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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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黃皮子猛然發狠給本仙姑整得有點懵。
    我跟跑哥也沒下死手,更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整出一副要拚命的樣子幹啥。
    就這麽粗略的想了一想,我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要不咋說咱們胡家仙適合當教主呢,就是因為咱們啥都行,還特別的機靈。
    我眼角向教學樓拐角處瞥了瞥,赫然看見小哥倆灰頭土臉的走出來,沮喪的要命。
    雖然我不知道他倆因為什麽事這麽沮喪,可我清楚,這正是黃皮子一直等待的機會。
    他想以自身為引,趁我跟跑哥不注意,在最恰當的時機,直接妨了李軍。
    這操作也並非不可行,隻要李軍走出校門,他就成功了大半。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
    我跟跑哥一直背對著李軍,自然看不到身後。
    當他跟我倆發狠準備搏命的時候,我倆為了避免受傷指定得讓開。
    這時,他便有機可趁,從學校大門跑出去,佯裝逃命。
    而我跟跑哥則一直以為小哥倆還在學校背麵,壓根不會去追他。
    如此一來,李軍便等同於待宰的羔羊。
    我暗暗心驚,未曾想到這黃皮子的心機居然如此深沉,要不是我眼睛毒,還真被擺了一道。
    但再多的算計,也被本仙姑識破了。
    我故意仰著脖子,將他的計劃一一說出,給他說的臉鐵青。
    “都是草仙,你個黃皮子跟俺們胡家仙玩什麽聊齋啊,耍心眼子耍俺到種族天賦上了?”
    說罷,我便跟跑哥一起發力,直接給他逼到牆角。
    但我倆並不死攻,讓他在十招之內能還手兩三下,給了他充分喘息的機會。
    其後,我數了三聲,賣個破綻直接閃身。
    該說不說,跑哥跟我配合就是天衣無縫,在我賣破綻退出去的同時,他立即撲上去猛攻一下,旋即又發足跑遠,繼續打遊擊。
    有了前車之鑒,我怕除了校園裏的阿飄之外,這黃皮子還有別的手段,所以在我跑回李軍身邊的同時立馬捆了半竅。
    總之,事辦不成還可以再辦一次,要是命沒了可就啥都沒了。
    現場就繼續維持原樣,由跑哥替咱們撐著,維持這種‘被扣’的狀態。
    反正要不了多久,學校這麵就會請人來看,到那時候啥都解決了。
    路上,我聽見李軍和劉洋的對話,知道他倆用為啥這麽著急回去了。
    原來,在案發現場,一直有兩組警察輪番值守。
    這案子,屬於大案要案,必須得給群眾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今後誰也別想在學校安心學習。
    經過初步排查,警方雖然認定女孩為自殺,卻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殺的可能。
    故而,需要安排警力在校園的後門值守,以免殺人凶手來破壞現場。
    另外警方還抱著一絲希望,倘若真有這個殺人凶手前來搞破壞,正好可以將他當場逮捕!
    隻不過,兩組警察等了小半夜,等的肚子都餓了,殺人凶手沒碰到,倒碰到兩個鬼鬼祟祟的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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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說不說,警察比阿飄都可怕。
    碰到阿飄小哥倆還能上去撕吧撕吧,碰上警察,他倆隻剩蹲下抱頭的份。
    就在兩人即將被警察叔叔撂倒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突然將他們認了出來。
    “你倆是不是一個叫李軍、一個叫劉洋?”
    兩人如遇大赦,劉洋趕緊順杆爬道:“嗯呐唄,警察叔叔,就是俺倆。你記不記得,上次擱派出所裏,你們處理王強那事......”
    這話一說,警察立馬翻個白眼,“我就瞅著像你倆小子,咋還這麽皮,大半夜來學校後麵,不知道這裏死人了啊!”
    劉洋一拍大腿,“哪能不知道呢,這不好奇尋思過來看看嘛,白天人多,也沒看清楚。據說有個學姐死的可邪乎了,所以俺倆才過來,瞅瞅這地方能有多邪乎。”
    這一通說辭,給警察說的特別無語。
    好在警察對他倆知根知底,了解他倆就是皮,最多整個打架鬥毆,殺人的事肯定不敢。
    這要是不熟悉,高低能把他倆當嫌疑人抓了,先帶回所裏問個一天一夜。
    大晚上的,警察叔叔也無聊,兩組人馬同時下了車,一人一句,輪著番的教育,給他倆教育的那叫一個狗血淋頭。
    不過,看他倆那麽小,警察也不為難他們,教育了一會兒就讓他倆走了。
    本仙姑大感遺憾,我捆半竅的時候,感覺胡阿姨給他倆那兩張鎏金的符籙,隱有發熱的跡象。
    如果再靠近那紅色小門一點,說不定就能解決這件事了。
    此番夜探全無收獲,真令人泄氣。
    要是李軍出馬就好了,直接上堂口點將,點個十幾口子大將出來,上去給那黃皮子圍了,啥事辦不了?
    可能有人會問了,前麵鬧阿飄都快鬧出花兒了,為啥後麵兩組輪值的警察還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其實這跟咱們之前說的,阿飄怕惡人是一個道理。
    你說,阿飄連惡人都怕,他能不怕警察嗎,畢竟警察能抓惡人啊。
    所以一般情況下,警察或者扛肩牌的人,阿飄見他們都躲著走。
    至於那黃皮子為啥不妨警察,或者施展邪法給他們整走,那理由也簡單,也是一個字,怕!
    咱們都是動物成仙,肯定害怕他們手裏的槍,畢竟咱們沒修為的時候就怕這個,這是根植在咱們骨子裏的天性。
    我這麽說諸位可能不太理解,那咱們換個例子。
    你說那麽多神話傳說中,為啥有神仙犯戒非得跟凡人談戀愛搞對象生娃呢。
    不就是因為他們成仙了,卻還保留著為人的天性嗎。
    動物成仙和人成仙,說穿了,都是一個道理。
    而且當年反封建迷信的時候,那些扛肩牌的沒少幹咱們,天生就有著一股壓製力,更讓咱們怕他們了。
    所以,從這也能看出,不論阿飄也好,精怪也罷,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主兒。
    道士每年除那麽多妖魔鬼怪,你啥時候見過他們主動往道觀裏鑽拚了命幹道士的,這不妥妥給人增加kpi嗎。
    今天晚上,跑哥也看著了、架也打了,倒不能說一點收獲沒有。
    就在我準備略微休息的時候,李軍和劉洋突然商量著,要殺個回馬槍。
    這給我瞬間幹個激靈,我真想問李軍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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