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3章威脅致勝
    “你一進巷口打聽周老，再拿著玉從巷子裏出來，用不了一個時辰，整個城就得傳遍——王爺把最金貴的信物，交給了一個外來的武夫去取。”
    林太初皺起眉：“可前幾天大家還說我是二皇子的人，現在又傳我替您取信物，外人肯定會說您和二皇子暗中勾結，這對您名聲不好吧？”
    王爺突然笑了，指了指林太初：“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您故意讓他們這麽想？”林太初更糊塗了。
    “宮裏那些人盯著我不是一天兩天了。”王爺收起笑容，語氣嚴肅。
    “二皇子想拉攏我，三皇子視我為眼中釘，還有幾個老臣總覺得我手握兵權太礙事，可他們平時都藏著掖著，表麵上客客氣氣，根本抓不到把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現在我放出消息，讓大家以為我和二皇子搭上了線——你是二皇子的人，又替我取皇家信物，這關係不是明擺著嗎？”
    “那些對我有意見的人，肯定忍不住要跳出來。他們會在宮裏說我壞話，甚至可能派人來查，這樣一來，誰想對付我，不就清清楚楚了？”
    林太初這才明白過來：“您是拿這件事當誘餌，引那些藏著的人現身？”
    “對。”王爺點頭，“取玉是假，試探才是真。我就是要看看，宮裏到底有哪些人見不得我好，他們又敢做到什麽地步。”
    “可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誤會您真的和二皇子勾結，怎麽辦？”林太初還是擔心。
    王爺擺了擺手：“皇上心裏有數，他知道我從來不想摻和皇子爭鬥。”
    “再說，我這是做給那些藏著的人看，不是做給皇上看的。等查到是誰在背後搞鬼，我自然有辦法跟皇上解釋清楚。”
    他看向林太初，眼神變得鄭重：“太初，現在有件事得你去辦。我需要你去查清楚，這次的事傳進宮後，哪些人跳得最歡，哪些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林太初愣住了：“讓我去查？我一個外人，怎麽進得了皇宮，又怎麽知道宮裏的動靜？”
    “不用你進宮。”王爺從抽屜裏拿出一塊腰牌，遞給林太初，“這是城主府的通行牌，你拿著它去找城主。”
    “他在城裏經營了三十年，宮裏不少太監宮女的家人都在這兒，消息比誰都靈通。你跟他說，是我讓你去問的，他會幫你。”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記住，重點查三個人。第一個是三皇子，他一直覺得我擋了他的路，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第二個是李尚書，他兒子李默被你打敗，心裏早憋著氣，之前就跟三皇子走得近。”
    “第三個是內務總管太監劉忠，這人表麵中立，其實早就投靠了三皇子，最愛在皇上麵前搬弄是非。”
    林太初接過腰牌，小心收好：“我明白了。那我怎麽跟城主說？直接問他誰在背後針對您？”
    “不用太直接。”王爺教他，“你就說聽說宮裏因為我和二皇子勾結的事鬧起來了，想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讓他幫忙打聽打聽。城主是個聰明人，知道該給你哪些消息。”
    他又叮囑道：“這事得抓緊，最好明天一早就去。還有，查的時候別露麵，讓城主找可靠的人去問，別讓人知道是你在查。那些人要是發現你在查他們，說不定會對你下手。”
    “我知道了。”林太初點頭應下，“您放心，我會小心的。”
    第二天一早，林太初揣著腰牌去了城主府。守衛見了腰牌，直接把他領到了書房。城主正在處理公文，見他進來，放下筆笑著說：“林壯士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林太初愣了一下：“城主知道我要來？”
    “王爺昨天派人送信來了，說你今天會來問宮裏的事。”
    城主示意他坐下，“這事現在鬧得不小，城裏都在傳王爺和二皇子聯手了，連我家下人都在說這事。”
    林太初開門見山：“城主，王爺讓我來問問，宮裏現在是什麽情況？有沒有人借著這事說王爺的壞話？”
    城主歎了口氣：“果然被王爺猜中了。昨天下午消息就傳到宮裏了，今天一早就有人在朝堂上參了王爺一本。”
    “是誰參的？”林太初趕緊問。
    “還能有誰，李尚書唄。”城主說，“他說王爺勾結二皇子，私藏先皇信物，有不臣之心。還說您既是二皇子的人，又替王爺取玉，明顯是兩人串通的證據。”
    林太初皺起眉：“那皇上怎麽說？”
    “皇上沒表態，就說知道了，讓他退下了。”城主繼續道，“不過我聽說，三皇子在私下裏找了不少大臣，讓他們跟著參王爺，隻是那些人怕王爺的兵權，沒敢答應。”
    “還有別人嗎？”林太初想起王爺說的第三個人。
    “劉忠沒明著出麵，但宮裏的太監都說，他昨晚去了三皇子的府邸，聊了快一個時辰才出來。”
    城主壓低聲音，“肯定是在幫三皇子出主意，說不定接下來就會在皇上麵前吹風。”
    林太初把這些記在心裏：“城主，還有沒有其他人有動靜？”
    “暫時沒有。”城主搖搖頭，“二皇子那邊倒是安靜得很，聽說他昨天還特意讓人在宮裏說，和您隻是見過幾麵，沒別的關係，明顯是想撇清。”
    林太初心裏有了數：“多謝城主，這些消息對我很重要。”
    “不用謝，這都是我該做的。”城主擺擺手，“不過林壯士，你可得小心。”
    “三皇子和李尚書要是知道你在查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我已經讓人把消息封了，沒人知道是你問的，但你自己出門還是要多留意。”
    “我會的。”林太初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得把這些消息告訴王爺。”
    離開城主府，林太初沒直接回王爺府，而是繞著街走了一圈。
    他特意去了西街的茶館，裏麵果然在議論王爺和二皇子的事，有人說兩人肯定要聯手奪權，也有人說王爺不是那種人，肯定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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