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整軍,秋月姑娘,兵進青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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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慶一笑:
“姐,長蘆鹽場的確無險可守,但姐你忘記了一件事!青州北的長蘆鹽場,是大運最大的海鹽鹽場,有著各類大小船隻上百艘!到時咱們有船有人又有銀子,這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另外,姐,你去過萊山了吧?你感覺,萊山的城池如何?如果到時,九邊的精銳撤走,憑王飛虎、趙國鋒他們青州軍那些歪瓜裂棗,有能耐打下萊山城嗎?”
“這,這……”
紅娘子這時終於明白了陳元慶的戰略思路,但饒是她,也徹底被驚著了,死死抿住嬌嫩紅唇,說不出話來。
以她的經驗,自是明白陳元慶這計劃有多精準,實現的成功率有多高!
畢竟。
此時大運腹心可並不止憐生教在青州作亂,號稱‘托塔天王’的高雲開早就趁著憐生教起義這個空隙,在太行山腹地舉起大旗。
短短時間內,已經聚眾幾十萬之巨!
朝廷一旦剿滅憐生教這邊,必定要去太行山圍剿高雲開!
但太行山可不是青州平原,地形極為複雜,想徹底剿滅高雲開,一兩年能完成都不錯了。
陳元慶這計劃,真大有可為啊。
理清了思路,紅娘子終於放下心來,美眸堅定看向陳元慶:
“元慶,姐沒問題了!”
看紅娘子說出這句話,陳元慶也徹底放下心來。
須知。
紅娘子可不是普通女人,說是宿將都不為過,她說沒問題了,便是真沒問題了。
笑道:
“姐,有你這話我也踏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咱們必須加快速度,務必要拿下青州城!”
…
次日。
有著紅娘子的鼎力支持,陳元慶對她部的整軍相當順利。
一來,陳元慶本身便是陳麻子的合法繼承人,現在又打下了趙家堡,財大氣粗,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二來,紅娘子麾下的核心骨架,還是陳麻子麾下的老精銳,這些人對陳元慶的認同更沒問題了。
加之陳元慶也會來事,對這幫人老精銳的利益很是照顧,又有一定的神化和洗腦,使得事情推進非常順利。
次日。
陳元慶對聚義軍的整合基本完成,全部登記造冊。
聚義軍正式組建了七個全額全滿員把總,兩個親兵隊。
第一把總,陳元慶親領,麾下實員一百二十人,老土匪精銳三十餘。
第二把總,紅娘子親領,實員一百二十人,老土匪精銳三十餘。
第三把總,陳柱領,實員一百二十人,老土匪二十餘。
第四把總,原二龍山四當家吳明令,實員一百二十人。
第五把總,宋老虎,一百二十人。
第六把總,渠秀才,一百二十人。
第七把總,紅娘子麾下另一個老人張坤領,一百二十人。
另有親兵隊兩隊。
第一親兵隊,陳元慶的心腹陳六子親領,實員一百三十人,其中包括八十名投石機和手榴彈投手。
第二親兵隊,紅娘子的心腹丫頭楊敏親領,實員一百二十人,裏麵包括新招募的一百女兵。
另設輔兵隊六個把總一千兩百餘人。
其中壯婦占三分之一左右,主要負責運輸、戰事打雜等任務。
核心除了聚義軍的傷兵,便是陳元慶看好、親自提拔與草莽之人,包括幾十個女軍官。
對陳元慶最為崇拜且宣傳的那楊集,也成為了輔兵的總旗官。
這一來。
聚義軍建製基本完整,基本陳元慶麾下的所有正常的青壯,壯婦,全都被陳元慶收入轂中,更為徹底的掌控住這支新興軍隊。
…
兩日後。
兵發青州前夜。
陳元慶忽然來到了青州大花魁秋月姑娘所在的民居。
待聽陳元慶說明來意,秋月姑娘止不住瞪大了她好看的杏花眼:
“將軍,您,您甚意思?您是說,隻要,隻要我聽您的話,您,您以後,會給我青州明月樓四成的分子?”
陳元慶點頭:
“秋月姑娘,我會絕對保證你的安全!你在青州城還有個十五歲的弟弟吧?隻要我攻克青州城,他便是我聚義軍輔兵的總旗官!隻待日後我穩定下來,必保他榮華富貴一生!”
“這……”
秋月姑娘呼吸已經止不住急促,饒是她早已經見慣了大場麵,可麵對陳元慶開出的價碼,一時也隻覺心肝都要跳出胸腔來。
陳元慶也不著急,不給秋月姑娘壓力,沉寧坐在一旁喝茶。
秋月姑娘死死抿住嬌嫩紅唇,腦海中天人交戰。
如果換成是別人,哪怕是知州巡撫,對她開出這條件,她都要仔細考慮,且多半都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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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常年混跡在歡場,她太了解男人都是什麽東西了。
然而。
被陳元慶俘獲後,已經數天了,這才是她第一次見到陳元慶,且,陳元慶並未多看她半眼,而且相當平等的對她談的這些條件。
關鍵她此時其實是完全在陳元慶掌控之中,陳元慶根本不必對她這般客氣的,就算強行命令,她還有得選嗎?
這讓秋月姑娘止不住想起陳元慶‘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名聲……
好半晌。
秋月姑娘忽然死死咬著銀牙做出決斷:
“將軍,奴不過殘花敗柳、玩物而已,您卻這般真誠對奴,且給奴這般優厚條件!此事,奴答應了,奴信的過將軍您的信譽!”
“好!”
陳元慶大笑:
“秋月姑娘,心如明鏡台,也當勤拂拭!一切,咱們便都讓時間來證明!”
“唔……”
“心如明鏡台,也當勤拂拭?”
看著陳元慶快步離去的背影,秋月姑娘蹙著纖細柳眉,不由陷入深思。
…
三日之後。
青州城西門外迎來一隊百多人的官兵,他們還護衛著一輛精致的馬車。
“貴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貴人,俺餓了三天了……”
“滾開!”
當隊伍來到青州城近前,大量災民擁上前來乞討,卻被這些官兵無情驅離。
“呸,什麽東西!你們早晚遭報應!”
這些災民沒辦法,隻能在暗地裏大罵。
看到這一幕,城上守軍卻放鬆下來,這隊伍沒異常。
有眼尖的守軍忽然一指馬車,曖昧對身邊同伴道:
“快看那馬車,是明月樓的秋月姑娘的。好家夥,沒記錯前幾日秋月姑娘是去的趙家堡吧?沒想到那老頭子這麽能折騰啊。”
旁邊同伴頓時瞪大眼睛,恨不得穿透馬車,啐道:
“那你能怎麽的?咱們這位秋月姑娘陪那老頭子睡幾天,怕至少數百兩白花花的雪花銀,咱們一輩子怕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這狗艸的世道,好x都讓狗日了!”
周圍守軍又是嫉妒又是羨慕,一陣吐糟。
待馬車來到城門近前,值守軍官剛要放行,忽然發現,這趙家堡的隊伍領頭之人,竟然不是上次來的趙四爺,而是個陌生的年輕麵孔,當即擺手阻止道:
“等等!”
周圍守軍見值守副千總發了話,忙是迅速上前攔住了陳元慶等人。
畢竟現在還是戰時,上峰各種嚴令,誰也不敢怠慢!
陳元慶眼神頓時冷下來:
“張副千總,怎的,你想找茬?”
剛才秋月姑娘便告知了陳元慶這張副千總的身份。
而陳元慶本來是想給銀子混進城的,但昨晚計劃時,秋月姑娘卻否定了給錢的事。
因為。
趙家就是這麽橫,進城從來不給錢!
“兄弟莫生氣,下官也是奉命行事。隻是,怎看兄弟你這般陌生呢?而且,你這隊裏,我也不認識幾人呢?”
張副千總陪著笑打哈哈,警惕心卻越來越重。
儼然。
他還是有點敏銳的,已經發現了問題。
陳元慶心裏暗暗叫苦,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麽黴,碰到了個紮手的點子。
但事已至此,所有計劃都已經錨定,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但陳元慶剛想說話,馬車裏的秋月姑娘忽然拉開窗簾,對張副千總矜持一笑:
“張大爺,實在不好意思。這位軍爺是我請過來護衛我的,還請您二位千萬莫要因為小女子起了衝突。”
說話間。
馬車裏秋月姑娘的侍女已經下了車,過來塞給張副千總一個帶著香氣的精致荷包。
張副千總伸手一掂量,裏麵至少七八兩銀子,特別是嗅到這荷包上的香氣,他眼睛頓時一亮。
又看到秋月姑娘在對他使眼色,分明是在示意陳元慶不好惹,張副千總忙笑道:
“原來是這麽回事。既是秋月姑娘的護衛,便請進城吧!”
“多謝張副千總。”
秋月姑娘又對張副千總笑了笑,這才對這邊的陳元慶使了個眼色。
陳元慶懸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稍稍穩住,當即一擺手道:
“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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