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初見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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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隆在姑臧休整過後,率軍向張掖進軍,他要趁沮渠政德立足未穩,一舉攻破張掖。
張掖是涼國舊都,但是早已不複當年,所以劉義隆有信心迅速攻破張掖,與此同時,劉義隆派乞伏木奕幹率本部兵馬帶著沮渠興國的信去接受西海郡。
這次王順依舊為先鋒,率騎兵為大軍開道。
同時,影子將張掖的情況傳到劉義隆手中,現在張掖雖然在沮渠政德手中,但是城內世家對其不看好,但鑒於劉義隆對世家態度,他們暫時隻能支持沮渠政德,不過張掖畢竟地處西北,世家實力可以說十分弱小,根本無關緊要。
影子也沒有與他們接觸,主要他們根本無法影響局勢,影子也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同時張掖守軍是以前駐守西海的涼軍,並未與宋軍交過手,所以對宋軍不了解,這就讓劉義隆又很多辦法解決張掖問題。
隨著先鋒到達張掖城外,城內守軍如臨大敵,但是並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了解就是涼軍最大的短板。
王順並未去城下挑戰,而是跟涼軍斥候死磕,很快涼軍斥候便損失慘重。
沮渠政德十分憤怒,對斥候營主將一陣痛罵,讓其立即加強對宋軍探查。
斥候營主將心裏苦澀,不是他不想,而是宋軍斥候太過凶猛。
宋軍自武都出發,一路經曆多次大戰,斥候的經驗也不是涼軍可比,訓練雖然可以增加士卒的能力,但是戰場才是檢驗訓練成果的地方,想要成為精銳,必須要經曆戰場的洗禮。
宋軍也是在一次次大戰中越發的精銳,並不是訓練出來的。
很快,沮渠政德依然無法掌控城池周邊,而且斥候損失越來越大,這時他才反應過來,不能再這樣下去,隻得下令不準再出城。
王順也順利掌控城池周邊,算是讓沮渠政德成了“瞎子”、聾子”。
很快,宋軍主力到達城外,劉義隆望著張掖城,城牆還算高大,護城河就有些寒酸,張掖附近隻有一條弱水(山丹河),流量並不大,張掖護城河引弱水而成,但是由於地處西北,水流量不大,所以張掖護城河並不寬。
劉義隆不打算填平護城河,沒有必要,隻要在護城河上搭上木板即可。
所以劉義隆在城外列陣之後,耀武揚威,震懾守軍之後,就後撤建營。
營寨很快建立,由於張掖附近樹木並不茂盛,所以此次攻城的器械都是運過來的,工匠組裝就可以了,但是卻耽誤了兩天時間,否則早就到達張掖了。
很快,投石車和床弩準備完畢,劉義隆讓他們自由發揮,先給守軍一個下馬威。
張掖守軍未曾見過如此攻城方式,一時間不知所措,巨石加劇了涼軍的混亂,不過沮渠政德還算厲害,很快便讓士卒躲在女牆後。
劉義隆見狀命令投石車繼續,步卒將木板鋪在護城河上。
由於投石車壓製,涼軍根本不知道城外情況,沮渠政德也感到憋屈,以往和柔然對戰,從來沒這麽憋屈過。
同時,也感歎宋軍強大,心中也有些不安,於是叫來副將,“你立即去城西,無論如何要保住城西,一旦有變,城西為大軍後路。”
副將立即離開城牆,向城西而去。
宋軍攻擊還在繼續,就像巨石用不完一樣,當然用不完,雖然張掖附近缺少樹木,但是石頭卻不缺。
在巨石的攻擊下,城牆有幾處已經破損,這讓沮渠政德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會是這樣,原本想象中宋軍用雲梯登城,他率軍奮力抵抗,然後將宋軍擊潰,活捉劉義隆的場景根本不會出現。
很快護城河被木板覆蓋,宋軍開始攻城,在步卒登城之前,投石車開始投射轟天雷,劉義隆把這種炸彈命名為轟天雷。
城牆上爆炸聲響起,轟天雷爆炸過後的碎片到處亂飛,涼軍士卒一時間傷亡慘重。
兩輪轟天雷過後,又是兩輪巨石,之後,重甲營開始登城。
重甲營士卒身披重鎧,左手拿盾舉在頭頂,順著雲梯向城牆進發。
當一名重甲營士卒躍上城牆,用盾牌砸退一名涼軍士卒,然後用手中環首刀劈中另一名士卒,後方的同袍也陸續登城。
很快宋軍就在城牆占據一片地方,城牆上宋軍開始列陣,然後擴大優勢,給後續部隊留出落腳之地。
涼軍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開始向宋軍發起進攻,不過兵器鎧甲上的差距讓涼軍根本無法撼動宋軍陣型,宋軍卻一步一步前進。
沮渠政德在後方見涼軍緩緩後退,有種不祥預感,於是下令,“將秘密武器拿出來。”
其實這也是沮渠政德無意中發現,這東西一旦燃燒起來很難撲滅,所以沮渠政德打算用它作為後手。
涼軍士卒將一壇一壇的東西抬了上來,沮渠政德命令進攻,然後涼軍將壇子向宋軍拋去,之後又將火把拋出,瞬間大火開始蔓延,宋軍士卒不少被大火吞噬,很快就陷入被動。
劉義隆看到這種情景,立即下令鳴金收兵。
宋軍很快退下城牆,然後劉義隆下令收兵回營。
中軍大帳內一片寂靜,大帳中間地上擺著一個壇子,是一名士卒拚死抱下城牆的。
所有人對壇子裏的東西都好奇。
劉義隆上前打開壇子,裏麵黑色的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他一眼就認出這是石油。
於是他說道:“此物乃是猛火油,據《博物誌》記載酒泉延壽縣南山出泉水,大如筥,注地為溝,水有肥如肉汁,取著器中,始黃後黑如凝膏,然極明,與膏無異。此物遇火既燃,而且很難撲滅,沒想到沮渠政德能有此物。”
徐麟道:“大帥,在下聽聞過此物,不過此物極為稀有,所以涼軍手中並不會有太多,當務之急是穩定軍心。”
劉義隆道:“確實,各部將領安撫好士卒,今日陣亡將士做好記錄,大軍暫時停止攻城。”
眾將離開大帳去安撫士卒。
劉義隆卻想,既然酒泉有石油,是不是以後可以利用石油製作武器。
現在的石油都是自然溢出地麵的,如果進行開采,以後炸彈配合石油,橫掃天下豈不指日可待。
但令劉義隆頭疼的是,沮渠政德手中有多少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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