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衛江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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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李剛沒說那少年如此生猛,三兩招便將氣海八重的傅尊校尉打翻在地,麵門挨了十幾拳已經無法辨認了,就連我們也遭了災。”
光頭旗令指著自己的臉頰說完便轉身走了,隻留下一臉驚怒的衛江在偏房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數個時辰前自己還動了招婿的念頭,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個時辰自家下人竟然幹出這等事。
“來人,把李剛給老夫叉過來!”
衛江一聲怒喝震的屋頂石瓦顫動,聲音傳遍整個衛家大宅。
前來吊唁的賓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不輕,衛江作為玉縣老牌強者自有一些威勢在身。
也不知這李剛是何人,居然在這等日子惹的衛老太爺動此大怒。
衛家護衛聞聲而動,在廚房將還在和廚娘調笑的李剛擒住。
“為什麽抓我,我啥也沒幹啊?”
李剛還是死命掙紮,絲毫不知自己的事兒已發了。
憑那一個區區少年又怎麽會是靖安司一州校尉的對手,他的信心十分充足。
幾個護衛用叉杆加套索將其押往靈堂,老太爺說了“叉”過去,那就一定要用叉的,免得惹的老太爺不快,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
到了靈堂,護衛一腳踹在李剛後腿膕窩上,使其跪倒在地。
“老家主,李剛帶到。”
領頭的護衛臉色有些蠟黃,悶聲悶氣的稟報道。
衛江快步從房中走出,衛萱也跟在身後。
想必是聽爺爺說了事情經過,她的俏臉上滿是寒意。
“啪...噠...”
衛江隨手抓起一根棍子抽在李剛身上,棍子應聲而斷。
“好你個畜生,你在我衛家十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居然充當他人細作吃裏扒外,說,你是怎麽告的密?”
衛江拳頭攥的緊緊的,仿佛下一刻便要砸碎李剛狗頭。
這個事兒一旦操作不好,剛結下的善緣便毀於一旦了,說不準還要產生仇怨。
得罪這般天之驕子,衛家將有滅族之禍啊。
衛江的眼中滿是震怒,同樣氣海八重的傅尊被人三兩招便放翻在地,自己年事已高,更不是淩遲的對手了。
李剛這下徹底麻了,傅校尉這是失敗了嗎?怎麽還把我牽連了進來?
他心中叫苦不迭,現在已經抽身乏術,隻能如實招供圖個寬大處理。
“老太爺,小人一時鬼迷心竅收了靖安司荃都尉十個金幣拿去賭了,答應他有什麽風吹草動都及時向靖安司匯報。”
“小人見大小姐拿了楠香木盒子裝的寶物給那少年,心中起了貪欲,便溜出去將消息告訴了荃都尉......”
李剛察覺到衛江身上前所未有的殺意湧動,嚇得前後失禁,跪在地上哭嚎。
“萱兒,咱走一趟鶴縣吧,無論如何這個事兒是我衛家的錯,該給人家淩遲一個交代。”
衛江好像蒼老了十歲,聲音疲倦的對衛萱說道。
衛萱側過臉對爺爺點點頭,隨即吩咐身邊的護衛道:“去取一個楠香木盒子來,我要裝李剛的人頭。”
護衛應聲而去,隻留下跪在地上的李剛哭的整個人都軟了。
“召集上下全部人都來觀刑。”
衛萱留下一句話便回了靈堂,家族多年教養讓她沒有亂了分寸。
半炷香之後,衛家演武場人頭攢動。
臨時搭起的高台上,李剛被死死的捆在木架上還是不停扭動。
“他就是李剛吧,這麽快就被抓住了。”
“他犯了什麽事兒,還要被當眾執行家法。”
底下的衛家人還在交頭接耳,猜測原因,隨著衛江祖孫二人踏上高台,場麵一下安靜下來。
“我衛江掌管衛家數十年如一日,自問不曾虧待過大家。”
“但今日有件事令老夫實在寒心,我衛家居然還有別家的探子細作,險些給衛家帶來滅頂之災。”
“李剛這個畜生吃裏扒外,勾結外人圖謀我衛家交給貴客的寶物。”
“現已查明並且證據確鑿,當明正典刑以此警告那些心懷不軌者,勿以為言之不預也!”
衛江幾句話快速說完,衛萱俏臉上滿是殺意,提著長刀繞到李剛身前,她要親自行刑。
“刷”
刀光一閃,李剛碩大的人頭在衛家眾人麵前高高飛起,落在地麵咕嚕嚕的滾動,下麵人群皆噤若寒蟬。
李剛終於用上了他視若珍寶的楠香木盒子,可惜隻有他的頭用上了。
衛江與衛萱兩人送走一眾賓客後,馬上安排下葬。
“爺爺,要不要帶上那件東西?”衛萱猶豫的問道。
衛江身形一頓,無奈的點點頭,這件寶物本來是準備留下充做衛家翻身之本的,眼下不得不取出來渡過此劫。
隨後帶上護衛和幾車賠禮,立刻出發趕往鶴縣。
車輪順著車轍碾碎官道上的碎石,拉車的雙駕駑馬發出沉重的喘息,口鼻間呼出的白霧,在冷風中凝聚又馬上消散在空氣中。
幾個時辰後,汜水渡口遙遙在望。
衛江二人望著江對岸的一片廢墟愣了神,趕緊安排下麵人去打聽消息尋找船隻,是誰人在此動手造成了這般大破壞力?
片刻後,一條五六丈的渡船緩緩靠岸,車夫忙著將馬車趕上渡船。
“老家主、大小姐,消息打聽到了。”
蠟黃臉護衛前來稟報道。
“聽路過的閑散武者說,數個時辰之前,對岸發生過一場大戰,交手雙方看不真切,最開始隱隱有靖安司參與其中,後來一位雷法驚天的少年武者出現,當場斬殺一個氣海九重境的老者劍修。”
衛家祖孫二人心中一凜,連呼吸都為之暫停,此人必是淩遲無疑。
先斬衛明和神秘煉屍高人,還有幾具煞屍,現在又斬氣海九重劍修。
他就沒有極限嗎?這等人萬萬得罪不得。
衛江心中已經在盤算著此行帶的賠禮夠不夠分量,要不要再添置點兒什麽。
衛萱一雙美目閃過一絲遺憾,這條粗腿她是沒戲了。
渡船悠然在江麵上劃過,船聲經過帶起的漣漪就像祖孫二人心湖裏的波瀾。
集慶鎮碼頭已經被摧毀殆盡,渡船找了處臨時碼頭靠岸,搭上厚重的踏板才將船上馬車卸下。
一行人趕著馬車直奔靖安司,正好撞上出來的阿正。
“這位大人,在下盛州衛家衛江,前來拜會淩遲淩大人,不知他可在此間坐鎮?”
衛家客客氣氣的問道。
“那可真是不巧,我家淩大人兩個時辰前就回鶴縣了,你們隻能跑一趟了,他沒說什麽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