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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夏漁關掉了好感度提示。
別讓她知道這個給她加好感度人是誰,關鍵時候讓她分心,要是她也有好感度提示,那麽她對這個人的好感一定是負數。
又看了一遍死亡回放,夏漁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一定要滿分通關。
進入遊戲,夏漁選擇團結在先前戰鬥裏給過她幫助的人。
拿旁邊那個漁夫帽青年當掩護,她向後麵的幾位年輕人打了幾個手勢,希望他們能夠領會自己的意圖。
他們起初不解,在看到她敬禮後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很好,萬無一失。
夏漁隨後起身,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正準備和警方交流的劫匪不耐煩地看她一眼。他舉起手.槍,準備殺了這個女人來向警方下最後通牒。
然後被猛然衝上來的夏漁一拳打中正臉,緊接著又被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離他近的一個劫匪反應很快地過來攻擊她,夏漁反手折斷他的手腕,並一腳踢飛他。
突如其來的情況震驚了全場。
其他劫匪驚醒,舉起手.槍就想攻擊。夏漁在他們怔愣的時候就已經拾起了地上的兩把手.槍。
雙槍在手的夏漁:shotie!
兩撥人同時開槍。夏漁戴上了勇氣光環,直接盲開。已經重開幾次,她對劫匪的位置和準頭了如指掌。
不致命的傷沒必要躲,把有限的精力留給致命傷。在她極限的走位和拉扯中,她一對多不落下風。
再加上因為有她的帶動,人群中有膽子大的正義人士紛紛起身,助她一臂之力。
場麵陷入混亂。
他們幹什麽吃的?!這都打不準!
偽裝人質的劫匪大怒。區區一個女人,他們居然這麽久還拿不下。
趁著局勢混亂,他悄悄摸出了手.槍。
受死吧!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女人仿佛早有預感,她準確無誤地朝著他這邊看過來,並開槍打中了他的一隻手。
他的另一隻手被一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抓住掰斷。
最後被人群摁在地上。
銀行的周圍已經清場,人群被攔在警戒線之外。
民警維持著秩序,特警討論如何解救人質。
警察們對這群犯罪嫌疑人並不陌生。這群人是這片區域有名的毒瘤,和平市局花了幾年時間才祓除這群毒瘤,但仍有殘留。
他們的意圖很簡單:釋放被關押的老大。如果警方不按照他們說的來做,他們每隔十分鍾就殺一個人。
警方必須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他們隻能照做。但這群人為非作歹慣了,他們還是要做好犯罪嫌疑人撕票的準備。
正當他們緊急討論的時候,銀行裏突然傳來槍聲。
警方以為是犯罪嫌疑人對他們的警告。
但隨之而來的密集的槍聲打破了他們的推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銀行裏正在上演一場槍戰。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警方試圖和犯罪嫌疑人聯係,後者並沒有回應——也許是因為自顧不暇。
槍聲並沒有持續太久。鴉雀無聲中,銀行的卷簾門被拉起。
所有人嚴陣以待。
一群臉上帶著劫後餘生慶幸的人迫不及待地從銀行裏跑出來,然後被警方攔住詢問。
特警則是舉槍,緩步靠近銀行。
最終,銀行裏的場景被他們收入眼中。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群被綁住的彪形大漢,以及一個手持雙槍的年輕女人。
特警沉默了。
好在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夏漁看到隊友來了,就放下了武器。在他們的注視中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自己人。
特警一下子放鬆了。
打頭的那個見她身上多處擦傷,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夏漁誠實回答:“沒什麽事,就是腦子有點暈,身體……好像……不是……”
話音未落,她的眼前一花,紅色感歎號不斷顯現,再下一秒,她被彈出了遊戲。
夏漁:?
她去戳客服。
客服解答她的疑問:【親親中彈過多,雖然沒有痛覺,但造成的傷害是真實的哦。現在親親正被送往醫院途中,目測需要幾個小時才能蘇醒。親親需要加速跳過這段時間嗎?】
夏漁果斷選擇跳過。
她才剛進入遊戲,單位都還沒去,起碼把主線推一下。
遊戲加載很快,但夏漁醒來已經是大半天後了。她動了動身體,沒有大礙。
又休息了一會兒,應該是知道她醒來,醫護人員推門而入,給她做了一係列檢查。
期中,她發現了一個眼熟的人。
那個和她一樣經曆過銀行搶劫案的漁夫帽青年。
看出她的疑惑,穿著白大褂的青年自我介紹說:“我是沈陸亭,你的主治醫師。”
他頓了頓,聲音輕柔了許多:“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
這麽年輕就當主治醫師?夏漁陷入深深的懷疑,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她點擊係統麵板,查看好感度。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時已經點亮了一個角色。
【可攻略人物:沈陸亭。】
【當前好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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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可攻略對象啊。
等等,夏漁猛地想起來,那個害得她分心的攻略角色給她漲的不就是20點好感度嗎?
好哇,原來是你小子。
害得她多氪了一次。
夏漁冷漠地關掉麵板,冷漠地加上了沈陸亭的好友。
除開這個小插曲,接下來沈陸亭沒有做別的多餘的事情。
檢查做完,他表示她恢複能力非常強,這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有任何不適請聯係我。”
說完這句話,他衝她笑笑後就離開了。
他一走,夏漁立馬把他設置成“消息免打擾”。
剛想把手機放下,振動傳來,鈴聲響起。
有人給她打了電話,她看了看備注:哥哥。
沒注意看人物背景,夏漁不知道該怎麽和這位哥哥說話。於是她接通後,保持了沉默。
玉石般清越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簡短的開場白後,這位哥哥向她解釋了他不在醫院的原因:“我現在在國外,來不及趕回來。”
夏漁不知道說什麽,“哦”了一聲。但她反應過來,她玩遊戲不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情商嗎?
她打開揚聲器,上網搜索了一下,選取其中一條,自信滿滿地說出了學會的禮貌用語:“勞煩您擔心了,我一切都好,給您添麻煩了。”
對麵安靜了一瞬,他的語氣變得無奈:“小漁,你還在埋怨我嗎?不是我不同意你當警察,隻是你報道第一天就重傷住院,太危險了。”
她再次看了一眼備注,是哥哥不是爹,但相差不大,都一樣管得挺寬,她做什麽工作還需要他同意嗎?
不對,要高情商。
但這題她不會,隨便找了個模板套進去:“您客氣了,我一直很尊敬您,衷心感謝您為我做的一切。”
“……”
對麵一直沒說話,夏漁點亮屏幕,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碰到了掛斷鍵。
這不太禮貌,她正要回撥過去。
病房門被敲響。
兩個陌生青年站在門口。
其中一個夏漁想起來了,她跳時間的時候有看到後續片段,她當天失血過多摔倒後是摔倒到這位青年特警的懷裏。
她記得是叫衛胥來著。
衛胥同樣在打量她。
和平市局都聽說了特調組新人的壯舉。
一個人,一雙手,打十個持槍的犯罪嫌疑人,還有一個偽裝成人質。這樣懸殊的力量之下,雙方的傷勢居然差不多,甚至她還算輕的。
但審訊的時候,犯罪嫌疑人都對此諱莫如深,並且表現出了對夏漁的刻骨恨意。
衛胥多次明示特調組組長:“這麽好的苗子,不如讓她到我們這邊來。”
和他一同來探望夏漁的傅鬆聲四兩撥千斤地回複:“來特調組是她自己的想法。”
兩人都拿著探望必備的果籃,在門口就聽見了夏漁和家人的對話。
這讓傅鬆聲略微愧疚。
好好的優秀畢業生,剛來他們和平市,還沒報道就遇上惡性案件,英勇無畏地進了醫院。
擱其他地方也不好說。
而且人還是他們爭取過來的。
衛胥和夏漁打過招呼後,就大肆誇讚她:“你一個人就能打贏他們,真了不得,而且還是壓倒性的勝利。”
那天他看他們的模樣,臉都要被打變形了。
夏漁漫不經心地回答:“還好,其實製服他們不麻煩,他們臉上的傷也是後麵才有的。我當時沒想太多,把他們捆起來後,越想越氣,最後把他們都暴打了一頓。”
“……”
嫉惡如仇。
傅鬆聲總算明白她為什麽不怕死地敢一對多了,她的正義感太強烈了。
這可不算一件好事。
他看向衛胥。
衛胥看向他。
好的。她是他的隊員,該苦惱的也是他。
夏漁這才把視線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她同樣看向衛胥,等著他介紹另一位。
衛胥:?
夏漁:?
衛胥遲疑地說:“這是傅隊,傅鬆聲。”
夏漁很有禮貌地打招呼:“你好,幸會。”
衛胥:?
夏漁:?
傅鬆聲:。
深知乖巧都是假象的傅鬆聲自我介紹:“特調組的組長,今後將與你共事。”
緊接著又關心了一下她的傷勢,囑咐她好好修養。
夏漁表示現在就可以出院。
傅鬆聲決定澄清一下有關和平市的事實:“和平市一向和平,惡性案件很少見。你安心把身體養好,這樣才能應對接下來的工作。”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傅鬆聲剛說完這段話,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接過,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
與此同時,夏漁點開自己的任務列表,上麵赫然有一個新的任務。
——【江邊浮屍:不管青山礙。進行中)】
她默默地和傅鬆聲對視。
傅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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