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 強闖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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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被踹,動靜不小,宅子裏陸續有人提槍拿棒激射而出。
    “何方宵小,敢闖我薛家。”有幫閑在大放厥詞。
    淩遲根本不和他搭腔,連他靖安司錦衣都不認識,想來也是個沒眼力勁兒的底層嘍囉。
    他認準一個領頭的,身體一竄,大手一探。
    再回到原地時,那人已經被捏住脖子,臉色憋得紅得發紫,他倒是想在薛家麵前紅得發紫,隻是沒想到是這種方式。
    “看著我的眼睛,章順之被你們打斷腿的兒子和兒媳呢?陰婚什麽時候配的?薛大薛二在哪?”
    淩遲雙眼凝聚紫金色雷漿,語含雷音,直接審問,萬一人還活著呢。
    領頭的被捏的說不出話,嘴巴一張一合的。
    裴世南現在才知道淩遲是為何而來,他心裏又開始打鼓了,希望沒有靖安司的人參與其中。
    淩遲的手稍微鬆開了一些,那人劇烈的喘著氣,他從來沒有覺得呼吸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
    “喘夠了沒有,喘夠了就講話,不說馬上整死你。”淩遲語氣凜冽。
    那人看清了眼前形勢,趕緊開口招供:“陰婚已經配了四天了,那對夫婦被養在柴房裏......大爺二爺都在後院。”
    “趕緊帶路,人要是死了,老子先宰了你出氣。”淩遲身上殺氣騰騰的說道。
    淩遲讓裴世南去後院拖住薛大薛二,其他人守住大門,許進不許出,院子裏的人,統統拿下,一個都不準放跑了。
    那人趕緊爬起來帶路,一行人一路走到偏院柴房。
    推開一條縫,往裏瞄了一眼,瞬間大怒:
    “你們好踏馬大的狗膽。”雷音滾滾傳出去老遠,在場眾人被震的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他順手一把捏死了帶路黨,讓人把章順之帶去一邊,免得一會兒看見不忍言的情景,氣出個好歹。
    攔住身後隨從,他獨自進了門。
    柴房裏鎖著兩個人不著寸縷的人,其中一具已經長屍斑了。
    男人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眼角是裂開的,四肢都是斷的,頭顱、胸骨塌陷,好像被重擊過,此時屍體已經僵硬,長出了屍斑。
    女人嘴上塞著布團,身上都是不潔之物,結合柴房裏未消散的石楠花氣溫,不難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他甚至可以推測出,女人被侮辱時,她的男人還沒徹底死去,隻能眼角迸裂的看著一切發生。
    他解下身上外袍,披在女人身上。
    女人倒是沒什麽外傷,隻是眼神麻木的看著來人,她的心已經死了,眼中已經存滿死誌。
    “傷害你和你家人的惡徒,我會以他們傷害你丈夫同樣的方式殺光他們,我希望你活著看到這一切。”
    淩遲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景,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隻有鮮血淋漓的複仇才能激起她一絲活下去的勇氣。
    女人眼裏果然閃過一絲神采,機械式的點了點頭。
    淩遲替她拔下布團,她的舌頭隻剩下半截,想來她應該是咬舌自盡來著。
    隻是沒想到,咬舌自盡沒能成功,舌下大動脈在舌頭最裏麵,沒有經驗的人極難成功,所以她失敗的活了下來。
    淩遲短刀一揚,切斷鎖住女人的鎖鏈,幫她裹緊外袍,攙著她走出柴門。
    章順之看著兒媳被攙出來,兒子不見蹤影,當時想到什麽,瞬間昏厥過去。
    淩遲隻能安排個小旗照應著他,他自己則讓人抬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去後院。
    裴世南正在和一群人對峙,但他絲毫不慌。
    “我們知道靖安司威名赫赫,也不敢犯你們虎威,但是你們隨隨便便闖進我府上,見人就拿,也未免太過霸道。”為首一人麵頰凹陷,獐頭鼠目的樣子。
    “薛大薛二,一會兒你們會看到更霸道的,別著急。”裴世南拔刀在手,盯著眼前的眾人。
    “大哥,憑借你開脈境的修為,他攔不住你,跟他們拚了,殺出去吧。”那人身後一個身形肥胖的男人叫囂道。
    “老二,我先交涉一番,如果不能舍錢免災,咱就跟他們拚命,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隨時跟緊我。”
    薛大神色發狠,但還是心存一絲僥幸,妄想著用錢財買命。
    但他不知道淩遲是什麽人,你的命你的錢,他都要。
    陸續有小旗令捆了人提過來,跪成一排,然後站在裴世南身後,加入對峙的行列。
    被捆的人估計平時囂張慣了,張嘴罵罵咧咧,滿嘴汙言穢語,被扇了嘴巴以後,察覺到情況不對,然後馬上變得安安靜靜的,異常乖巧。
    薛大額頭的汗珠匯聚成小溪鑽進衣服裏,被冷風一激,打了個哆嗦,緊張的望著對麵的靖安司旗令,手有些發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
    他薛大一介護院出身,早年間和二弟給人看家護院,和院裏武師學過幾年,沒想到練出些名堂,到處打家劫舍,謀財害命。
    幾十年下來也有開脈四重的修為,後來聽說柳樹鎮百廢俱興,不查過往,便和二弟來此落了腳。
    肆無忌憚慣了,他認為隻要不招惹靖安司就沒什麽的大事,而且聽說那靖安司主事的也不過開脈境修為,誰怕誰啊,反正鎮尉一心修煉不管世事。
    沒想到,他好死不死竟然撞到了鎮尉手裏,前幾天他還遠遠的看過練武場的雷海,離得老遠都震懾的他心驚肉跳。
    他正在想著,突然看著對麵的人群分開了一條通道,一個身形修長的英俊少年扶著刀走了進來,身邊隨從還抬了個女人,他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們關在柴房裏玩的那個女人嘛。
    淩遲走到最前麵,身邊的女人突然發出沙啞的嘶吼,像是個絕望的野獸。
    淩遲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微等等。
    “看你們這架勢,是要準備奮力一搏了?有點兒膽魄啊,不愧是敢犯天下之大不韙配陰婚的主啊。”
    淩遲自顧自的說完,也不讓對方搭話,刀鞘一插,縱身殺進人群。
    如同惡虎驅羊,所到之處哀嚎遍地。
    以純肉身之力就能輕輕鬆鬆鎮壓這幫歪瓜裂棗,右拳攥緊了,一拳狠狠的攮在薛二肥胖的肚皮上,薛二被打的兩眼一凸,一口黃綠色的膽汁吐在薛大臉上。
    薛大靈氣爆發想要逃走,但瞬間被淩遲超過,一巴掌抽在薛大頭上,掌力十分澎湃。
    薛大被扇的兩眼發黑,頭腦發暈,趴在地上哇哇吐。
    “吐完了趕緊說,她兒子被你們埋在哪兒?”淩遲的聲音如同地府的判官,將薛大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們隻是升鬥小民,你為何要替他們出頭,我們在縣裏也有後台,我願以薛家諾大家業,換我兄弟二人一條性命。”
    薛大見淩遲沒有馬上殺掉自己,以後還能混一條活路。
    淩遲抽出短刀,插進薛大嘴裏一攪,薛大長得挺醜想得挺美,他居然想用淩遲的錢,買他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