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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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不好了,小夫人生孩子難產生不下來,憋死過去了!”屋外有家人急促地敲門!
    要強暴張賢妤的有扈氏大驚停止動作,他妻妾眾多、女兒一大群卻隻有一個兒子,一直盼望再有個兒子,小妾懷孕臨產,他找過幾個巫師預測過都說是個小侯爺。
    機會來了!張賢妤敏感地抓住了這棵救命稻草,她對有扈氏冷笑說“有扈氏,你膽敢要對本仙女無理,我已默告父親玉皇大帝,我父王得知後非常震怒,他要你亡妻丟子!”
    有扈氏信以為真,嚇得六神無主,撲通給張賢妤跪下哀求“長仙女息怒,是我有眼無珠、我是渾蛋,得罪了你和天帝,懇求長仙女救救我的妻兒吧!”
    張賢妤本應再對有扈氏拿捏一下,但自己是醫生,醫生的責任讓她不能拿孕婦和嬰兒的生命當籌碼,對於難產的孕婦和嬰兒時間就是生命!
    “有扈氏,你真心悔過,本仙女就去看看是否來得及救她們。”
    張賢妤趕到產房,有扈氏的小妾桂琴臉色慘白、大汗淋漓已經虛脫過去了,她立刻緊急施救接生。
    張賢妤雖然做醫生時間不長、但她在三甲醫院實習時輪轉過各個醫療科室,在婦產科時真還遇到過桂琴這種難產情況,所以現在搶救處置得心應手。
    產房外有扈氏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門窗前往複折返似磨刀驢。
    突然,產房內傳出嬰兒響亮的啼聲,有扈氏狂喜,他正要闖進屋去,有人驚呼“伯侯老爺快看!”有扈氏一看愣住了
    四麵八方數不清的飛蛾彩蝶翩翩而至落滿了產房,人們也聞到產房內飄出奇香,是這種香味把它們吸引來的。
    有扈氏不顧蝶飛蛾撞開門闖進產房。
    張賢妤說“侯爺放心吧,她們母子平安了。”
    有扈氏急不可耐地掀開嬰兒身上蓋的小被子、辨明了性別後像泄了氣的皮球瞪著張賢妤問“這、這~長仙女,你不是說是母子嗎,怎麽變成母女?”
    張賢妤反應奇快“誰讓你冒犯本仙女了,這是我父王對你的微示懲戒。你若是誠心悔過,以後小伯侯是會有的。”
    有扈氏垂頭喪氣地出了產房,熊昆過來勸道“伯侯不必為小夫人生下公主不悅,彩蝶聚群從天而降這是祥瑞之兆,公主將來一定能勝過男兒光宗耀祖。”
    有扈氏甩手給了他一巴掌“都怨你!串弄本侯對仙女用強,得罪了她、還惹怒了玉皇大帝,讓我的寶貝兒子變成了丫崽子!”
    有扈氏這一巴掌打得熊昆的心涼了。
    熊昆當年與武羅一同拜高人為師,藝成出山後師兄弟倆分道揚彪,武羅去投了在東夷族坐第二把交椅的有窮氏,熊昆則投了在華夏族排第二位的有扈氏。
    這兩人叫著勁地要保自己的主人謀奪帝位,自己將來好拜相治國一展雄才大略!有扈氏在熊昆的精心謀劃下實力迅速壯大,已可以左右九州之西部的形勢了。現在有扈氏竟為小妾生男生女而打他,他怎不心寒。
    有扈氏不敢再對張賢妤用強,但他又絕對舍不得放棄娶仙女的念頭,怎麽辦?他思來想去,隻有盡快想辦法當上帝君,長仙女才能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要想謀奪帝位還的依靠足智多謀的熊昆。
    有扈氏親自登門向熊昆鄭重施禮道歉“熊先生,本侯前日心情不好,一時衝動多有得罪,萬望先生原諒。”
    有扈氏來負荊請罪,熊昆心裏的氣才消了,他看中有扈氏很大的原因是他心腸耿直,不似有的梟雄人物口蜜腹劍,讓人難以捉謀,若是扶佐那樣的人物既使將來功成名就,也是伴君如伴虎,有朝不保夕之憂。
    “伯侯快免禮,在下不敢當。”
    主人和謀士重歸於好,有扈氏向熊昆請教盡快登帝之道,熊昆拿出一卷牛皮地圖鋪到條案上。
    這是一幅畫有九州的地圖,熊昆指點著地圖給有扈氏講解“伯侯請看,你現在的勢力雄居梁州波及雍州,但雍州大部分地區還是北狄西岡等遊牧民族傳統勢力範圍;
    現在法定的帝位繼承人伯益家族坐擁青州,影響徐州;另一東夷大部族有窮氏占據冀州,勢力達到兗州;
    九州東南部的揚州是防風氏族群的勢力;
    南部的荊州的廣大地區則是三苗、九離人傳統的息居地;
    禹帝坐鎮中央豫州,以他的崇高威德影響周圍八州。
    伯侯,天下九州你隻占一州多一點,而伯益與有窮氏的東夷族則占了三、四,你無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爭帝位。”
    “如此奈何?難道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帝位被伯益得去而俯首稱臣嗎?”
    “伯侯莫急,機會還是有的。”
    “請先生明教。”
    “伯侯,從這次推舉帝位繼承人的部落聯盟大會上的情況可以看出,夏啟也不會甘當臣子,禹帝雖然在大會後迅速升伯益為執政,也同時提升了自己的兒孫,這些事讓我們窺視出,禹帝有意大力培養夏啟染指帝位。”
    “這樣一來我不是又多了一個帝位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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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了一個帝位競爭對手,卻也是你的助力之處。”
    “此話怎講?”
    “伯侯,你首先要做的是阻止伯益這個部落聯盟推選的法定帝位繼承人獲得帝位。伯侯可以暫時和夏啟聯合,和他分工合作你北聯雍州的北狄、西岡,南和荊州的三苗、九離;
    夏啟承禹帝之威聯絡豫、兗、徐、揚各州。這樣行成的勢力就足以壓倒東夷,伯益要想當上帝君比登天還難!”
    “夏啟能和我們聯合嗎?他會看不出我們要利用他的勢力與伯益爭帝位?”
    “伯侯,你與他是互相利用,而且都是華夏族裔理應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先生對天下大事了如指掌,本侯敬服,就依先生所說行事。聽說夏啟代禹帝巡視九州已出了帝都往梁州而來,本侯是否親自去梁州府與他共商大計?”
    “伯侯親自去州府迎接夏啟甚好,但要商議如此機密大事還是把他請回自己府裏為好,以防走漏風聲。”
    有扈氏和熊昆連日謀劃,派人暗中加大招兵買馬的力度,一連忙活了不少天才得空閑,他忽然想起寵妾桂琴自從生下女兒後、再沒去看過她們便往後院來了。
    桂琴的房中空無一人,有扈氏感到奇怪還沒滿月這母女倆怎麽都沒了?他喊過仆人尋問,仆人說小夫人和長仙女陪著小姐在花園玩耍。
    有扈氏來到花園,眼前的情景讓他瞠目結舌;桂琴與長仙女兩人相對丈餘,一個頭紮紅繩、尺把高的小女孩在兩人之間搖搖晃晃地往返“來呀、來呀,到娘這兒來!”小女孩奔向桂琴。
    “來、來,到姨這兒來呀!”小女孩又奔向長仙女。
    “琴琴,這、這~就是咱們的女兒?”有扈氏驚奇地問小妾。
    “是啊,是咱們的女兒呀!”桂琴笑著回答。
    “這怎麽可能?她還沒有滿月就會走路了?”有扈氏有點不敢相信。
    “老爺你怎麽忘啦,咱們的女兒是仙女妹妹接生的,沾著仙氣呢,仙女妹妹救了我們母女,老爺你應該謝謝她!”
    “哦,對、對,本侯多謝長仙女了。”有扈氏向張賢妤拱手稱謝。
    張賢妤大度地說“不必,你以後別再對我無禮就行了。”
    “不敢、不敢。”
    有扈氏走向小女兒“來、女兒,爹爹抱抱、親親。”
    “不要、不要。”小女兒轉身沒奔自己的母親去向張賢妤。張賢妤抱起她親了一口“這孩子真是跟我有緣。”
    桂琴笑道“是啊,若不是仙女妹妹相救,我們母女都難活命。老爺,咱們的女兒還沒名字呢,你給她起個名字吧!”
    “哦,就叫蝶兒吧!”有扈氏想起女兒出世時成群的飛蛾彩蝶翩翩而至的情景。
    蝶兒,這個名字不由讓張賢妤聯想起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悲劇結局——化蝶一幕。她認為這個名字吉利便說
    “本仙女認為,叫蛾兒更好,娥兒就是娥娜多姿的意思,預示著她長大後會才貌出眾、能歌善舞,能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美女!”
    桂琴立刻讚成“老爺,還是仙女妹妹給咱們女兒起的名字喻意好,你看呢?”
    “就依仙女,就依仙女。”從此以後有扈氏認定小女娥兒沾了仙氣,長大後一定出類拔萃卓而不凡,或許還能為自己登帝助一臂之力,因而轉變態度對這個女兒疼愛起來。
    這日梁州牧季狸差人到有扈氏的伯侯府,通知代禹帝巡視九州的夏啟大人快就到州府了,請有扈氏前去一同迎接。
    有扈氏帶謀士熊昆來到州府,梁州其它部落首領也都趕來了,季狸同他們到東城門迎接夏啟。
    夏啟的隊伍旗幡招展,最顯眼的是代表禹帝出巡的飛龍大旗!
    他的主要隨行人員有智囊神仙參謀沈先,四兒子仲康。
    五兒子武觀少年心性貪玩也鬧著要來,夏啟考慮他拜過名師功夫不錯,遇到危險也是個幫手,就帶他來了。
    欽差衛隊的隊長是夏啟當豫州牧時發現並提拔的青少年將才伯菲。
    夏啟代父帝巡視九州,首選梁州是他聽從神仙參謀的建議先要把華夏族群都團結在自己的身邊。
    望見城門口迎接的人群,夏啟早早下馬,步行過來同梁州的地方官員和大小部落首領見禮態度甚是恭謙。
    人群中發出嘖嘖讚歎“夏啟大人英武俊朗又謙遜有禮真有禹帝的風範啊!”
    眾人到季狸的州府大堂落座後。
    夏啟開言道“季大人、各位伯侯,我父禹帝雖年事已高仍心懷四海百姓,他因腿腳不便,委托我代他到九州巡視,考察民情、體恤百姓疾苦,大家身在梁州為地方服務,深得梁州民眾稱頌,我代表父帝感謝你們!”
    “不敢、不敢,都是禹帝領導有方,我們不過盡了微薄之力。”
    “是啊,都是朝廷的功勞,我梁州臣民感謝禹帝的恩澤。”
    “夏啟大人英明睿智,得禹帝真傳,將來必堪大用啊!”
    人們一片頌揚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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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昆見有扈氏皺眉,知道他吃醋了低聲提醒“快拍馬屁!”
    有扈氏這才回過味來說“禹帝恩澤四海,九州稱頌,必將福蔭子孫,夏啟大人繼承禹帝衣缽代天巡視、體察民間疾苦,真乃萬民之幸啊!”
    夏啟聽出有扈氏話中有話便說“有扈伯侯過譽了,你我皆華夏之梁柱,應同心竭力擔起使命重任。”
    有扈氏也聽出夏啟的意思了你要和我聯合抵製東夷的伯益,這跟熊昆給他製定的戰略不謀而合“承蒙夏啟大人抬愛,本侯定唯大人之命是從,本侯誠請大人到我府一敘,不知大人肯賞光嗎?”
    夏啟心喜“好啊,我原本就要到你府上拜訪。”
    有扈氏把夏啟一行接到他的府邸擺宴招待,倆人推杯換盞越談越投機,晚宴過後,倆人又秉燭夜談。
    有扈氏拿出那幅九州牛皮地圖,指指點點依樣畫葫蘆把熊昆的謀劃向夏啟解說一遍(隻把自己稱帝的野心省略),夏啟聽了深受啟發。
    倆人正勾肩搭背越說越近乎,突然,窗外一陣喧嘩
    “什麽人?”
    “有刺客!”
    “啊?是個女人!”
    一個美女被負責警衛的伯菲抓進了屋“大人,這個女人鬼鬼祟祟地在窗前向屋內窺視,不是奸細就是刺客!”
    有扈氏大怒“夏啟大人,你的人太放肆了,怎麽把我府中的長仙女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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