明夷的性子越發有些像你了,你就高興了?”
    顧容珩挑眉,黑眸看著四月“聽四月這話,原是不喜歡我的性子?”
    四月別了顧容珩一眼,嬌氣哼了一聲“誰能喜歡你的性子?不高興的時候嚇人的很。”
    “你忘了你之前怎麽凶我的?”
    “那回你還……”
    四月的話還沒說完,唇畔就被顧容珩吻住,他手指撫過四月的長發,眼眸深深看著她“四月,過去別提了。”
    四月偏過眼去“我倒是不想提了,現在我隻傷心溫心不在我身邊了。”
    “沒有她陪在我身邊說話,明夷也長大了,祈安也不在我身邊,我獨自守在這麽大的院子裏,忽然有些不適應。”
    說著四月紅了眼眶,淚盈盈的染了水色“我雖勸著溫心跟著沈承安走,到底心裏頭又舍不得她,往後想見她一麵也難了,體己話也沒處說去。”
    顧容珩瞧著四月眼裏的淚,想著剛才進來見她眼眶發紅,原是在傷心這個,真真是軟的跟水一樣。
    他手指拂去四月眼角淚光“沈承安是個有擔當的,不會叫溫心受委屈。”
    “孩子總要長大,能永遠陪著你的隻有我。”
    說著顧容珩憐惜的捧著四月柔美的臉頰“況且那些話能對溫心說,就不能對你的夫君說了?”
    “我倒是想讓你多與我說些話,我的四月說什麽我都愛聽。”
    四月淚珠子滾下來,也不看顧容珩“婦人間的家裏長短,夫君也愛聽麽。”
    顧容珩將四月抱起來,抱著她往床榻上走,拉過被子蓋在四月的身上,這才看著四月低聲道“隻要是四月說的,我自然愛聽。”
    說著他撫過四月潮濕的眼睛,低沉道“四月,孩子的事情別想太多,你若是在院子裏太悶,就出去去其他婦人那裏坐坐說說話,或是回你大哥那兒與你大嫂一起出去走走。”
    “我白日裏忙,夜裏就早些回來陪你,你要想去哪,我會陪你的。”
    四月伸手握著顧容珩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指,這些年顧容珩也沒怎麽變,眉眼深邃,不過到底比不過年輕時那般冷肅,現在看起來溫和不少。
    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多擔心溫心,隻是溫心不陪在身邊了,到底難受。
    她點點頭,握緊了顧容珩的手“夫君什麽時候才能不那麽忙?”
    顧容珩笑了下“等明夷能夠接替我的時候吧,我為他鋪的路會讓他羽翼愈加豐滿,能夠獨當一麵了,我才能安心。”
    說著顧容珩又歎息“不過我在這位置上也不是說能退就退的,身後跟著我的人也不會答應。”
    “明夷能接替我正好,父子同朝不可太勢大,我能看出來,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顧容珩又笑了下“這回禮部將科考選出來的試卷拿來給我看,讓我初初定奪,我一眼就認出明夷的字跡,文章確出眾,比起謝玉辭並不在話下,狀元也是有的。”
    ”我將試卷呈給皇帝的時候,皇帝本也選了明夷的文章。“
    “不過我畢竟為主考,一甲試卷都要我過目,明夷為狀元太過於顯眼,探花於他正合適,既入翰林,又讓皇帝知道他才能,也稍低調些。”
    四月這才將遺憾放下,又問“那這些話夫君可給明夷說了?”
    顧容珩淡笑“給他說什麽,叫他自己知道差距才好,別自負過了頭,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說著顧容珩起身彎腰在四月的額頭上落了一吻,看著她“四月先早些睡,我去書房處理些公務再回來。”
    四月不滿的勾著顧容珩的手指不想讓他走“這麽晚了夫君還要去麽。”
    顧容珩笑“溫心大婚,應酬太多,許多事情耽擱了。”
    四月聽了這話,放下顧容珩的手背過身去,悶聲道“夫君半月多沒碰我了。”
    顧容珩一愣,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四月說什麽?”
    四月一個軟枕扔過去,紅了臉頰“沒聽見就與你沒幹係。”
    顧容珩接住扔來的軟枕,瞧著四月那秀氣的後背,目光最後又落在她發紅的耳垂上。
    羞怯的如同初晨的花骨朵。
    顧容珩眼裏染了笑意,過去彎腰撐手在四月的臉頰邊,低笑“四月想了?”
    “看來我最近也得補補身子,不然怎麽滿足四月?”
    四月的臉頰通紅,羞的不行,她原是因為顧容珩這些夜裏很晚才上塌,心裏空落落的,又知道顧容珩公務忙,不想擾了他,便說這個想讓他或許能陪一下自己罷了。
    沒成想竟被他笑話了。
    她捏緊了被子,唇畔快被咬出血,聲音卻細的不行“我隨口說的,不許你多想。”·
    顧容珩笑,卻開始上床“既然四月好不容易這般主動,我自然該滿足四月才是。”
    四月隻覺的麵前落下到陰影,還沒反應過來,唇畔已被顧容珩吻住,手指已往被子裏伸過去。
    接著就是一室的旖旎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