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潮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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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驟然降臨的殺戮前前後後不過十幾個呼吸。
不知道明天早晨府衙點卯,還有沒有捕頭去上差,沒準兒已經在這兒被一網打盡了。
這“神捕”真的神了,簡直比妖邪還妖邪,在努努力,幾乎就是和無頭將軍一個級別的存在了。
他心裏甚至在想要不要去將剩下的捕快也清理一番。
可惜,還有李常遠沒送走,這業務有些忙啊,淩遲十分快樂的想道。
街角突然爆發的廝殺引來了靖安司的巡街旗令。
到了一看屍體也無,血跡也無。
是鬼教沒錯了。
連受害者是誰都不清楚,這怎麽查,隻能挨家挨戶走訪,看看有沒有線索。
靖安司旗令帶著一幫捕快走了,能不能查出結果,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淩遲對此一點兒也不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牢裏的李常遠。
靖安司地牢平日裏防衛嚴密,今日城中混亂,被抽調了不少人巡夜。
這正是淩遲想要的。
開啟神隱術,他在夜幕中悄然潛入地牢。
神識覆蓋下,逐間牢房尋找著李常遠。
被雷珠感應的守衛和囚犯都是順帶目標,沒有驚動雷珠的守衛則被悄然打暈。
整個行動快速且高效。
地牢有兩層,下到第二層時,淩遲驚喜了。
好家夥,大奸大惡之輩都被關在這兒呢。
一幫惡徒被關在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裏,折磨得已經奄奄一息,修為幾近於無,他更開心了。
除暴在手,殺完就燒。
終於在最後麵幾個牢房之一發現了李常遠和他的副將千戶,李將軍已經不是當時牛氣衝天那個男人了。
似乎是有所感應,他抬頭朝淩遲這邊看來。
淩遲並不想讓他死個明白,稀裏糊塗的死也很不錯。
一柄漆黑的短刀出現在李常遠麵前,修為十不存一的他根本無法避閃,被一刀插進頭頂,極陽之力順著刀身一同進入,李常遠化作灰燼。
數百縷雷霆靈氣反哺,宣告這個不大不小的敵人正式被物理清除。
李常遠隻是一個政治犧牲品,早晚都會死的,不管誰上位都沒他好果子吃。
通常大人物上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曾經幹的見不得人的事全部埋葬起來,連人一起埋葬。
整個二層地牢被屠殺一空,讓他收獲頗豐,超過兩千縷雷霆靈氣,這就是捷徑啊,淩遲美滋滋的想道。
就是太過危險,不能常幹。
悄然退走,沒有驚動任何高手。
在不動用雷霆的前提下,淩遲的刀法拳法都很有辨識度。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施展自己的東西,包括在街角涼亭擊殺雷虎,用的也隻是基礎刀法。
這次入侵靖安司地牢,打得其實就是一個心理戰。
地牢裏得虧沒有鬼教同黨,不然兩者被聯係起來,曹虎豹就要在這設下陷阱了。
之前他向州府申請鬼教卷宗的時候就曾留意過這方麵的情報,今天終於派上用場。
但是這種行為不亞於踩著曹虎豹的臉在辦事,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牢裏死囚全幹掉了,順帶著還有幾個靖安司小旗。
士可忍孰不可忍,明天靖安司估計要地震了,得趁著曹虎豹還沒發飆,在天亮之前把事兒辦了才行。
離開地牢,他直奔潮幫而去。
潮幫傍水而生,靠水而活,明麵是他們是以幫人運貨、打漁的為生。
但實際上,他們也是賀家養在外麵的地下勢力,幹的大多是江匪、走私的買賣,將劫來的婦女甚至幼童拿去販賣,或者自己組織做些皮肉買賣。
大多數江湖勢力的生存手段非常有限,像七星武館最開始也是隻能替商賈走鏢押貨、看守護衛,掙兩個辛苦錢錢。
趙慶修為再高又怎麽樣,不肯舍下身段去行商賈之事,也不願如淩遲一般殺人放火,抄家致富。
靖安司的情報說,潮幫幫主修為不高,據說隻有開脈境修為,靠得全是手下兄弟,和數量繁多的漁民水工作為根基,才發展壯大至今。
淩遲對這條情報持懷疑態度,這條消息要麽就是假的,要麽這個幫主就是賀家掛起來展示給外人看的。
開脈境幫主?狗都不信。
潮幫的駐地是一片頗大的院子,離得老遠,裏麵一股魚腥味兒撲鼻而來。
他的神識覆蓋過去,一間院落裏看到許多被鎖起來的女子還有幼童。
這些人脖子是掛著號牌,神情呆滯,身上不著寸縷,沒有絲毫的表情,麻木與絕望,寫滿了她們的臉。
渾身被凍得青紫,屍體已經僵硬的女子依然被鎖在她們中間。
足足上百人,被分開鎖在幾間房裏,這分明就是最低等的明窯,這些女人幼童被囚禁起來,強迫她們去做一些非人的事情。
見慣了慘劇的淩遲麵不改色,觀察了小半炷香後,先摸掉明暗崗哨,再直奔各嘍囉而去。
寂靜無聲的院落中,正在進行的是最專業的殺戮,嘍囉們連同家眷被捂著嘴割斷喉嚨,在睡夢和劇痛中,告別了這個世界。
可惜時間不太充裕,不然他非得剮上幾個過過癮才是。
神識覆蓋下,二百丈以內,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逃脫。
幾條看家護院的狗都被一巴掌拍死,然後當場火化,這種環境下的狗,能長得油光水滑,吃的什麽可想而知。
這是勢力和勢力之間的戰爭,你死我活的大事,同時也是惡人對惡人的雷霆殺戮,容不得半點手軟。
二百多個嘍囉連同家眷,屠殺殆盡隻耗費了一炷香不到,血腥味都沒有傳出去一絲。
雷霆靈氣收獲四五百縷,還不錯。
淩遲沒有回頭看自己的傑作,頭目的住所出現在他神識裏了。
深吸一口氣,一頭又紮進了黑夜中。
整個駐地隻剩下三個頭目還在呼呼大睡,修為最高的隻是個開脈境八重的武者。
淩遲隨手擰斷兩人的脖子,隨後當場火化。
剩下最後一個修為最高的,他準備好好炮製一番。
頭目被一個大嘴巴從香甜的睡夢中喚醒,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吐出髒話,便被一把短刀切斷了胳膊。
剛想慘叫,又被一團髒兮兮的抹布堵住了嘴。
淩遲看著地上扭曲成一團的頭目,目光透露著憐憫。
“嘖嘖嘖,你還知道疼啊?狗東西。”
“說說吧,真幫主藏哪兒去了?說出來我不殺你。”
淩遲的謊話張嘴就來,關鍵地上的頭目他信了。
他在地上劇烈掙紮,嘴上嗚嗚叫著。
此時充滿了求生欲,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當個二五仔了,他想活。
淩遲用刀尖挑開他嘴上的抹布。
“真幫主在深水灣,那裏有條樓船,她一直住在船上。”
“她修為氣海二重,船上還有二三十人,都是她的親信。”
“我隻知道她姓賀,不知道真名,我們都叫她賀大姑娘,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頭目看到了生的希望,一張嘴就將真幫主吐了個底兒掉。
淩遲都驚訝了,你都這麽配合了,老子一會兒以什麽借口宰了你啊?真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