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心高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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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啟解釋道“稟報執政,我當時也斥責他這是妄言,河伯辨說去年濟水訊期‘魚婦’頻現,是無情氏部落獻出一對童男童女祭了河神,才免了大洪水之災。”
“這是真的嗎?”
“本官曾親到無情氏部落了解過,去年他們獻童男童女祭河神確有其事。執政大人,本官此去河洛親眼見到災區哀洪遍野、餓殍滿地狀況慘不忍睹,河伯奏請此事關係萬民安危,所以我才把他這個奏折帶回來轉呈執政定鐸。”
伯益以前跟大禹治水多年,對洪災發生原因及如何防洪並非外行,他很清楚,郎倉奏請用童男童女祭河神一說純屬瞎掰,目的就是推脫自己的責任。
可是如果自己不批準,明年濟水以及九州別的河流再發生大洪水,那些大大小小的河伯就都會以此為借口推脫責任,到時勢必會引起各地民怨沸騰大大地損害自己的執政聲譽。
如果自己批準了,誰家父母舍得骨肉分離讓自己的兒女去祭河神?這也勢必會激起民憤啊!
伯益左右為難隻好說“事關重大諸位大人看看應該如何辦才好?”他把球踢給了大臣們。
大理司允謙“啟奏執政,天降雨水多少乃自然現象,降水多就會發生洪災,降水少就成旱災,不是用童男童女祭神就可以改變的。郎倉此言純屬妖言惑眾,不但不能批準,而且還要嚴懲他才是。”
司空後稷“鄆謙大人此言差唉,降雨多少是由上天說了算,我們祭神敬天,自言就會風調雨順。”
司徒宗佶;“過去禹帝自己粗衣簡食,用最好的東西去祭獻給神靈,所以才諸年天下平順、萬民安樂。‘魚婦’現身鳴叫則洪水發,已然證明屬實,用童男童女祭河神之事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才是啊!”
“不可、不可,此事難辨真偽就由朝廷下令年年向各部落征獻童男童女必然會引起民怨沸騰!”
朝臣分成截然不同的兩派爭執不下,吵得伯益頭都大了“好了、好了,此事關係重大,我去請示禹帝吧。”他又想把球踢給禹帝。
伯益來找禹帝請示,禹帝笑道“我早已退養多時再沒涉政,此事還是你與群臣議定吧。”禹帝又把球踢回給伯益。
“可是、可是此事關係重大,我怕~”
禹帝收減了笑容說“你身為執政連這一件政事都處理不了,還怎麽樹立自己的威信讓天下臣民信服你?”
伯益碰了一鼻子灰,回來後他權衡再三無奈地有限度地批準了郎倉的奏折在洪水易發的河流、特殊年份(確有可能發生大洪水時)可試行用童男童女祭河神,所用童男童女由天下各部落輪流征獻。
宓妃被送到宮廷樂舞隊跟著老樂正學樂舞,宓妃打小喜歡音樂,對此頗有天賦,老樂正教她什麽曲目隻一兩遍她就會了,把個老樂正喜歡的不得了,更加精心地栽培她。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這日,老樂正教宓妃新曲《蕭韶》,宓妃剛彈了幾下琴忽感腹中不適,仰製不住嘔吐起來,老樂正以為她著了涼把宓妃送回住處休息。
第二天宓妃跟老樂正學曲又如昨日嘔吐起來,老樂正是過來人感到不對勁,把醫正官請過來給宓妃瞧病,醫正官瞧完後把老樂正叫到一邊說“她沒什麽病,是有喜了。“
”她懷了孩子?”老樂正目瞪口呆,宓妃來樂舞班這兩個多月太康經常往這跑,夏啟也時常來聽她撫琴,這爺倆的心思他豈能看不出來。
自己的老伴死了不長時間,現在是個老光棍,宓妃在他手下懷了孕自己難逃幹係,夏啟父子能輕饒他嗎?
醫正官見老樂正變顏變色安慰他說“老兄別怕,她懷孕快三個月了是在到你這之前的事,跟你沒啥關係。”
醫正官走後,老樂正坐立不安,宓妃這事瞞是瞞不住的,說跟自己沒關係外人能信嗎?得先去報告以爭取主動。
老樂正來到夏啟府上找沈先,因為是沈先把宓妃送到他那去的。
夏啟正同宗佶、太康和沈先議事,老樂正進屋和幾個人見過禮後對夏啟說“大人,我有事想與神仙參謀大人相商。”
樂正、醫正、車正、曆正是帝君直接任命的宮廷官員,官級堪比朝中的六卿,但不參與朝廷政事。
夏啟問“樂正大人有事不妨直說好了。”
“這、這~我還是跟大人的神仙參謀私下說為好。”
沈先見老樂正頭上冒汗,堅持單獨跟自己說事,預感到可能是宓妃的事便對夏啟說“大人,你們先議,我去和樂正大人私聊。”
兩人到了到無人處老樂正一把抓住沈先說“神仙參謀,宓妃是你把她送到我那去的,你可得救我啊!”
“宓妃怎麽了?”
“她、她~懷了孩子!”
“什麽?懷了孩子?”沈先差點驚掉了下巴,人和妖的結合還能受孕?不會生出個小豬八戒吧!難不成豬八戒的母親是這個宓妃?想到這他哈哈大笑起來。
老樂正心裏更毛了“大人,你、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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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此事跟你無關,我知道的。”
“謝謝神仙參謀,你真是青天大老爺啊,這事我得怎麽辦?”
“怎麽辦?這我還得好好想想,還有誰知道這事?”
“還有醫正大人,是我請他去給宓妃看病,他診斷出來的。”
“這事你不用管了,看好宓妃不出事就行了,我這就去找醫正大人。”
沈先去找到醫正官,聲色俱厲地警告他對宓妃有孕的事要守口如瓶,不許把消息走漏,醫正諾諾連聲。
醫正曾去河洛賑災,親眼看到夏啟太康父子與宓妃關係親密,沈先是夏啟的心腹,他來如此叮囑警告自己,這密妃肚子裏的孩子的爹很可能是夏啟父子之一了。
沈先回到夏啟府裏,夏啟正著急“神仙參謀,樂正找你單獨談什麽事?”
沈先欲言又止眼瞅宗佶,宗佶心中不快說“怎麽,神仙參謀,連我你也提防?”
“實在對不起司徒大人,此事真的不好當你麵說。”
夏啟會意也對宗佶說“師博先請回吧,改日我會對你說明。”
什麽狗屁神仙!竟把夏啟哄弄得連我這個師博也信不過了,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會把你扒皮抽筋敲碎你的骨頭!
宗佶氣鼓鼓地走了。
沈先將宓妃懷孕的事一說,夏啟驚得眼珠差點掉到地上“這、這~難道她在河洛時就是個不潔的女子?”
太康氣得暴跳如雷“一定是樂正那個老東西幹的!我這就去把他宰了!”
“得了,你們爺倆別瞎猜了,她這事我最清楚,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種。”
“誰、誰的種?”
“你們一定還記得咱們從河洛賑災回來的路上宓妃被赤眼豬妖劫走的事吧?那豬妖把她叼回山洞老窩就把她給忙活了。”
“你是說宓妃被那個畜牲給糟蹋啦?這怎麽可能?”
“千真萬確,當時我就躲在山洞裏親眼所見,而且射死豬妖的那個逢蒙也說,赤眼豬妖專門掠搶漂亮女子作賤。”
太康痛首疾心“這不白瞎這個絕色小美女了嗎?神仙參謀,你、你當時在現場為什麽不英雄救美衝出去救宓妃?”
“我救得了麽?連伯菲都不是豬妖的對手我衝上去是白送死?還多虧我從山洞跑出去把豬妖引開,不然宓妃小命早沒了。”
“父親,現在怎麽辦?”太康問。
夏啟果斷地說“沒別的辦法,隻能讓她消失,不然這件事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
太康舍不的,現在他的魂都被宓妃勾走了“不、不能殺她。讓她偷偷把孩子打掉得了。”
夏啟利瞪起眼睛“太康,你就對她死心吧,你帝爺和我絕不會允許你與這樣不潔的女人有染!”
太康仗著父親平時寵他不管不顧地說“我就是要她,你以後要是不讓她進我們家門,我就把她養在外麵好了。”
夏啟怒了“渾帳!絕對不行,你要一意妄為別怪我事先沒警告過你,等我登帝百年之後不會把帝位傳給你,而是從你四個弟弟中選繼承人。”
太康熊了,為了一個小美女丟了帝位繼承人賠大了;“我不要她、咱也不能讓她消失啊,那樣也太不人道了吧?”
“神仙參謀,你看如何才能消除她這個麻煩?”夏啟又求教沈先。
沈先想了想說“請問大人,老樂正是伯益的人還是你這邊的人?”
“他是華夏人,他已死的老婆是東夷人,與大理司鄆謙的夫人沾親帶故,應該算是伯益那邊的人吧。”
“既然這樣也不必滅了她,讓老樂正娶了宓妃告老還鄉回老家過日子去得了!”
“父親,神仙參謀這個辦法好,我們既除掉一個政敵,又不傷害宓妃性命也算積德了。”太康首先讚成,他對宓妃仍不死心。
夏啟遲疑道“老樂正能同意嗎?”
“大人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了!”
老樂正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見沈先來了忙問“神仙參謀大人,這事如何處理?”
沈先笑了“本神仙要恭喜樂正大人了。”
老樂正驚問“喜從何來?”
“恭喜樂正大人得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夫人啊!”
“你、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宓妃是在你樂舞班發現懷孕的,消息要是傳出去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既然在外人眼裏你把生米做成了熟飯,你現在又光杆一個人,把她娶了不就皆大歡喜了?”
“不、不,神仙參謀大人,你是知道我是清白的,絕不可以。”
沈先沉下臉來“你這老頑固,白撿個漂亮小媳婦偷著樂吧,宓妃哪樣配不上你?宓妃要不趟著這事八輩子也輪不到你的手裏,你毫不費力還能多得了個兒女多便宜的事?”
“可是~”
“可是什麽?你想明白點,過這村可沒這個店了,再說,就是你同意宓妃還不一定同意,還得本神仙為你向她美言興許才能成事。”
“我答應、我答應!”老樂正怎能不喜歡頗有天賦精通琴藝的宓妃,夏啟的親信神仙參謀親自來為他做媒,顯然夏啟太康父子已經嫌棄宓妃了,自己這麽大歲數了白撿個絕美的小媳婦真得偷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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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就對了嗎,朝中你是不能呆了,好在你還差幾天就到退休年齡,你就提前幾天退休領小媳婦回老家過幸福日子吧!
“是是是,多謝神仙參謀大人美意,就怕宓妃不答應,肯請大人向她多多美言。”
沈先來到宓妃的住處,宓妃一見連忙參拜“多謝神仙大人。”
“你謝我什麽?”沈先捉摸怎麽開口說這事呢?
“多謝大人幫我來到帝都,以後我如有飛黃騰達之日定有厚報。”
沈先打了個嗨聲說“的了,你就別謝我了,別罵我就行了。”
宓妃驚詫“大人何出此言?”
“我問你,樂正找我說你有病了,還為你請了醫官看視,你得了什麽病?”
“沒、也沒什麽大病,就是嘔吐了幾次。”
“嘔吐?你攤事啦!”
“攤事?攤什麽事了?”
“我就明說了吧,你懷孩子啦!”
“我懷了孩子?這怎麽可能?”宓妃畢竟年齡還小,在豬妖窩裏她嚇昏過去了什麽也不知道,後來被逢蒙救出,雖然感到下體不適也沒多想。
“醫正官給你瞧病時診斷出你懷了身孕,不然你嘔吐什麽?”
“這怎麽可能?我從來沒跟男人到過一起,一定是醫正官看錯了。”
“你是沒跟男人到過一起,卻被豬妖叼到它的洞裏給禍害了。”
“你是說我被那豬妖給、給~啊!”宓妃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沈先並不著急靜靜地等待,宓妃蘇醒後哭泣起來“完了、完了,我的理想、我的希望、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你就別再妄想了!”
“我、我隻有一死了!”宓妃解下帶子要上吊。
沈先一把將她的帶子奪了說“別呀,小美丫,不,是小美妞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幹嘛要死?就憑你這俊模樣,又彈得勾魂曲,隻要活著,以後鹹魚翻身的機會還是會有的。”
宓妃哭道“我受了如此奇恥大辱,不死還有什麽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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