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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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道“禹帝,天機不可泄,天道自然,冥冥中隻有定數不可強求,若是人力強行必受天遣。你應該謀劃現在,讓兒子能承接帝君大位,幾百年以後的事不是你能掌控的。”
    禹帝打消了非分之想恭恭敬敬地把沈先送出了屋,在外麵翹首以待的帝後女嬌和兒孫們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裏。
    晚上女嬌問禹帝“禹哥,你跟上仙談的怎麽樣?”
    禹帝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這個上仙我怎麽看他都沒有一點仙風道骨,不過~他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帝位讓啟兒承接也不為過。”
    “就是嘛,你用一輩子的辛苦掙來的江山怎麽能白送給外人?把帝位傳給啟兒,啟兒再把帝位傳給咱們的孫子,子子孫孫傳下去多好!”
    “上仙也是這麽說的,帝位的傳承要改禪讓製為世襲製。”
    “怎麽才能改禪讓為世襲?現在伯益已被大家定為你的繼承人了啊?”
    “上仙給我指出了一條路。”
    “什麽路?”
    “他讓我利用現在的權威為啟兒創造條件,盡快建立功績,迅速提高他在天下臣民中的聲望,這樣等到我仙逝時啟兒就能壓倒伯益得到帝位了。”
    “禹哥,你想走這條道路了?”
    “嗯,至於怎麽走我還沒想好。”
    女嬌樂得“叭”地在丈夫臉上親了一口說“哎呀我的帝君倔老頭,你可算開竅啦,我得獎賞慰勞你。”她動作起來。
    “得了,你消停點先睡吧,我現在可沒這心情,我得把事情仔細考慮周全。”
    禹帝翻來覆去思考了一夜,天亮時主意已定、第二天他補了一上午的覺,吃過午飯後派人把司徒伯益,司馬奎君和遒人彭祖找來。
    奎君是唐堯帝的三哥契的小兒子,他從舜帝時開始為官,到禹帝時升為司馬手握軍兵重權,年歲同禹帝差不多;彭祖更是曆堯、舜、禹三朝,他年已過百卻身體健壯,精神勝似年輕人。
    禹帝客客氣氣地賜座三人後直奔主題
    “三位大人德高望眾,奎君大人是兩朝元老,彭祖大人更是三朝元老了,我想征求三位大人的意見,帝位的繼承人已經部落聯盟大會推舉產生,明天我就要宣布伯益大人為執政是否妥當?”
    伯益、和奎君都頗感驚訝,彭祖說“禹帝,是不是急了點?”
    禹帝笑道“我想讓伯益大人盡快曆練成熟,我好早點交班,歲月不饒人啊,咱們都老了,應該退下來了,彭祖大人你都有重孫子了吧?”
    彭祖明白了,這是讓他也退休啊,他有點不甘心,說“是,臣已有重孫子了,可是臣現在身體健壯、吃嘛嘛香,再幹幾年為國家做貢獻沒啥問題。”
    “哎,彭祖大人,給年輕人讓讓位置嘛,退下來享清福多好,你若是閑不住來幫我編輯校對《山海經》吧,咱爺倆把它編寫好讓它流芳百世、福澤後人不是比你多當幾年官有意義的多嗎?”
    “這、這,我~好吧。”彭祖隻得答應,禹帝已經把話挑明了,“咱爺倆”那是指你比我歲數大得多,我都交鞭了你還想占著官位不放?
    伯益高興了,全國部落聯盟大會推選帝位繼承人時,禹帝偏袒自己的兒子,他心中有怨氣,現在禹帝這麽快就讓他做執政,而且還讓比自己資格老的彭祖退休,讓他可以放開手腳、為他這個執政鋪路,看來自己是誤會禹帝了。
    奎君一想,得了,我與禹帝的年歲相仿,禹帝的意思也是讓我退下來,我別不識相讓人明說了,但他有點不甘心地問
    “禹帝所言極是,我們也該退下來了,可是司馬一職關係到九州安危,責任重大,不知禹帝可有合適的人選?”
    禹帝回答“大司馬下邊有左將軍濤雄、右將軍彭伯壽,還有後起之秀印庸,你認為誰為合適?”
    司馬奎君心想論資排輩應該是軍隊二把手濤雄接印,禹帝卻列出三個候選人,是不想讓濤雄上位。
    印庸是自己的兒子,他能力不行,要不是自己做大司馬他連偏將都當不上,剩下的隻有軍隊的三把手右將軍彭伯壽了。
    彭伯壽的武藝與雄濤不相上下,是彭祖的孫侄,奎君與彭祖兩朝同殿為臣關係要好送他這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禹帝,臣認為,右將軍彭伯壽武藝超群,又年富力強可擔大司馬重任。”
    禹帝點頭說“那誰接印右將軍的職位呢?”
    彭祖一聽自己的孫侄能當上大司馬都樂顛餡了、把剛才的不快丟到爪窪國裏去了,他馬上回報奎君“禹帝,印庸將軍是軍隊中的後起之秀、是不可多得的將材,可繼任右將軍。”
    禹帝問伯益“伯益執政,你看呢?”
    彭祖和司馬奎君在九州部落聯盟大會上主持過公道、讓伯益選上了帝位繼承人,現在當著倆人的麵他無法反對,要是把這兩位元老級的大臣惹急了、向禹帝阻止他馬上做朝廷執政就因小失大了。
    他勉強說“彭將軍和印將軍確是英才,堪當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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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明日上朝就宣布伯益大人為執政,我退居二線,奎君大人和彭祖大人也一同退下來,彭伯壽為新的統兵司馬,印庸為右將軍”
    彭祖、奎君齊聲稱謝“多謝禹帝眷顧。”
    禹帝沉吟“籲~彭祖大人,你退下來了你的遒人一職也應補位。”
    彭祖都活得老白毛了怎能不知投桃報李“禹帝,臣以為豫州牧夏啟接替遒人一職最為合適。”
    遒人一職位列六卿,官位不及五司,在朝廷中負責各大臣之間的溝通協調看似無權,但卻有兩項重要職責無人能及他還負責上令下傳、下情上達,而且經常下地方巡視體查民情,實質上就是欽差大臣。
    禹帝似為難“這~合適嗎?”
    奎君“禹帝,舉賢不避親,夏啟大人在豫州牧任上政績卓著,有目共睹,朝臣有空缺提他上位理所當然。”
    禹帝點頭“你們言之有理,我年老體衰,四年一次的帝巡又到了,我有點走不動了,這樣讓啟兒代我下去走走看看,體查民情民意也名正言順。那麽三位大人看看啟兒的豫州牧一職誰去接替他為好?”
    彭祖道“禹帝,豫州居九州之中,帝都之所在,非常重要。
    夏啟大人這幾年把豫州治理的井井有條,他的大兒子太康一直在協助父親管理豫州,臣認為可以讓太康子承父業為豫州牧,輕車熟路,有什麽大事還可以請示父親妥善處理。”
    伯益忍不住了,現在他才有點明白過來,禹帝這是拿讓自己做朝廷執政堵住他的嘴,把彭祖和奎君的至親提拔成高官,驅動這倆人也把自己的兒孫推上位啊!
    “禹帝,朝廷高官和地方官員的任用是不是得走正常程序,召集五司六卿開會專門研究啊?”
    禹帝沉下臉“怎麽?伯益執政是想推翻咱們剛才的議定嗎?”
    “不、不,我是說,這樣決定是不是不太慎重。”
    “你是說我決定讓你馬上就任執政不慎重還是~對了伯益大人,你做執政了朝廷事務繁忙,你原來擔任的司徒也應該有人擔當,你們有沒有人選?”
    伯益低頭不語,彭祖與奎君對視一眼說“禹帝英明,慮事周全,想必心裏已有合適的人選,請明示,臣等尊聖命就是了。”
    “本帝君認為宗佶可勝任司徒一職,宗佶也是前朝重臣,是我自私讓他做了啟兒的師伯。現在我要退下來,再不能委屈他了!伯益執政,你有意見嗎?”
    “我~沒有、沒有,宗佶大人任司徒合適、合適。”伯益不敢反對了,不能因小失大,大禹現在還是一言九鼎的帝君,別反對無效再把到手的朝廷執政給反對沒了。
    禹帝一錘定音“那事情就這樣定了!”
    伯益回府立刻派人去把司士允敬、大理司鄆謙、左將軍濤雄、朝廷中東夷幫的骨幹高官找來溝通情況。
    大理司鄆謙“司徒大哥、不,現在是執政大哥了,你就不應該同意禹帝把他兒孫提升高官,他這是背後搞小動作、明顯不合法!明天朝堂上我當抗訴提出異議。”
    左將軍雄濤更是激憤“他竟讓彭伯壽越過我升為大司馬,這是收買他、為他兒子網羅勢力,咱們絕不能讓他得逞!”
    伯益沉吟說“你們說得我怎能看不出來,可是~事情不是我們反對阻止這麽簡單,
    他把我任執政和這些升遷捆綁在一起,我要力阻不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當上朝廷執政,還得罪了彭祖和司馬奎君大人,對我們是失多得少啊!允大人你說呢?”
    司士允敬“執政大人說得是,能順利的、盡可能快地接過他的帝君大位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都是小事,咱們要忍辱負重,不要結外生枝。
    他要退休提升一下自己的子孫官職,這事也可以理解,一個遒人和豫州牧以後在朝堂上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執政大人同意也是給足了他的麵子,要是反對阻止後果難測。”
    濤雄還不依從“不行,他讓彭伯壽做統兵大司馬我就是不服,論官職我比他大、論武藝我比他強,現在他成了我的頂頭上司把我踩在腳下,我絕不容忍!”
    伯益勸道“濤雄將軍,小不忍亂大謀,請將軍暫忍一時,我答應你,待我當上帝君立刻提升你為大司馬!”
    允敬和鄆謙也都力勸濤雄,濤雄這才安穩了。
    次日朝堂之上禹帝宣布自己退居二線,升伯益為執政總理國事,打包宣布的還有司馬奎君和遒人彭祖退休,並根據二人的提名推薦、他和執政伯益研究決定
    任命彭伯壽為新司馬、宗佶為新司徒,夏啟繼任遒人官職、太康接任豫州牧。
    朝堂上鴉雀無聲,東夷幫的大臣們不出麵反對,別人誰沒事找事。
    “好了,各位大臣沒意見就散朝吧!”
    接下來禹帝以年老體衰為由,讓已身為遒人官職的兒子夏啟代自己去九州進行四年一次的例行帝巡、考查民情。
    有扈氏參加完九州部落聯盟大會回到梁州,他不在家的這幾天他的伯侯府裏發生了一件奇事。
    伯侯府的後花園裏有一個麵積很大的溫泉水塘,有扈氏妻妾成群,這天風和日麗,他的夫人領著幾個偏房女人到溫泉水塘去洗澡。
    幾個女人正在水中玩的高興,突然發現東邊遠處有龍卷風向這裏刮來,這旋轉的、巨大的龍卷風上連天下足地,嗚嗚怪叫讓人驚駭,洗澡的女人嚇得爭先恐後的爬上岸,逃進更換衣服的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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