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突襲羅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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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慘烈至極的尖叫在雜物間回蕩,音波剛擴散出來就被陣紋吸收殆盡,一絲一毫也沒有傳出去。
    白岩一臉震驚的看著腿上那把黝黑短刀,後者刀身上麵藍白電弧一閃而過,濃鬱的疑惑從他臉上浮現,最後變成慘烈的尖叫。
    肌肉被割開的劇痛,細小電弧劈在傷口上的劇痛,心裏不被人尊重的痛苦,還有被眼前黑臉漢子淡然表情刺激的痛,四重痛苦交織在白岩心裏,讓他痛不欲生。
    他疑惑自己不是都已經報出天一宗的名號了嗎?為何還要挨刀?
    這和話本裏寫的完全不一樣啊,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淩遲拔出除暴短刀,帶出一攤鮮血。
    “啊~”
    “我是羅刹幫少主,天一宗囚籠殿主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
    白岩放聲慘叫,吵得淩遲腦仁兒疼,順手就是一刀捅下去:“沒看出來你這廝還是天一宗的人,不過你的輩分也太踏馬低了吧?哈哈哈哈...”
    “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我白岩發對天誓,一定要活剮了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天一宗嘛,老仇敵了。你這廝話真多!”淩遲鬆開刀柄,任由除暴自己發揮。
    “你想問什麽你倒是說啊,平白無故折磨我做什麽,我都不認識你啊嗚嗚嗚嗚。”白岩委屈極了,嚎啕大哭起來。
    “哦哦,抱歉哈,我差點兒忘了正事。”淩遲看著受害者痛不欲生的臉心裏十分愧疚,又捅了他一刀。
    “說說吧,天一宗都有誰在?修為如何?”
    “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
    白岩哭哭啼啼說著,被淩遲直接打斷:“停停停,擱這兒套娃呢?直接說名字或者修為。從囚龍那廝開始說。”
    “唔唔唔,別捅了別捅了,我都交代。”白岩眼睜睜看著除暴又一刀紮在腿上,當即交代:
    “囚龍祖師他老人家就在幾個月前露了一麵,後來便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聽我神火境後期的師傅說,囚龍祖師大概率已經回宗門了,明年就是天一宗成立的千年大典,他要回操辦。
    留守的天一宗強者修為最強的應該是我家師叔祖,他老人家入道後期修為。還有幾個入道境中期初期修為的師叔祖師伯祖。”
    “東北域諸宗的其他人在何處?戮神教和戰皇古國派來的人呢?”
    “您說的這兩個宗門我都未曾見過,聽師傅說,諸宗聯盟在黑山城的駐點主要是天一宗負責,其他城池才是戮神教和戰皇古國等勢力負責的範圍。”白岩渾身哆嗦,痛的快要窒息了。
    他堂堂羅刹幫少幫主,什麽時候吃過這等苦頭,不由悲從心來麵色戚戚。
    “哦?也就是說,你們天一宗留守黑山城的隻有幾個入道境菜雞在此?”淩遲瞬間來了興趣。
    白岩挨了六七刀血,渾身上下流不止,這會兒失血過多耷拉著腦袋,精神萎靡至極。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尊黑大漢絕對是個江湖狠人,絲毫沒將羅刹幫甚至天一宗放在眼裏,隻有囚龍殿主有點威懾力,可惜祖師他老人家不知所蹤,現在無人能庇護他了。
    “我...我知道的都交待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我用錢財靈石買命。”
    “你這廝長得挺醜想得倒美,還想拿老子的錢買你的命?”淩遲桀桀一笑,在昏暗的雜物間裏顯得尤其猙獰與扭曲。
    “你不能這樣,我如此配合......”白岩瞬間崩潰,再度嚎哭。
    “嗐,年輕人不能太年輕,我這人啊,向來不愛講信用。更何況我也不曾答應你啊,桀桀桀桀桀桀......”
    淩遲信手一揮手,除暴短刀在黑暗中化作湛藍刀光瞬間將白岩籠罩其中,隻一個呼吸之間便骨肉分離,均勻鋪得雜物間到處都是。
    而白岩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慘死當場。
    紅中帶白的猙獰骷髏轟然倒地,躺在自己的血肉中—栩栩如生。
    “哎,倒是可惜了這廝還沒娶進門的新婦,還未過門便成了寡婦,都是我的錯啊~”淩遲滲笑兩聲,魁梧的身形青煙一般消失在雜物間裏。
    隻留白岩一人孤獨的待在案發現場等待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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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四海酒樓賓客滿座披紅掛綠,羅刹幫眾腰間係著紅綢麵色倨傲的望來席間,下巴微微揚起,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與張狂,大搖大擺走來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佩刀便會隨著步伐輕輕撞擊著大腿,發出 “哐哐” 的聲響,好似在向旁人示威,宣示著他們現在的特殊地位。
    酒樓裏坐著的一眾修士麵色沉凝,隱隱有些憤然之色,卻又不得不蟄伏在天一宗威名之下。
    “肖家小娘子都要到了,咱少幫主咋還不下來,睡過了不成?”
    “讓老二上去看看,不然這班修士誰來招待?”
    “不用,我剛才看見少幫主的小廝從外麵回來,應該是去幫他跑腿了。”幾個羅刹幫幫眾三五成群錯落在香四海酒樓中大聲交談。
    就在這時,一聲驚恐駭然的尖叫從樓上響起:
    “死人啦,快快來人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幫眾聞聲瞬間麵色齊變。
    “不好,是少幫主的小廝!”
    眾人施展身法,朝樓上飛竄。
    隻見小廝跪坐在地麵色慘白無比,雙目怔怔的望著雜物間,身下一灘水漬漸漸淌出,旁邊一灘嘔吐物熏的二樓臭氣熏天。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從雜物間飄散而出,片刻的功夫散播的到處都是,樓上樓下賓客麵色劇變。
    “出了何事?死的是誰?”
    “嘶,這是被人活剮了啊,哪兒來的暴徒下手這般狠辣?”
    “死者的衣服呢?為何連衣衫都沒了?”
    幫眾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商量著,現場嘈雜一片,不少幫眾探頭一看麵色大變,當場吐了一地。
    “肅靜!到底怎麽回事,小吳你來說。”一條精悍老者擠開人群,探頭朝雜物間一看便縮了回來。
    “半個時辰前,少幫主讓小的去永濟堂買藥,就是他經常用的那種藥。小的買好藥回來剛上樓卻找不到少幫主在何處,還以為他在某處睡覺,這才四下搜索。誰知剛打開雜物間大門便看見裏麵的骨架和血肉......”小廝嚇得不輕,講話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