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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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兵和孫自勇大概在洞口守了有十幾分鍾,就在兩人猶豫著要不要,試探著向通道裏喊話的時候。
    孫山從幽黑的洞口走了出來。
    “山哥兒,怎麽樣了?”
    “還好,裏麵大概有一裏左右的長度,可以三四個人同時通過。”
    “那這地道不小呀!”
    孫兵有些吃驚的說道,然後問起:“山哥兒,具體通到哪裏,你心裏有數不?我們要不要出門找找看?”
    孫山看了看,已經變得黑暗的天空,想了想說:“我心裏有數,應該是南邊那個土地廟方向,我一會出去四周找找,王家的人應該也安排在那附近。”
    “能找到出口就好!”
    孫兵興奮的雀躍起來,有點懷疑的問道:“山哥兒,這地道應該可以從裏麵打開的,你沒有找到機關麽?”
    “我沒有找。”
    孫山搖了搖頭,一邊將出入口的石盆回複到原位,一邊解釋道:“我怕萬一出口外有王家的人盯著,讓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後麵的事,就複雜了。”
    “嘿嘿”
    孫兵有點尷尬的笑了笑:“還是山哥兒你腦子轉得快,那我們準備些什麽?”
    “今天晚上讓所有的人都睡到中院和前院去,這裏你和自勇留一個人盯著就行。”
    孫山看了看後院的地形,想了想說:“我現在就去找那些人的位置,然後和張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一些重油來,實在找不到的話,隻有堆柴火燒了。”
    “行,你去忙吧,我和自勇現在就準備柴火去,我下午看在過了,這個院子裏柴火不少。“
    “哈哈哈哈”
    孫山見出入口關上了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爽朗的笑道:“那是他們準備用來燒我們的,沒想到,現在反過來,我們把他們燒成烤鴨!”
    在孫山家大院正門外100多米的角落裏,隱藏著三個人,他們見孫山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不由有些意動:“頭,我們跟過去,砍了這小子好不?”
    王虎子盯著孫山肩頭上的那把劍,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別多事,當家的自有安排,萬一這小子殺不成,壞了當家的事,吃不了兜著走。”
    “切!”
    另一個一臉凶悍的家夥,有些不屑的扁了扁嘴:“就一個書生而已,看你們怕成什麽樣子,要是老子我一個人就削了他!”
    這話說得王虎子有點拉不下臉,雖然,他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可話不能這麽說:“你懂個屁,這個書生有武功的,你們在這裏看著,我跟過去看看,這書生幹嘛去。”
    說著,一邊吩咐著,一邊悄悄的跟了出去:“你們當心點,有什麽事回去報告三掌櫃。”
    孫山的眼光和觀察力何等厲害,他一出門就發現,在院子的東西方向,各藏著幾個盯梢的人。
    其實,他是故意這麽走出來的。‘
    不然以他的水平,這些粗糙的土匪能看到他一根毛,都算是奇跡了。
    他是怕土匪沒看到自己出來,然後,三更半夜的從地道裏摸進去,將白沙村的族人,給殺了燒了。
    隻要自己不在院裏,以王家對自己的恨意,肯定是不會提前動手的。
    孫山帶著身後鬼鬼祟祟的王虎子,特意到南邊的土地廟周邊轉了一圈。
    發現,土地廟的四周,果然有人在埋伏著。
    看來,王家和土匪們,也是挺小心的嘛,生怕自己萬一發現了通道。
    一般人來說,如果發現了通道,肯定會順著通道從土地廟裏摸出來。
    .
    見已經大概確定了出口地方,孫山也就不再兜圈子了,直接朝張家的員工院子走去。
    “賢婿,事情怎麽樣?找到了地下通道麽?”
    “找到了。”孫山見張家父子一臉急切的樣子,輕鬆的點了點頭:“我回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事的。”
    說著,孫山問道:“伯父,你們這有重油不?那種可以放火的?”
    “有!”
    張學友一聽孫山說找到了地下通道,頓時鬆了一大口氣,感覺事情解決了一半。
    忙爽朗的笑道:“你上午說地下通道的事,我就準備了,今天借著進貨的機會,搞了兩大桶,有三四百的樣子,賢婿你看夠不?”
    “哈哈,完全夠了,我下去看了,大概有一裏地長,隻要火燒起來,那些土匪,逃都沒地方逃。”說著,孫山比了比大拇指,稱讚道:“還是伯父你經驗老到,都提前想到了,那明天中午的時候,送飯菜送家具的時候,正好一起送過去。”
    “這個沒問題。”
    張學友點了點頭,又追問道:“老虎嶺的那些人,不知道賢婿你找到沒?按說他們不是在我們這附近,就是在你們那邊附近。”
    “你們這邊的,我已經確定了,就在第三條胡同最裏麵的那家。”
    “啊!”
    張玉山驚叫了起來:“那不是李老太婆的院子麽?翻過幾堵牆就到我們這了。”
    “那老太婆應該是沒命了。”張學友回想起,曾經和自己聊過天的老太太,長長的歎了口氣後,也不再糾結:“既然賢婿你找到了地方,那就好辦了,一切按計劃行事,就等他們動手,自投羅網。”
    “行,伯父你安排好了。”
    孫山見事落實好了,站起了身:“我今晚就不回來了,現在去摸摸那邊的底,晚上就在那邊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再碰頭。”
    “那辛苦賢婿了,你看我們什麽都幫不上,一切都麻煩你親自動手。”
    “嗬嗬,都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孫山無所謂的笑了笑,這匆忙又刺激的生活,一時間,讓他找到了點特種兵的節奏,感覺有些如魚得水。
    張家父子送了孫山到院子裏,隻見,孫山在眾人的目光中,麻利的翻過牆頭,出入無人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這一幕,讓幾個人,良久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張學友吐出了一口氣,盯著兩個兒子同樣驚詫的眼睛,反問道:“你們不覺得這孫山太奇怪了嗎?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厲害,好像是在軍隊裏曆練了很多年。”
    “原來,父親你也有這感覺呀!”
    張玉山連連點頭認同,同時看向自己的弟弟:“玉良你認為呢?你和孫山在一起也有六年了吧,你就沒有感覺什麽異常嗎?”
    “我早就發現了!”
    張玉良苦笑了一下,無奈又迷茫的點點頭:“孫山完全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他還是老樣子,我都覺得他根本就不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孫山。”
    “真奇怪,怎麽會這樣呢?”
    張學友滿是疑惑的摸了摸下巴上,留了多年的胡須,追問了兒子一句:“那你有沒有問過他以前的事,我仔細看過他的樣子,不像是做假的。”
    “問過呀,怎麽就沒問過,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張玉良堅決的點頭表明自已試探過,同時向父親解釋了一句:“怎麽可能是假的,我在他臉上用手搓過的,再說,誰來冒充他,窮書生一個。”
    “那也是,要不是他考上了秀才,隻怕飯都吃不起。”
    張學友回想起孫山曾經的樣子,以及,考上秀才之後這近二個月的變化,悠悠的總結了一句:“好啦,我們就別想這事了,反正,孫山好了對我們家更有利,沒有他,我們家的酒樓,早就保不住了!”
    張玉山兄弟倆,這時也早明白了,王家和青龍幫以及老虎嶺三者之間的關係,聽父親這麽,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覺,這夏天的夜晚,啥就這麽悶,好似山雨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