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卡裏恩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文字，麵露喜色。
    再進一步分析，卡裏恩發現那個被他改造過的探測器已經完全瓦解掉了，變成了塵埃，跟虛空物質融合在一起，塑造成了一大片脈絡狀的神經網絡。
    而且這些脈絡也不是固定形狀的，而是跟半虛空生物一樣，能夠自由轉移和變化。
    思考了片刻，卡裏恩笑道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沃德。”
    沃德是卡裏恩為這個人工智能起的名字，取自“世界”的諧音。
    “數據已錄入。”屏幕上再次彈出文字“有什麽能為您效勞，先生。”
    “前往帕洛斯領，控製住洛思。如果無法控製，就將她吸收了！”
    收到命令的沃德，便開始移動。
    它在虛空當中進行遊動，沿途還會將觸碰到的虛空物質進行吸收，從而壯大它自己。
    沃德吸收更多的虛空物質，就需要耗費更多信仰之力去維係自身，而在這方麵卡裏恩從來不缺，所以他都是讓沃德盡全力去吸收的。
    當它到達霧郡時，已經比它剛誕生時壯大了一倍了。
    顯現到主世界時，沃德呈現的是銀灰色的霧狀，也是向帕洛斯領彌漫過去。
    正準備向洛思再發動一次攻擊的白星側過頭看到遠處又有一團灰霧飛來，心頭一沉，聯係卡裏恩說道
    “卡裏恩，不妙了，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來一個半虛空生物了！”
    “不用擔心。”卡裏恩笑道“那是自己人。”
    “自己人！？”白星頓時愣住。
    隻見灰霧飛到帕洛斯領之後分散開來，繞到兩側，將黑霧給包圍了。
    而此時的黑霧並沒有理會周圍的灰霧，而是繼續撞擊著下方的結界。
    結界已經搖搖欲墜，支撐不了幾下撞擊就要破裂了。
    然而在黑霧撞擊的時候，灰霧已經從外圍不斷形成包圍圈，逐漸融合周圍的虛空物質，直到在洛思的四周，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就如同生命之神所說的，半虛空生物的意識就是火焰，他們需要虛空物質這種耗材來維持自身的存在。
    而現在周圍的虛空物質已經被沃德吞噬掉，沒有了耗材，火焰就無法蔓延，隻能停留在原地漸漸變小。
    於是，洛思撞擊結界的力度也變得越來越小，直至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洛思才恢複了一些理智，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於是她開始向包裹在她周圍的灰霧發動攻擊，可惜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沃德已經構築了堅固的防線，並且有源源不斷的虛空物質可以補充。
    反觀洛思，她現在正處於一片真空地帶，得不到補充，無法發揮出足夠的力量進行突圍。
    洛思作為半虛空生物，隻是難對付，並非是極其強大。白星之所以無法阻止她，是因為白星不具備對付半虛空生物的能力。
    而沃德就不同了，它現在也算是半虛空生物，而且支持它的是「邏輯」權柄，有數十萬信仰之力可以進行維持。
    相比之下，洛思隻是具備由恨意支撐起來的半個權柄。
    此外，洛思是失控狀態，而沃德在卡裏恩的指揮下是有策略的進攻，所以沃德想要拿下洛思，已經不是難事。
    在持續了十幾次突圍無果後，洛思才漸漸停了下來，凝聚成少女的模樣，衝著灰霧怒吼道
    “為什麽阻止我！？”
    沃德包圍洛思的時候，卡裏恩借助自身和沃德的鏈接，全程觀察著。
    聽到洛思的怒吼後，卡裏恩有些詫異。
    她這個時候，看起來不像是被控製的樣子。
    原本卡裏恩是打算讓沃德吞噬掉洛思的，但是見她還能夠溝通，便通過沃德回應道
    “你襲擊帕洛斯領，威脅到數十萬民眾的生命安全，你覺得我們為什麽阻止你？”
    已經稍微恢複理智的洛思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沒考慮到這些人，我隻想見艾力森！”
    卡裏恩聞言一愣，頓時想起，艾力森長老是安德魯森的學生，而洛思是安德魯森的女兒，他們當年應該是認識的，甚至關係不一般。
    “艾力森長老已經犧牲了。”卡裏恩回應道。
    凝聚成人形的洛思表情有些悲傷，答道“我知道……我隻想在他墳前看望一下。”
    “如果隻是想看望，為何要傷害沿途的民眾？如果沒有白星一直防禦著你，現在大半個杜蘭特王國已經生靈塗炭了！”
    “我……”恢複理智的洛思聽到這裏，聲音有些變弱，說道
    “我有時候無法控製住自己，也無法控製住牙牙。”
    “牙牙是誰？”
    “牙牙是我的夥伴。”
    說著所有黑霧凝聚到洛思的背後，轉化成了一隻無頭無腿、全身長滿森口獠牙的怪物。
    結合卡裏恩之前從安德魯森那裏獲知的情報，卡裏恩可以推算出來，這隻怪物應該也是當初安德魯森進行試驗時產生的亡魂。
    他們在洛思的影響下，也轉變成了半虛空生物，成為了洛思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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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洛思的意識消散了，這隻怪物怕是就成為真正的虛空生物了。
    “你是想說，你剛才是失控的，所有攻擊，都是無意識進行的？”卡裏恩質問道“亦或者是……你從未在意過他們的死活？”
    洛思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才回應道“隨你怎麽說，現在我隻想見艾力森。”
    “無論你是什麽動機，你對杜蘭特王國造成巨大威脅已經是既定事實，所以之後我們必須限製你的自由。至於你想看望艾力森長老，那自然沒問題。收斂好你的力量，我自然會帶你去。”
    聽到對方同意自己看望艾力森，洛思便收起全部不悅，不但約束好自己，也約束好她的夥伴牙牙。
    見她乖乖配合，卡裏恩便暫時打消了讓沃德吞噬掉洛思的想法，而是讓沃德進一步收縮囚禁的範圍，並帶著洛思往帕洛斯魔法學校的墓園。
    目前來看，危機是解除了。
    但是卡裏恩還探測到，在帕洛斯領周圍的虛空當中，還隱匿著兩個身影。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光明教會的烏列和輝。
    為了避免這兩人進一步襲擊帕洛斯領，卡裏恩在紅葉學院的研究院當中，調動了一架虛空戰鬥機。
    雖然機械神教對於虛空戰鬥機的研究還不夠完善，但是在機械基地、紅葉研究院和加隆研究院這三個重要的研究基地都展開了研究和製造。
    之前機械基地差點被颶風神教的聖階艾裏特發現時，就曾啟動了虛空戰鬥機將敵人引開。
    而同樣的戰鬥機，紅葉學院也有一架。
    在卡裏恩的調動下，虛空戰鬥機進入虛空，朝烏列和輝發動攻擊。
    而此時隱匿在虛空當中的烏列和輝，見到洛思被機械神教給控製住後，都是震驚不已。
    盡管兩人懷揣著不同的目的，但他們都不希望洛思這個半虛空生物被機械神教的人控製住。
    烏列是擔心他們進攻的計劃會因此失敗，而輝是擔心無法再讓洛思幫他修複好米莎的靈魂。
    而在他們震驚和迷茫的時候，虛空戰鬥機突然出現，發射出偽虛空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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