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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鶯在旁邊安慰雪靈：“別哭了，少奶奶會給你做主的。”
    雪靈點點頭，對著江邊月又磕起頭：“少奶奶，你對雪靈的大恩大德，雪靈這輩子下下輩子都報不完了。”
    江邊月忙扶起她，道：“別這樣，你跟了我這麽久，我已經把你當成親姐妹了。”
    雪靈哭道：“雪靈何德何能，能遇到少奶奶這麽好的人，我這輩子當牛做馬也還不清少奶奶對我的恩情了。”
    “別說了，起來吧。”
    雪靈起身道：“少奶奶，我出去跟他們說，讓他們不要在這裏鬧。”
    “你快坐下吧，我們去旁邊聽著去，紅鶯和廚娘就能處理好了。”
    紅鶯也勸道：“你一緊張就亂說話，你是說不過他們的，還是別去了，有我呢。你就和少奶奶呆在這兒吧。”
    雪靈轉身看向江邊月道：“少奶奶，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我不能躲起來不管。你就讓我去吧，我不會給紅鶯姐添亂的。”
    紅鶯還想說什麽勸阻她，江邊月道：“算了，你跟紅鶯一起去吧。紅鶯，你多幫著些。”
    紅鶯隻得點頭應道：“是，雪靈，呆會可說好了，我讓你別說了，你就別說了，知道嗎？”
    雪靈點頭道：“嗯，知道了，你真當我是傻子啊？”
    “好好好。”
    這時廚娘已經帶好人手過來了，幾人一道出了院門。
    院外高秀才的娘還在叫門，見雪靈終於出來了，罵道：“喲，終於敢出來了？林少奶奶呢？怎麽她不出來？她把你嫁到我們家，又背著我們叫你走，這是什麽意思？讓少奶奶出來，給我們一個交待！”
    雪靈走上前，逼退了高秀才他娘，看著她大聲說道：“你胡說！明明是你們把我趕出來的，你們看不起我是丫鬟！你不是要娶大戶人家的小姐嗎？我給你們騰出地方，你們去娶呀！還賴著我做什麽？”
    在眾人眼中，雪靈一直是個嘴笨的，可她這回說的，卻句句是重點，不由對她刮目相看。
    高秀才的爹不高興了，看著雪靈罵道：“怎麽說話呢？我兒子可是秀才公！見了大人都不用下跪的！我們家就算是娶大戶人家的小姐，那也不算高攀！”
    高秀才他娘也跟著罵道：“就是！告訴你！在我們家娶你之前，有不少的千金小姐看上我們秀才公。還沒有人說我們秀才公配不上大戶人家的小姐的，你呢？我就不說你一個小丫鬟，多麽卑微的身份了，單說你嫁到我們家這麽長時間，你可生過一兒半女啊？我們家還沒說你的不是，你竟敢數落起婆家來了！”
    見雪靈要說不贏了，紅鶯上前道：“高老伯，你說的對，秀才公當然配娶千金大小姐了。可你家為什麽沒娶上呢？聽說你們把雪靈的嫁妝賣了，又給秀才公納了一個小妾了。你們家秀才公本來是要娶千金小姐的，可為什麽後來沒娶上呢？”
    她說著，故意掃視了一下此刻已經圍得烏壓壓的一群人。
    紅鶯旁邊的廚娘看著高家人，叉著腰罵道：“因為什麽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這裏站著的人，可都知道。就因為你們家，還未娶妻，就先納妾，還讓妾生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啊。我們小戶人家不講究這些，可人家高門大戶的人家，可是很在意的。你們家這樣做，還有哪家的千金敢嫁到你們家？你們家自己見找不到千金大小姐了，就來求著娶我們雪靈，少奶奶給了那麽多的嫁妝，大家夥可都看著呢。全被你們家花光了，這嫁妝一花光了，你們就翻臉不認人，把人給輦了。整整一年，雪靈一直在這呆著，你們來看過一眼來問過一句嗎？怎麽的？現在要和離了，你們就知道來要錢了？”
    另一個老婆子指著高秀才他娘道：“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敢來林家宅子叫門，我們少奶奶是什麽人，是你這種無賴想罵就罵的嗎？你們自己厚著臉皮來求娶的人，娶回去錢一花光了就不要了。橫豎就是為了錢嘛，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白白給你們家有個秀才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