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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不知道誰突然在人群中開口了。
    “徐長老本就是化神期，怎麽會被一個入門弟子逼到這種地步。”
    “該不會，是裝的吧。”
    徐長老一口氣險些沒有上來，那可是異火，誰惹的起！
    他略略有些心虛，畢竟當初他是真的想動手。
    但是誰知道那小丫頭不僅有焚空劍，還是禦獸宗的弟子。
    現在鬱清淵也在這，他哪裏敢說話。
    沒看見金善都被逼得無話可說了嗎！
    陸長歡沒有說話，隻是身形略略晃動了幾下，看起來虛弱極了。
    鬱清淵上前一步，眉頭微皺，他放開靈力，探查一二。
    “焚空雖已契約，但是劍強主弱，強行催動焚空，你被反噬了。”
    鬱清淵聲音淡然，絲毫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金善眼神飄忽，原本以為是陸長歡裝的，可是鬱清淵都已經探查過了。
    那就是真的受傷了。
    想到這裏，金善不由得有些埋怨，那徐長老可真是廢物。
    “鬱掌門，她雖受了傷，可到底是有些緣故的。”
    “徐長老，你來說說，到底是所為何事。”
    徐長老看了看金善，又看了看鬱清淵，隻覺得心中一震。
    他張了張嘴，卻又不敢不說。
    將徐成的事說了說以後，金善麵色也愈發難看，可事到如今，他總不能說是他們這邊錯了。
    “鬱掌門，既然有人瞧見了是她動的手，徐長老一時氣急，也是理所應當了。”
    而在人群中的陸瑜麵色蒼白，她攥緊了手，不敢出聲。
    畢竟這件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她們之間的事情了。
    她萬萬沒想到，不過是自己的一時鬼迷心竅，竟然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金善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對著徐長老使眼色。
    徐長老立馬領會，指向了人群中的陸瑜。
    “是她，她瞧見了，陸長歡害了徐成！”
    陸瑜眼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隻是對上徐長老的目光，她口中的“不”字，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要怎麽說呢，說她不過是氣急了。
    而且，當時陸長歡的確有些古怪。
    那從天而降的妖獸，還有突如其來的李老等人。
    陸瑜攥緊了手，指甲幾乎要嵌進去了。
    “我...我的確瞧見了，那人很奇怪，很厲害，不過是一個罩麵，便將徐師兄殺了，對了！那人手裏拿著一個很古怪的旗子！”
    旗子...
    金善皺起眉頭，怎麽這麽耳熟，倒是有人驚呼出聲。
    “難不成是鬼哭聲李老？！”
    那人正是徐長老。
    金善轉過頭看他：“那人不是獵殺者嗎，怎麽會出現在——”
    他頓了頓，剩下的話卻沒有說完。
    聞湘月將陸長歡交給了蘇渺渺，上前一步，從靈囊中拿出了那麵旗子。
    “回掌門，的確是鬼哭聲李老，當時他們是來截殺我們的。”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原來這雁蒼山中，除了隨時出現的妖獸以外，還有獵殺者，準備要了他們的命嗎！
    聞湘月沉下臉來，將東西捧到了鬱清淵麵前。
    鬱清淵不過神識一掃，便知曉這是什麽東西。
    “這件事我們原本想回去宗門，再提及的，隻是徐長老欺人太甚。”
    “在雁蒼山裏，那李老親口承認，是有人下了任務，要我們禦獸宗弟子的命！”
    她話音剛落下，原本凝結起來的冰瞬間炸裂，四散迸開。
    鬱清淵麵色未動：“你說，有人截殺禦獸宗的弟子嗎。”
    聞湘月垂眸：“若非如此，清淩師弟也不會...”
    “身受重傷，如今全靠著身上的魂玉維持著，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願將此事宣揚，再生事端，可徐長老不依不饒，隻聽信一人之言。”
    “還要對小師妹動手不說，甚至是起了殺心。”
    徐長老有苦難言，他哪裏知道，這裏麵還牽扯著這麽多的事情。
    “小師妹強行驅使焚空，如今遭到反噬，掌門，是我看顧不利。”
    聞湘月就這麽跪在了鬱清淵麵前：“我甘願受罰，可是事到如今，湘月更想要一個公道！”
    鬱清淵看著她：“你變化很多。”
    “不過，這樣很好。”
    鬱清淵的本命劍霜月緩緩從他背後而起，倏忽間便到了陸瑜的麵前。
    “說實話，否則，死。”
    陸瑜被嚇的往後退了幾步，金善麵色也有些難看。
    鬱清淵當著他的麵動手，擺明了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可霜月劍是什麽東西，他比誰都更清楚。
    能夠凝結異火，光是這一點，就輕易碰不得。
    陸瑜顫抖著，眼中含淚，她幾乎站不穩，跌落在地上。
    “我——我真的看見，徐師兄被那什麽李老殺了。”
    “可是那李老是去殺陸長歡的，徐師兄不過是被波及了，怎，怎麽不算是陸長歡害了徐師兄呢。”
    陸瑜還想再狡辯一二，反倒是對麵的徐長老心中一涼。
    “你...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早些說出來！”
    上官情冷笑一聲：“說出來？她就算是說出來，你肯聽嗎？！”
    “小師妹同你起誓，若是真的有徐成的下落，你便交出那本玄階心法，可小師妹真的說出來了，你竟然出爾反爾！”
    徐長老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去，早知道是這樣，他別說一本玄階心法了，兩本都行啊！
    總好過被異火燒，還被鬱清淵盯著，霜月劍就在旁邊，小命危矣。
    金善也自知理虧，可他到底不能不出手，畢竟當著他的麵，宗內長老被異火燒死，說出去，道宗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鬱掌門，這都是些誤會，想必也是徐長老過於著急了，都是人之常情，也能理...”
    鬱清淵抬眼看他：“不，我不能理解。”
    “隻是我覺得，他既能為了自己徒弟出手，那我自然也可以。”
    金善被堵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他轉念一想，忽然有了理由。
    “那新弟子，又不是你弟子。鬱掌門，你看這樣如何，我不僅奉上玄階心法，還會賠去高階法器，加上靈丹妙藥。”
    “必然讓這位新弟子，好好的養養身子。”
    鬱清淵看著他：“之前不是，但是現在是了。”
    “如今她是我徒弟，所以我為她動手，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