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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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向天逸怎麽扯被子,陶莫睿都像隻蝸牛一樣縮在被子裏,死都不肯出來。兩人一個用力扯,一個拚命縮。陶莫睿知道,這次玩笑開大了,貌似向某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自己的結局會很悲慘。
“向天逸,你別扯人家被子嘛,臭流氓。”陶莫睿的力氣著實沒有向天逸大,眼看著陣地要失守,隻好先聲奪人,給向天逸扣了一頂流氓的大帽子,希望向天逸能停戰,放她一碼。
向天逸這個氣呀,自己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喜歡這麽一個小混蛋。真是枉費了他幾乎一夜沒睡的辛苦。“陶莫睿,你再說我是臭流氓試試,你見過臉上畫滿烏龜的流氓嗎?你見過像傭人一樣狼狽的流氓嗎?”向天逸咬牙切齒的問。
“我錯了,向天逸,你就饒了我這回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跑大船,別跟我這樣的小女子一般見識啦。”陶莫睿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自我總結的,希望能得到向天逸的原諒。反正錯沒錯不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倒是真的。
向天逸覺得好氣又好笑,於是止住了拉扯陶莫睿被子的動作,負手而立,站在陶莫睿的床頭,看著隆起小包的被子,惡作劇般的說:“陶莫睿,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出來,向我坦白你所犯的罪行,爭取寬大處理。二是繼續貓在被子裏做烏龜,我會一直站在這裏不走,直到你憋死在裏麵。”
“你發誓,我出去了你不收拾我,不報仇。”陶莫睿的聲音透過被子傳出來,帶著濃濃的鼻音,聽上去更性感了。她才沒那麽好騙呢,萬一真出去了,中了向天逸的圈套,他也在自己臉上畫一堆小烏龜,那多丟人啊。
“我發誓,你出來了我不報仇。”向天逸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好看的微笑,每次聽到這丫頭慵懶的聲音,他心裏都像被小貓撓了一樣,癢癢麻麻的。如上逗弄著她,感覺還不錯,小混蛋居然也有害怕他的時候。
“不行,你發的誓不嚴肅,要用你生命裏最重要的人發誓,這樣我就出去。”陶莫睿顯然對向天逸的誓言不太相信。做慣了出爾反爾的小人,陶莫睿難免以自己的心,度了一下向天逸的腹,覺得還是不保準。
“好,我用小混蛋的生命起誓,如果我找你報仇,就讓小混蛋一輩子沒人愛,孤獨終老。你看這誓言夠狠了吧?”向天逸問。
“……”
陶莫睿沒了聲音,一方麵在考慮向天逸的誓言到底可不可信,一方麵在想,小混蛋是誰啊,和向天逸什麽關係啊,一聽這愛稱就有殲情。沒想到向天逸長了個熊樣,居然有一顆狐狸的心。
思考了一會,陶莫睿對向天逸說,“那我可就出來啦。”
向天逸說:“那你就出來吧,還真以為自己是蛇呢,需要冬眠。”一臉鄙視的神色溢於言表,這丫頭要是繼續這麽下去,他不敢保證能不能把她從被窩裏拎出來,暴打她一頓,然後給她掛起來當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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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莫睿磨磨蹭蹭的從被子裏出來,小臉因為長時間的缺氧而憋得通紅。眯著一雙小狐狸眼,眼裏的算計轉瞬而逝。看在向天逸眼裏的,就如同做錯事,等待征罰的小孩子模樣,讓他瞬間沒脾氣了。
“說說,你除了在我臉上畫烏龜,還幹了什麽壞事?坦白從寬。”向天逸冷著臉,像家長訓小朋友一樣,臉上烏雲密布。看在陶莫睿眼裏沒有一點威力。
“沒了,隻有這一件壞事。”陶莫睿馬上回答,心裏腹誹著“坦白從寬,新疆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警察欺騙罪犯的話,她才不信呢。
“你確定沒了,如果被我發現還有什麽瞞著我,我們可是連朋友都沒的做了。”一向沉默寡言的向天逸覺得真是奇怪,一和陶莫睿在一起,仿佛就有說不完的話。她是他平生第一個有傾訴的對象。
“……”
隔了大約五分鍾的時間,陶莫睿真誠的看著向天逸的眼睛說:“如果趁你睡著時,把腳丫子伸你嘴裏也算是壞事的話,我隻幹了這兩件壞事。”
“啊……惡心死了,陶莫睿,你不玩埋汰的不行嗎?”聽了陶莫睿的話,向天逸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收拾死陶莫睿,然後去衛生間刷牙漱口。有輕微潔癖的向天逸,真心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如果可以,真想把口腔都換了。
“哎!不許打人哦,是你說坦白從寬的。”陶莫睿笑的像隻小狐狸,小樣兒向天逸,想和她鬥,她就不信惡心不死他。打不過他,再惡心不過他,她陶莫睿直接見馬克思得了。這家夥也不動腦子想想,就算他肯讓她把腳丫放到他嘴裏,她陶莫睿還嫌棄他嘴巴臭呢。
“……”向天逸又一次被陶莫睿整無語了,又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二話不說,拉著陶莫睿直接進衛生間,命令陶莫睿把自己臉上的小烏龜弄掉,否則他也要畫陶莫睿一臉的烏龜,看她還囂張不了。
被向天逸強行牽製住的陶莫睿,覺得自己還真是悲催,手還真是賤,沒事在人向某人臉上畫那麽多烏龜幹什麽呢,現在好了,動用了各種洗麵奶、香皂,連沐浴露都用上了,烏龜還在向某人的臉上,一點也沒有退去的意見。
不知洗了多久,向天逸覺得自己的臉都火辣辣的,像要著火一樣。“行了,向主子,這回洗白白了,連您老的胎泥兒都洗掉了。”陶莫睿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完全無視向天逸的不適,讓她陶莫睿給洗臉,向天逸是第一個,這愁她一定要報。
一翻折騰後,向天逸的肚子也咕嚕咕嚕的想了。從昨晚到現在,他也是滴水未盡。怕陶莫睿聽到自己肚裏的咕嚕聲,向天逸羞紅了臉,一隻手輕抵嘴唇,假裝輕咳,然後又漫不經心的說:“陶莫睿,我們該吃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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