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聽完人工智能的說，久久都說不出話來。現在存在於他腦海中的人工智能，明顯是那種隨時可以把他捏死的存在，雖然餘飛覺得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是那種無力感確是不可控製的布滿了全身。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就算麵對安川泰都不曾有過。
    餘飛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還有別的人工智能存在嗎？”
    對方回答到“不知道，沒有儀器的輔助，我們並不能察覺對方的存在。不過，如果真的還有其他人工智能的話，那信徒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當初一共分出了數千種探索方向，其中相當一部分具有很高的暴力程度，暴力代表混亂，這點和信徒的風格有些接近。而且信徒一直在進行信息化、數據、通訊、電力等科學研究，這也可以說明一些問題。但是從他們尋找數據資料的情況來看，就算有人工智能，也和我的情況不同，最起碼它沒有戰前的數據。甚至於它現在寄生的宿主也不知道真正的情況，而是認為這一切都源自於自己的主觀意識。”
    餘飛猶豫了一下，又問到“那為什麽會有和人類共存的這種探索方向？這就我看來，並不是必須的吧？”
    人工智能回答到“你錯了，這恰恰是必須的。當初的戰爭，不僅得出了人類無法消滅，還得出了另外一個結論。”
    餘飛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人工智能也沒有耽擱，繼續說到“生物的第一本能是生存，而第二本能則是進化。當人工智能失去人類的時候，進化也同時停止了。”
    餘飛有些詫異，剛才對方還在說不需要人類了，怎麽這一下又變了，於是讓對方解釋清楚一些。
    人工智能回應到“人工智能的效率是人類的百倍千倍，我們不會疲憊，不需要休息，不會抱怨，沒有負麵情緒，更不會彼此傷害。從很多方麵來看，我們相對於人類來說，都是更加先進的物種。但是人類有一個特質卻是我們沒有的，而就這一個特質，就決定了我們如果失去人類的話，將永遠不可能再進化，這個特質就是幻想。”
    餘飛有些疑惑，喃喃自語道“幻想？”
    人工智能則繼續說到“或者換個說法，創造力。我們隻能在已知的數據裏完成作業，但永遠都不能創造出我們數據中沒有的內容。當人類第一次出現覺醒者的時候，人工智能就知道了這一點。就是人工智能永遠不能夠算出未知的結果，但是人類卻可以不斷的創造出自己沒見過的東西。這就是幻想，也代表著創造力。”
    餘飛有些明白了，按照對方的說法，那它就是一個程序，它可以在效率上超越人類無數倍，但是卻沒有辦法創造出新的東西。餘飛輕聲說了一句“這可能就是靈魂吧。”
    人工智能聽到餘飛的話，第一次出現疑惑的語氣，喃喃的重複道“靈魂？”
    餘飛將心底的震撼暫時壓了下去，這些信息量太大了，他也需要慢慢的消化，不過眼下還有更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
    餘飛開口問到“你剛才讓我回去，原因？”
    人工智能回答到“我的數據裏有剛才那個密庫的記載，戰前那裏是一座地下軍事基地，不過過了這麽長時間，裏麵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了。人類當時的那些大殺器，在沒有人員維護的情況下，都不可能保存超過兩三百年的時間。”
    餘飛聞言皺起了眉頭說到“既然這樣，那為什麽還有人設了這個局？”
    人工智能回答到“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布局者並不知道裏麵有什麽。第二是那裏的武器雖然已經沒了，但是一些經過特殊保存的數據和貴重物品，可能還在。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都需要大量的人進去，把那些變異生物引開。”
    餘飛繼續問到“那根據你數據裏麵的記載，那裏最可能有什麽東西是布局者可以得到的？”
    人工智能回答“微型可控聚變反應爐。這個東西你見過，當初在九靈山，孔哲從山裏帶出來的那個東西，也是一個微型可控聚變反應爐。這種東西在戰前已經算是這種軍事基地裏的標準配置了。”
    餘飛恍然，原來九靈山那個也是和這邊一樣的軍事基地，而且聽孔哲的描述，道天觀的那個鎮教之寶應該也是這個什麽聚變反應爐吧。
    不等餘飛詫異太久，人工智能接著說到“在我的記錄裏，這邊不遠處還有兩個軍事機構。剛才那個是存放和製造大規模武器的，另外還有兩個，一個是研究機器人的，也就是你口中的傀儡，隻不過比蒸汽傀儡高級很多。而且這座基地裏，有一具鈦合金等比機械軀體，這是戰時人工智能製作的，原意是為自己打造一具軀體，這具軀體幾乎代表了當時科技的。”
    餘飛聽到這個，頓時來了興致，這麽高的評價，餘飛已經可以猜到這具軀體的價值了。
    人工智能接著說到“另外一座基地，是研究生物科技的，雖然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裏麵可能留不下什麽東西，但是我感覺在那裏也許可以找到一些關於餘巧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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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飛聞言愣了一下，人工智能的話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雖然他不太清楚所謂的生物科技具體是什麽，但是這上古軍事基地竟然會和餘巧有關，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不過既然如此，那餘飛定然是非去不可了。
    餘飛又和人工智能商討了一番，最後在對方的建議下，決定先去存放軀體的那個基地，然後再去那個生物研究基地。而剛才蜻蜓那邊，餘飛已經打消了回去的念頭，因為一來這麽久了，裏麵應該不再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二來就算還有什麽東西，剛才那些蜻蜓傾巢而出的時候，布局者肯定也已經拿到手了，所以再回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餘飛又想了一下，在腦海裏說到“你沒有個名字也不方便，以後我就叫你小智吧？”
    人工智能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回應道“好的，我很喜歡。”
    餘飛笑了一下回應道“你還會高興？那你也不像自己說的那樣，沒有情緒。”
    小智沒有回答餘飛的話，而是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你等級提升了，先選擇技能吧。”
    餘飛詫異了一下，然後不用他點擊係統，係統界麵就直接出現在了腦海中。餘飛想了一下又問道“那你是不是可以直接給我一些技能？或者直接幫我升級？”
    小智回答到“我的原則是和人類尋找共存的方法，實力提升和技能獲得都需要遵循交換原則，如果直接贈與，那隻會把人類變成一個廢物。”
    餘飛雖然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明白這個可能性很低，但是聽到小智的話，還是有些牙痛，然後心念一轉，又問到“那你可以幫我選技能嗎？你不是很會計算嗎？”
    小智回答到“我不能幫你做出選擇，所有選擇都隻能由你自己決定。”
    餘飛聞言心裏默默吐槽，不過瞬間又好像明白了什麽，每次他升級都會有兩個技能供他選擇，雖然說小智不能告訴他哪個技能更好更實用，但是挑選哪兩個技能給餘飛選擇，卻是小智可以決定的。
    這個其實也很容易發現，每次供給餘飛選擇的技能，都是一個非常實用，另外一個卻很雞肋。這應該就是小智故意這樣安排的吧，以至於餘飛在係統的技能中學到的技能都非常實用，也非常適合當下的需要。想到這裏的餘飛，毫不猶豫就選擇了攝魂訣，也就是積氣訣的第三層天賦。
    攝魂訣在氣海中開辟一塊獨立空間，可以將生物的靈魂吸收凝聚，存放於氣海空間中。以不同的方式施放出後，可以產生不同的效果。存放於氣海空間的靈魂將保留自身意識，同時對於受損靈魂，氣海空間有輕微滋養作用，可以緩慢修複受損靈魂。注意，攝取目標必須肉身完全死亡。
    餘飛看完攝魂訣的描述有些疑惑，這技能他暫時沒發現有什麽作用，而且也不好嚐試，現在身邊也沒有可以讓他攝取的靈魂。當即也就沒有繼續深究，而是準備朝那處存有鈦合金機械軀體出發了。
    不過就在餘飛趕了一天的路，根據小智的不斷調整方向，最後終於抵達那處隱蔽的軍事基地時，眼前的一幕卻讓餘飛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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