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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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某病房,
    一名白色科學家如火如荼,他正在電腦前工作著,桌麵上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而旁邊的病床上,躺著一名沉沉睡著的病人。
    病人的臉色略顯蒼白,旁邊更有許多醫療器械,正觀測著病人身上各個器官機能。
    滴,滴,滴……
    冷冰冰的儀器,這時不斷發出檢測聲,像是一段催眠曲。
    那工作了一宿的科學家,還是架不住疲勞,手中敲打鍵盤的動作漸漸變慢。
    淡淡的呼嚕聲,緊隨而至。
    科學家終究沒能喝上一口鮮熱提神的咖啡。
    滴滴!
    這時,檢測病人大腦的儀器,似乎有了些異常,顯示的參數微微往上跳了一絲,但極其細微,難以令人注意。
    與此同時,那熟睡的科學家身後播放的電視機,那裏麵有個躺在草原上的人動了。
    一夜都沒有變動的畫麵,此刻有了變化,那裏麵的人醒了。
    若是仔細一看,便能神奇發現,那電視機裏的人,臉容竟和病床上的人一模一樣。
    畫麵中的人外表看起來,與床上的病人一樣的安靜,並沒有多餘的蘇醒動作。
    因為再多的動作,他在電視機裏麵也沒有感覺。
    楚凱哥,是他的名字……
    電視機裏的楚凱哥,想要叫醒電腦桌前打盹的哥哥。
    可眼神的餘光,卻看到了桌麵冒著熱氣的咖啡。
    那剛到喉嚨的話,楚凱哥又生生咽了下去。
    怕是哥哥,又工作了一宿吧。
    唉……
    此時的楚凱哥端坐在草原上,安靜看著哥哥,就像往常一樣。隻不過這回目光中的哥哥,卻是睡著了。
    那目光中,有可憐,也有同情。
    楚凱哥的目光異常複雜,他似乎看到了睡著的哥哥的那一份執著。
    楚凱哥之所以變成今天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皆是因為哥哥結婚時婚鬧的意外。
    楚之約,那一天是他最為刻骨銘心的一天,他得到了陪伴下半輩的老婆,卻失去了陪伴了他上半輩子的弟弟,楚凱哥。
    後來的楚之約,努力學習生物,從一個學渣,硬生生攻克成碩士博士,就是為了將變成植物人的弟弟,改造成活在電視機裏的靈魂。
    通過小小的電視機,楚凱哥再次看到這個世界,但也隻能永遠活在電器中。
    但事情的進展,並沒有因此結束。
    正是因為此事,父親對楚之約的眼神態度,都充滿了漠視冷淡,這讓楚之約並不滿足於此。
    既然弟弟軀體已廢,神經已斷……
    那就再為楚凱哥造一個軀體!
    五年過去了,楚凱哥不明白哥哥楚之約到底是因為舍不得自己,還是舍不得那份父愛,才讓哥哥如此執著。
    但將一切看在眼中的楚凱哥,並不想讓哥哥如此痛苦執著,哥哥的生活不應該因為自己。
    ……
    十天過去。
    楚之約利用自己科學家的身份,弄來了許多稀有的材料,都是給楚凱哥鑄造軀體所用。
    就在小小的病房裏頭,各種儀器搬進來,弄出去。
    反反複複,日複一日,夜複一夜。
    楚凱哥看到哥哥這個樣子,他甚至忍不住多次勸阻,卻依舊不能改變哥哥的執著。
    其實楚凱哥隻是害怕,害怕哥哥的希望最終會破滅。
    但後來,楚凱哥也隻能默認這個事實。因為楚凱哥知道如果實驗失敗,自己或許就會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死亡,或許對於哥哥來說,這未必就不是一種解脫。
    難道,哥哥就沒想過……
    就算自己能再次活過來,或許也是一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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